“小公子,看你也是富家公子,为何烈日炎炎不在家中闲着,却跑来这街上听书,可是有如姜太公般聪明。”
王禅嘿嘿一笑,扯了扯衣服。
他的衣服并不华贵,只是比普通人家的干净一些而已。
可老说书还是一眼就看出他非普通人家孩子。
因为王禅往那一站,额头上的鬼宿之相就十分明显,也十分让人惊异。
这些江湖人士多少懂点面相之术,所以也都对他很是敬畏。
“老人家,我看你世事经验丰富,你能不能告诉我,夏日之意是什么意?”
老说书一听,微微一笑道:“小公子呀,我只是说书的,可听不懂你问的禅道之理。
若要我所,这夏日之意也是因人而异。
就如同这一碗茶,青黄之中,却可以解人甘渴。
若是你劳作一天,这一碗茶水可是上天恩赐了。
于我这种江湖说书人来说,夏日之意代表着有人能听我说书,我也就能有填饱肚子的机会。
若是无人听我说书,老朽就得饿肚子了,正是夏天有夏天的好处,冬天确也有冬天的优势。”
“老人家,刚才你说的姜太公,做生意真的一事无成吗?”
“那是自然,太公成大事者,这些俗事反而不如普通人,他懂天道地道,却不懂做人之道,更不懂人心之变。”
王禅一听,乐哈哈的看着老人家,心里却也十分好笑。
“小公子,聪明用错了地方,就不叫聪明了。”
王禅一听,也是若有所思,可至于到底是为什么,他却说不上来,就好像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却一时想不出这地方的名字一样,让人着急。
刚才说书人的话,似乎有意提醒王禅,就是说王禅太过聪明,若是用错方向,反不如普通人一样直接了当。
夏之意对老人来说意味着填饿肚子,对有的人来说意味着劳作。
对有的人来说则意味着枯竭,当然若在南方,或许也意味着水涝成灾。
“谢谢,老人家。”
王禅说完,又蹦跳着向前走去。
身后却听那些听书人在议论。
“这是那家公子,为何长得如此奇特?”
“你不知道呀,这就是赵家王氏,天赐的婴孩,谁知道呢?”
“你说是王家三小姐,这个三小姐人不错,重情重义,赵家衰落,他却不离不弃,这才有此奇遇。”
“你们可别乱嚼舌头,这小公子是楚王亲封的灵童,身份可不比一般公子家。
难得还如此朴素,没有公子哥那种纨绔之资,实在难得。”
那些听书人三五人在议论着,只见说书人收了快板,收了赏钱,也独自离开。
王禅回头一看,此人身形廋高,头发花白却并不佝偻,一身灰布长衫,洗得发白。
头上扎着一个高发髻,王禅有一种似曾想识的感觉,可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虎踞镇主街呈十字形,也就是连接四大家族院落后院之街,东西的叫东西大街,南北向的叫南北大街。
在这十字主街之外,尚有一些小巷子。
小巷子里都是四大族其它族人,或者奴仆的散居之地。
也有不少逃生在此安居的江湖手艺人,做些吃食,也做些农具。
正是鱼龙混杂、九流同污之地。
巷子里除了贫苦人家低矮的平房,也有一些小花院式的小楼,高低错落,叶子花四处窜着。
到显得比宽阔的大街更清凉,也更幽静。
王禅少有出门,还从来没有去过,此时好奇,就拐了进去。
后面赵伯年岁已大,却也不愿阻止,毕竟孩童天性,也该出来走走,他只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只是在后面提醒王禅道:“小公子,慢些,天热小心中署。”
小巷子里都是一些贫苦人家,也做些小生意,巷子里也有一些小摊小贩。
此时却不忌炎热,一个个汗流狭背,却依然在摆着摊,随意吆喝着,反而显得十分热闹。
王禅自小生在茅屋之中,也习惯与贫苦人家打交道,所以反而显得十分亲切。
小巷子里一些同龄小孩也盯着王禅这个衣着朴素,面容奇特,却又像公子的哥儿。
这些小孩子正在打着陀螺,是用木头做成的,一个个在泥地上转着圈子。
王禅挤了过去,和几个小孩一样蹲在地上,看着陀螺,就看谁的转到最后,那谁就赢了。
农家小孩子也不惧生,挨着王禅问道:“你是那家的公子哥儿,来这里做什么?”
王禅身边的一个小女孩见王禅面相奇怪,却也十分好奇。
“我可不是什么公子哥,我只是后山的穷孩子,今天来这地儿玩玩。
你们这陀螺转得好快,怎么个玩法,能不能教教我?”
王禅从来也未玩过,所以童心未泯十分感兴趣。
“你看着我做,我教你玩。”
身边的小孩从兜里拿出一个陀螺,再拿出一根棍子,上面系着一条细绳子,再小心的把细绳子缠在陀螺之上。
“你看好了,我使给你瞧。”
小姑娘站起身来,弯着腰,手提棍子,随手一挥,陀螺落在地上,就转起圈来。
转得很快,看着就像没转一样。
王禅十分开心,心里忽然之间想起自己清晨的奇怪想法。
这陀螺在转,那难不成太阳也在转,若是真在转,那它就可能西山落下,东边出来了。
王禅一想,还真有可能,此时更是兴奋,待陀螺不转了,小姑娘递给王禅道:“你试试。”
王禅此时反而有些怯生生的。
去王氏一族大院之中,他那几个姑表妹见了他就躲,都不敢与他一起玩耍,像是见是鬼魅一样。
可身边这几个贫家小孩,却对他并不生分,也不害怕。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何不怕我吗?”
“小公子,我叫化蝶,你为何如此问,好生奇怪?
我为啥要怕你,你又不是那些富家公子。
你又不打人,更不会吃人。”
化蝶说完吐了吐舌头,其它小伙伴也都一些笑了起来。
王禅一听,心里舒服。
也不好意思回道:“我叫王禅,其实只在后山住了几月,现在是赵府王氏之子,我跟你们交个朋友可好?”
小王禅十分诚恳,眼神中带着期望。
“你来是就是我们的朋友,只要你不拿公子哥的威风欺负我们就行了。”
旁边一个比王禅高,但却还挂着鼻涕渣的男孩,十分开心的说道。
王禅一听,知道这些小孩平时也受惯四大族那些所谓公子的欺负,所以见王禅如此,反到十分欣喜。
王禅一笑,算是回就,拿过小姑娘的鞭子,也学着小姑娘一样,缠在陀螺之上,再朝着地上一挥。
陀螺转是转起来了,可就是像喝醉酒一样,在泥地上弯弯扭扭,转不顺畅。
“我的陀螺为何转得不快呢?”
“小哥哥,你要用绳子缠紧了,这样才转得顺。”
陀螺下头尖尖,正好是缠绳子的地方。
刚才王禅十分随便,甩出去绳子没有卷到陀螺,所以才像喝醉酒一样酒鬼一样。
小姑娘边说边帮教王禅在绕着陀螺,王禅也仔细看着,缠完不忘再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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