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类似于老子《道德经》里所述,水不争而成其大海,人不争而位其尊之理。
不过此时王禅还没有机会学习老子的道家之理,只是心里有这样一种想法。
“夏之意于我在于成长,不畏风雨,不畏酷暑。
享天地之灵气,如同一株初出苗的稻谷,孕育希望,开花结果,才能有秋之谷实。
谢谢李伯伯提点,王禅知错了。
与参天大树比,小子只是一株幼苗,还没有足够的能力。
需要在这个时候多思多谋,积蓄足够的本钱。
现在的积蓄,代表着将来的成就,空有思谋,却也只是空空。”
王禅悟性之高,非常人能比,只经李悝的提点,就已参透这夏之意于己意味着什么。
李悝此时才看着王禅,面有愧色,心里到是十分欣赏,这块美玉终于懂得知己之能,藏拙之用。
“今日之言,望你此生不忘。
人之所学,立本在先,筑基夯础。
做人之道,论辨之术,易理之义,纵横之理,仍至于权谋富贵还在其次。
正所谓功到自然成,你若打好基础,自然能枝繁叶茂。
你回去吧,我这里有一册《连山易》,是上古奇书,今天就传于你。
此书为易之初成,自然而然。
传闻成于黄帝亲书,你须珍之又珍不可轻易示人所说。
更不得用此易之理泻了天机,有违天道。”
李悝说完,从桌子中抽出一个包袱,用锦布包扎,却十分阵旧,却显得十分珍贵。
王禅双手接了过来,心中这才兴起欢悦。
“谢李伯伯赐书,禅儿定不负李伯伯所托,也不会忘了今日所悟。”
王禅说完,对着李悝行了一个大礼,以示感激。
”识物之术,重要本性,外在之表,易于受惑。
此考验只是要让你多思多谋,对同一事物,首当以自之本性去认知。
世界之大物与物之间千丝万缕,错踪复杂,只有透过表像,认清实质,方可算是识得一物。
夏之意也好,春之意也罢,非一物一言可概之,日后希望你视物见本,而不是迷于表相。“
李悝再把出此题的本意说出,就是要让王禅能透过表相,看到物的真实本性。
而且不拘于一格,联系其它万物,这样就可以参透物物变幻,这该是有意培养王禅的认知能力。
王禅此时才真正意会杨悝的苦心,用一道似是而非的题,让人方方面面来认识夏天,同时也是提醒王禅,以他的见识,今后会有更多不认识的事物,那么有此方法,自然可以得心应手。
“去吧,回归天性,该玩则玩,不必过于拘束。
玩乐之中,自有天道,你若能感知,自然也是一种历练。
第二个锦囊你回去就可以打开了。”
李悝见王禅沉思,知道他在思考自己的话,心里也满意,到是给王禅一个玩的机会,若是拘于理论,反到反了天性。
李悝的话已算是承认王禅的已通过第一关考验。可王禅却不敢得意。
依然十分严肃的对着李悝又是一揖道:“李伯伯,那禅儿这就回府,出镇已两个时辰,想来母亲也在牵挂,就不打扰李伯伯了。”
王禅说完,这才退着走出堂屋,十分谨慎。
回到赵府,王禅依然显得十分沉稳,并没有兴奋,只是脸上慢慢已是笑颜渐开。
“禅儿,第一个考验完成了,看来你已得到你想要古书了。”
王彩霞站在堂屋门口看着自己的儿子,语气也温和许多。
“母亲,你怎么会一下子就看出我已完成考验,你是如何知道的,是猜出来的吧?”
王彩霞并不急着回答王禅的问题,对王禅来说是疑问,对她来说却是显得显见的。
王彩霞见王禅一头汗,伸手拉着王禅走进堂屋。
“观人之术,日后你自会知道,我是你娘,自然知道你的习惯。
你若没有完成,反而会装作开心的样子,掩饰你心里的失落。
可你刚才却故作深沉,想装作失落的样子,然而你毕竟只是孩童,眉宇间却也掩不住喜色.
所以为娘的一看就知道了。”
王禅若有所思,摸着头,脸上嘻嘻笑着,想着王彩霞的话,确实有些道理。
一路走来,他还在想着李悝为何要考校他夏之意。
其实并非只是想让他认识到夏日于他代表着什么,而是要让他思考。
就如同在镇上一样,若不是有赵伯、农家妇女,还有那个神秘的说书人,他们的话都给了王禅启发。
再后来的巷子里的小伙伴们,在玩乐之间,他也懂得夏日不同的人,却也有不同的生活.
并非人人都可以坐在茶楼酒馆,消暑纳凉,大部分人求生之道,不依夏日还是冬日之别。
如此,说得他也善于观察,再总结所思,若不然他也不会想到这么多。
同一件事情,不同的角度,对于不同的人,答案往往不一样。
所以看待事物,必然需要全面而联系,不能孤立。
刚才一时之间兴奋,所以也就忘了问李悝。
现在王禅想起来,也觉得自己还是思虑不周,只知其一,不懂其二。
现在再听王彩霞一语,内心对这些看似不着边的学问,反而更有兴趣。
“母亲,你能不能教一教我,如何观人,就好比我现在就不知道娘在想什么?”
王禅见王彩霞并没有表现出十分高兴的样子,反而脸上布着忧虑,所以觉得有些反常。
就算是自己不能完成考验,怕也不会如此。
现在自己完成考验,到反而忧虑重重,显然有些于理不合,所以王禅借观人之术,才有此问。
“禅儿,听说你刚才在镇上惹了你舅舅,而在还不实话说来。”
王彩霞一说,王禅顿时吓得有些失色,他的猜测还是不幸言中了。
这虎踞镇不大,只要镇上有什么风吹草动,消息很快就会传出来,更何况纵有赵伯陪着,可作为母亲的当然还是不会放心。
“夫人,小公子并没有惹王家大公子,那该是大公子做了不齿之事,被少奶奶抓了个正着.
禅儿并没有招惹大公子,只是无意碰到而已。”
赵伯向着一揖,对着王彩霞把刚才的事简单叙述,一时解了王禅的恐惧。
小王禅天不怕地不怕,但对自己母亲还是心有惧意。
“是吗?
大哥品行我也知道,如此一来,不算惹上却也惹上了。
六年前,只因他骂了禅儿,我让他受家法处置.
而如今又遇上禅儿,再次要受族规处置,他必然怀恨在心.
以后禅儿离你这个舅舅远些,纵是遇上,也不必纠缠。”
王彩霞说完,坐了下来,两个丫头端着盒子走了进来。
“赵伯、禅儿你们也累了,这是酸梅汤就喝一点吧,解解暑。”
王禅一听,十分好奇。
这酸梅汤刚才在镇上的时候听农家妇女说过,可他却从来也未喝过。
看来他的母亲也如刚才那两个农家妇女一样,十分挂念着他,所以刚才才会因他惹了舅舅之事而担心。
王禅接过一碗,这才发现手中还抱着锦布包的竹简。
“母亲,这是李伯伯传儿子的古书,母亲帮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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