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在京城的...》
第10节

作者: 雁度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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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恍惚了,一时竟然胡思乱想起来,秦海的影子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如果秦海有这么干净这么好听的声音那该是个啥感觉,这家伙一直没来信。
  我们算不算分手呢?双双落榜211后,班主任和任课老师大跌眼镜,这俩最聪明的金童玉女,关键时刻一起掉链子,因为二次高考摸底,我俩排名都很靠前,按照历年我们学校高考升学率,老们师预测怎么也能上个北京的二流大学,正如大姨说的,清华北大咱也不去争了,北京海淀学院路几所大学矗着呢,只要一本的分数稍稍高些。
  可秦海和我就这么没运气,他老爸训斥他,不干出个样子,别回家见我,他被骂急了,走的也急,偷跑出来见我就五分钟,说,他父母都怪我不该缠着他谈恋爱。
  我急了,谁缠着谁?今儿说清楚,你怎么不跟你爹妈解释明白了。
  我可不背这个黑锅!这事儿不弄个一清二楚,咱两就分手。
  我是谁?桑德拉!我隐隐感到这个无形的影子指挥着我,赌气一甩手,就扭身跑了。
  秦海回了一句啥话,没听清楚。
  反正那夜,凄风苦雨一场。
  浑身湿淋淋的到家,不给爸妈一句话,一向自信的我,第一次感觉很无助,也感觉
  自己也没有大人们一直夸得那么聪明,高考失手是纯属偶然吗?
  我还不能从更深层面刨析自己。
  桑德拉究竟是个啥人物呢?一团迷雾缠绕,我的命运和她有关联吗?

  性格决定命运。
  那是一部老电影,也并不有名,也就大姨妈这样的老影迷,竟能牢牢记住,还将人物定格在我身上。
  日期:2021-10-01 19:15:29
  (三)
  报了三门,考试后一直忐忑,自学和听辅导大不一样,化了钱听课,有机会得到老师压的考题,果然这次自学只有一门及格,一门59分差一点点过啊。

  绿台灯有些年代,底座不稳,摇头晃脑的似乎嘲笑我,这个镜子里的丑八怪,是的,我
  很丑,我捏着两腮使劲儿,嘴巴鼻子挤在一起,原脸蛋儿变形,玲珑小巧的鼻子尖儿通红,每次不达预期,似乎是一种惩罚的自虐,就因为长得还美,有时会闪出凭脸蛋儿吃饭的杂念,其实,我最鄙视的就是它,来北京就是憋着一口气,凭本事混天下,却差点儿误入歧途。
  其实复习期间,就去了五次他家打游戏,我自责,不该浪费时间,也羡慕北京孩子的天生优越,多好的生活环境,名校遍地,考分又低。
  不像我这个外地人,眼看大半年晃过去,还在为未来犹豫徘徊,究竟放弃考研去找工作呢,还是继续复课,囊中羞涩迫在眉睫,还伸手向家里要,那不是和庆子一样啃老,没出息?
  那天傍晚,去河畔散心,野河河心的淤泥小岛被秋水冲走了,鸟儿不来了,杨树林布满蜘蛛网,密密麻麻的大小蜘蛛各自守护一方领地,林子里风呼呼,静悄悄的有些恐怖片里的气氛。
  竟然遇到庆子和一个男生隐在一棵大柳树后说悄悄话,好奇心占了上风,好奇害死猫啊,后来,我都后悔当时不该偷听他们说话,否则庆子就不和他妈闹僵了。
  日期:2021-10-02 08:07:29
  我借着树荫,旁逸斜出的树枝,低垂的柳叶儿佛过头顶,我近量靠近再紧些,心里慌乱,越想看清那人,庆子背影恰好就挡住那个身体,像树干里飘出的树杈,一双粗壮的胳膊挥舞着,露出麦子色的皮肤,偶尔一晃,看到他的头顶比庆子稍矮些,时不时发出粗鲁的声音,能感觉到想压低,又要示威风,一个劲儿的质问庆子,突然凶巴巴的一声大吼:你到底回来不回来,空屋儿就我一人儿,干啥都没劲儿。

  他嗓音低沉厚实,像手风琴的最低音。

  庆子像是求他什么,急促的低音。
  心里一阵发紧,我想,这是流氓敲诈吗?不能让朋友吃亏。
  我不顾树枝蛛网挡路,一挥手抓破黏糊糊的大网,不管有没有蜘蛛爬过来猛的就冲过去了。
  这棵弯了腰的大柳树与野河的距离一米多点儿,差点儿没把那个男生撞河里去,庆子一把抓住他胳膊,吃惊的望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是谁呀?在偷听我们说话吗?那男生站稳后很镇定的质问。
  虽然浑厚的低音带着浓浓京腔京韵,但我觉得刺耳,一种流里流气的感觉。
  谁偷听了,就是路过。
  你对我朋友干嘛这么凶?我高声反驳道。不知不觉我模仿了地道北京土语,说干嘛?而不是为啥。
  回过神来的庆子急忙解释:我俩是发小,没啥事儿。你先走吧,别告诉我妈你遇到的事儿。
  他似乎很紧张。
  发小?
  我倒要看看这发小啥模样?
  哦呵!
  眉毛和庆子一样漆黑,但粗短,方方正正的脸膛,阔嘴宽鼻,敦实个儿,浑身散发着庆子没有的那种霸气。眼睛里倒有些深沉的内容,这是我唯一欣赏的地方。
  肤浅的男人靠不住,对女生太重要,庆子和他同性,何相干?我不禁为自己从心底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嘲笑自己。
  大柳树下邂逅之后很少见庆子,上楼梯碰见阿姨问,她说搬走了,住自己那套婚房了。也不远在东大桥西面的最繁华商业街。和朋友一起搞动漫,那儿就兼做公司驻地了。
  心里有些失落,但庆子不再啃老,也是对阿姨的安慰。
  阿姨突然问了一句,姑娘,你有男朋友了吗?
  日期:2021-10-02 22:36:14
  问的突兀,我不知怎们回答,含糊一句,顾不上,忙考研,还有五门没过呢。
  继续熬夜,心里翻腾,是的,我算不算有男朋友,年芳二八早过,大学三年浪费了,班里几乎全部来自农村的凤凰男,不是看不起人家,实在说不上话,我几乎是个哑巴,每天听课去教室,回来到宿舍,两点一线,除了周日去大雁塔,去爬城墙。
  北漂已然做到底,但前途未测。
  嫁谁?
  或者说,谁敢要?
  挑人的第一要素,是对爱情的绝对忠诚,不容掺和一点杂质,我几乎到苛刻地步,因为洁身自好,守身如玉。

  秦海是唯一,但近一年没信儿,他不吐口,我不再找。
  庆子的影子却时时浮现,这个北京男孩儿老在眼前晃。
  焦虑渐渐袭来。
  大姨来过了,她给我添被褥,说天气凉了,暖气还未到,这是北京最难熬的日子,翻箱子取出大厚被子,外加一条毛毯,她说住几天再回城。

  大雁南飞,从阳台瞭望一望无际的天空,我很想家,刚一见面大吃一惊的大姨像老妈一样,一把拉过我,握着我冰凉的双手说,这丫头,怎么熬成这摸样了?
  我给坐了整整二个半小时公交的大姨煮了方便面吃罢,就合盘托出自己的纠结来。
  还说了楼下阿姨的问话。
  对我的考研究生和求职,大姨说,各有利弊,不过,日子不能这么过,可以一边复课一边工作,不能脱离社会,也不能一直靠着家里,去人才市场或者网上都行,我也帮你打听朋友熟人那儿信息。
  她说难怪楼下阿姨打听,你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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