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直女学妹的日子[GL]》
第9节

作者: 三语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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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话不算数,你真的很假,你就像那个可恶的主任一样,说一套,做另一套,心口不一……”她连珠炮般什么厉害的词都用上了,还把我跟她们那更年期的主任扯在一起。
  “……好吧”我吁了一口气后缓缓地说,“我是的。”只好尽量顺着她了。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承认了是吧。”她继续咄咄逼人。
  我沉默了数秒,心想我还真没做错什么事,至于背负这么大罪名吗,难不成和男人约会被她撞见了,她气我重色轻友?不会有这么坑爹的事吧,我还特地选了一个僻静的茶吧,最偏的角落。之后忍不住问她,“怎么了啊,发生什么事了。”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她说。
  “我对不起你。”电视剧台词直接搬上来了。

  “那怎么样。”她又搬出一句台词。
  “我……”
  “然后呢?”
  “随便你怎么处置,或者……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现在。”我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说。
  “十五分钟内到我这里,不,十分钟内,迟到的话,你就死定了。”她倒很不客气地提出要求。
  这种经典对白,在韩剧里十分常见。我就这样轻易卷入这种圈套里,然后坑爹地从家楼下再次在夜里十点钟骑着车去她那,看着眼前刚刚还走的路,却是不同样的感觉,一个是我不爱的男人送我回家的煎熬,一个却独自一人义无反顾奔向喜欢的人那边的亢奋。我在想,为什么人生充满这么多无奈,为什么在不喜欢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为什么不能和喜欢的人相守一世呢。

  日期:2012-02-13 22:11:16
  夜里十点的街心广场,有零星的路灯闪烁,这时候路人也很稀少,显得十分清冷。
  我远远地看见她和小苏坐在木椅上,两个女孩的身影在夜晚浓郁的树荫显得孱弱。没想到小苏也在,我猜肯定发生什么大事了,我真后悔我没有第一时间陪伴她,小苏代替了我的位置,我在她们面前刹下单车,急忙把车架在一旁,然后一路露出讨好的微笑向她们走去。
  她们抬起头一起看着我,芊语蹙着眉头,表情哀怨,而小苏则是一脸冷峻,她们一起投射而来的眼神直让我发毛,感觉自己像千古罪人啊。
  我还是露出讨好的微笑坐在芊语的另一侧,然后手臂围绕着她的肩,关切地问她,
  “你怎么啦。”

  芊语眼睛望着前方,还是没有搭理我,我注意到她的眼角有模糊的泪痕,长睫毛也是湿答答的,其实敏感的我已经大概猜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晚一个女孩如果为了工作上或是其他什么事伤心难过在外面,守在她身边的,第一个一定是她男朋友,而不是只是朋友,除非她跟他男朋友吵架了。
  果然不出所料,小苏没好气地对我说,“芊语和李子誉大吵了一架。”
  李子誉是芊语的男朋友,是芊语常常念叨的“他”、“我家那位”、“黑鱼”。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正为她自己的所爱伤心难过,而自己却要放下一切竭力安慰她,心里是不是甚至比她还痛呢,那种有苦也道不出的痛楚,是用微笑掩饰的痛苦。
  日期:2012-02-13 22:17:44
  “为了什么事吵的啊,这么难过。”我爱怜地把芊语的头搬到自己的肩上,想传递点温暖给她。

  “为了李子誉打游戏的事情。”小苏简洁明了地说。
  后来在芊语的沉默中,我大概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难怪周芊语一直和我们黏在一起,那是因为他男友李子誉整天沉迷于打游戏。虽然是芊语的好朋友,但对芊语的男友我并不是十分了解,只知道他英俊帅气,家境也殷实,有这么多先天优越的条件,再加上父母的溺爱,有点公子哥的臭脾气也在所难免。他和芊语从大学相恋到现在已经有三年了,一直坚持走到现在的这个事实使我不能小觑他们的感情。任何事情都有它特定的缘由,虽然我有些不服气,但芊语的男友在某些方面还是十分吸引人的,比如身为工程师的他脑袋特别灵活,改装手机就像改装玩具车似的,引用芊语的话说有时候又对她好得要命。

  “他一下班就往网吧里钻,我就抱怨他眼里只有游戏,根本舍不得时间陪我,他倒反过来怪我了,我难得和单位同事吃饭应酬,他倒说我那几天只顾在外面吃饭不也没陪他,你说他到底有多不体贴,应酬吃饭陪笑喝酒那是享受的事情吗,还有我应酬的时间多,还是他打游戏的时间多……”芊语头离开了我的肩膀,絮絮叨叨地说着。
  我木然地听着,即使是我心爱的女人,她阐述那些琐碎也让我厌烦。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面对如此美丽纯真的周芊语,为什么面对我如此视如珍宝的人,那个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李子誉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呢。
  日期:2012-02-13 23:34:56
  “打游戏的男人没有前途的。”芊语难过地说道。
  我沉默了良久,我听到自己这样说道:
  “大多数男人都喜欢打游戏,而且是无法改变啊,他们的世界多少和女生不同,而且你们这么多年坚持下来不容易,就彼此让一步吧。”我的安慰异常冷静或者说有点冷漠。
  “每当他直愣愣地看着电脑,喊他又不理睬,我就恨不得把那电脑砸掉。”芊语气愤地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只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叹的这口气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感情都是自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为别人伤心难过,眼看着她的心腾不出位置给自己,自己不觉就像蜗牛一样缩在壳里,屏蔽着它带来的伤害与失落。原来感情的世界中,说出伟大两个字真的很难。

  也不知道三人在夜色中坐了多久。芊语的心情也稍微好了起来,我和小苏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她就不让我们再送下去了,她说小区很安全,而且很晚了,我们便不再坚持下去,望着芊语离去的背影,那么软弱与无力,要是我是那个男人,我会紧紧地从后面拥抱她,不再让她为自己伤心难过,不再为了什么破游戏让她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并且只能是她好朋友的我,就只好转过身,转过身在夜色中,走自己的路。

  芊语走后,我一直失落地在想,我是她周芊语的好朋友,只能是她好朋友。在她男朋友伤害她时,成为一个临时的替补品,而且这个替补品和爱情是无关,现在想来,自己的感情是多么可悲。
  “小雨。”那头小雨唤我。
  “嗯?”
  “你心情不好。”
  “没有啊。”我干巴巴地回答道。
  “其实,你不要生芊语的气,她只是生男朋友的气心情不好,才把气撒到你头上的。”小苏难得体贴地安慰我。

  我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其实,她这种安慰感觉更在我伤口上撒盐,芊语如果为我生气,那是因为在乎我,但如果因为她男朋友而顺带为我生气,我觉得那是多么可悲……
  我还是摇了摇头,“真没有生气,她把气撒到我头上,我完全理解。”
  “小苏,你谈过恋爱吗?”良久,我又问她。
  小苏沉默了数秒之后,应了声“嗯。”
  她这种打扮的女孩子,真的无法想象她跟男生谈过恋爱,是女孩子吗,这种疑惑在我心头盘桓很久。

  “也会这样吵架吗?”我继续问道。
  “当然。”
  “为些什么事情呢。”我再次试探她。
  “琐事。”她回答简洁明了。
  罢了,好奇别人的秘密有什么意义呢,如果小苏真的信得过我,总有一天她会自己亲口告诉我。像这样打探别人的秘密很卑鄙,我想自己也不想被别人戳痛过去的伤疤吧。

  和小苏在十字路口分开之后,这下一个人独自回家了,想想这条路晚上已经走了三次了,而且每一次心情都不同。
  电话响起,我赶紧一只手松开龙头,另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电话,芊语一般都会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安全到家。
  可看到来电显示,我失落地接电话。
  “睡了没。”和我相亲的陆浩问。
  “还没。”
  “在外面吗,我听到车辆的声音。”
  “嗯,我到家后临时有事又出去了。”我解释了一下,毕竟人家一个小时前把我送到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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