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明知故问,羞辱我?”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跟多的是同情你。”
“谢谢,这个问题不用你帮我着想。”
“你还有点不领情是吧,我今天还非要管你这件事情。”苏蕾雅的蛮横我领略过,但彼时绝对不是这种感觉。
她向前一步,几乎贴在我的身上,我有点不知所措——不是害怕,而是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你单身,我也单身。你既然要照顾我,不如咱们在一起。”
此情此景,换做对方是谁,我至少会跟她调笑两句。可是她是苏蕾雅,是我哥们的女朋友,是一个比曾经的米兰都难以琢磨的人……我把脸侧向一旁,回避了她的目光。
“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苏蕾雅推了我一下,然后笑的有些放纵,甚至让我毛骨悚然。
“你还不是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猪!”留下这句恶狠狠的话,苏蕾雅留给我一个背影。
爱情,能让人变成这样?
日期:2008-12-22 18:03:31
八十八
总有一天,我会被苏蕾雅逼疯。当时我就有这种清晰的感觉,但是当真实的情况出现之后,要比我想象的严重很多。这就是对我的惩罚?
忽冷忽热,苏蕾雅让我琢磨不定。如果她一直敌视我,也许我会藉此减轻一丝心里的愧疚。可是,当苏蕾雅第二次正儿八经的跟我提出这一想法时,我懵了,天旋地转的那种感觉。望着她的眼睛,我似乎看不到清澈,但是那双眸子的深处到底藏着什么,我却不清楚。
反正,有东西,对此我十分肯定。
“你发烧了还是她发烧了?”大嘴听我跟他说了这事情之后,问我。
“滚蛋!我没心情跟你扯淡,烦!”
“我觉得苏蕾雅很不简单,她肯定有自己的盘算,你悠着点。”
“还用你废话?我当然知道她这样,但是我不确定她到底想干什么。”
“最近看她很低落,我真想象不到她会跟你说这些。是不是她寂寞了?”
“靠!你能不能正常点思考这个问题?她明明爱的是宋飞,还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爱!”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么,莫非是拿你当宋飞的替代品?”大嘴这个猜测让我感觉到背后发凉,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又是一个周末,又是一次苏蕾雅习惯性的让我陪着她在操场上遛弯。
“你还记得咱们是怎么认识的?”苏蕾雅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不经意的问着我。
“我又不是猪,没忘。”我在刻意的回避宋飞的名字。
“呵,那时候你们都很好。”
“现在我们关系也不错。”我不说不代表她不想,还是提起了宋飞。
“哼,不错!确实不错,他为你打架、被开除,你为他照顾女朋友。”还是那种熟悉的嘲讽话语,对此我似乎已经产生抗体。
我掏出烟来,可是刚要叼在嘴里的一根却被苏蕾雅拿了过去。“下什么感觉。”像是在跟我解释什么,表情很轻松的模样。
伸手给她点着,自己却没有了抽烟的欲望。不像米兰,苏蕾雅显然是第一次抽烟,第一口就呛的她连连咳嗽。我拍了拍她的后背,“不会就别抽,这东西没有好处。”
苏蕾雅停下了脚步,将那燃着的烟塞到了我的嘴里,“你抽吧,我想看宋飞抽烟的样子了。”苏蕾雅说着,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爱情,就这样让人心碎。苏蕾雅看着我抽烟,猛的扑到了我的怀里,而我双手却在空气中停滞了。
日期:2009-02-02 18:56:58
八十九
如果,苏蕾雅不是宋飞的女朋友,她是一个很完美的伴侣。不同于风清的成熟、老练;不同于米兰的热情、神秘。苏蕾雅就是一张色彩斑斓且打开着的彩纸。多姿而富有激情,豪迈而不乏温柔。这样的一个女人,成为谁的女友都是一种上天的恩赐。曾经,我一度跟宋飞说过,他真走运,这样的女朋友领着去哪里都不会跌份。
那天晚上在外边待到很久,没有多少话语,因为我们心里都想着同样的宋飞,不管谁提起来都会换来叹气,然后就是息声时刻的到来。与其说了之后的安静,不如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安静。我承认,这是自欺欺人,但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送苏蕾雅回宿舍之后,我有种解脱的感觉——从一种压抑中的解脱。
从那天之后,苏蕾雅很少对我发火,也没有在捉弄我,或者因为对于宋飞的思念而让我作难。有时候,当我们两个人在外边溜达的时候,她还会自然的挽住我的胳膊。不知道的人,都会认为我们是一对情侣。同学们也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这一点,我是从大嘴那里知道的。
“唉,你爱上她了?”
“谁?”
“别装了,就苏蕾雅呗。对了,你注意点,同学们都说你了。”
“说我什么?”
“说你不仗义。唉!反正就是那些事情呗,毕竟她是宋飞的女朋友。”
“废话,我还不知道她是宋飞的女朋友,我跟她没有什么。”
我跟她没有什么,这话听起来很假。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上下课。甚至在很多时候,我都认为她其实就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这些事情,因为我们更多的时候没有多少话。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村上春树的小说《挪威的森林》中直子与渡边的那段非比寻常的恋情。因为一个男人的离开,他们走在一起,算不上相爱却让读者感慨万千,至少让我对此感触颇深。现在,我似乎要经历我曾经向往的故事……
随着慢慢的交往,苏蕾雅似乎习惯了与我在一起。偶尔会跟我谈论同学们的故事,也会跟我开一些玩笑,而不会跟我急。
“今天我心情很好,你陪我吃饭,出去吃。”这是苏蕾雅跟我说话的一贯风格,就是下命令。而我也习惯了这种原本是商量的方式。
“拣到钱了?”
“捡个屁,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下课后一起出去。”苏蕾雅头也不抬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哦,对了。我得先回去下宿舍。你就在我们楼下面等我。”
我不知道她今天高兴的理由,但是也不想破坏他的心情,没有过多的琢磨——不就是吃个饭么,日常工作。
今天苏蕾雅一反常态,当她换了件衣服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注意到她略带着点淡妆。这小妮子今天怎么了?
日期:2009-02-05 18:39:22
九十
“看什么看,走了。”
苏蕾雅习惯性的挽起我的胳膊,一脸的轻松。自从宋飞离开之后,我也没有心情逗她开心,更是不知道怎么逗她开心。在一种压抑的状态下待久的人,应该是不习惯阳光忽然闯进这个潮湿的世界——刺眼。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所以才有了鲁迅那让中国人脸红的言辞:坐稳了奴隶的时代,像一把利器,让你抓狂而又无处可逃。
对于苏蕾雅的反常,我用最短的时间做了几次假设:捡到钱?这显然是无厘头的一种玩笑;忘记宋飞?真爱过的男人,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终究是年轻,开始尝试改变自己?也许如此,但是我拿捏不准。没有答案,索性也不再抓住这个问题不放,跟着苏蕾雅,天堂还是地狱随便吧。
按照我的习惯,对于这种琢磨不定的事情是喜欢问出个子丑寅卯来的,但是对于苏蕾雅来说我不能这样。虽然对于她今天我有些不适应,但这也是我很长时间以来所希望看到的一种情况。至少,我能够减少一丝对于宋飞的女朋友,不用管是不是我的原因,她开心总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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