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原来不是不屑和大家交往吗?”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是钻石王老五,闷在家里干什么?”
张琪瞪了他一眼,不屑地撇撇嘴,心里骂了句不要脸。
张琪不买他的帐,有人买。一旁的朱雅雅很快被吕潮的话吸引,她坐到他的对面,一双大眼睛天真地望着他。
就是这双天真的眼睛俘虏了吕潮吧,吕潮在这双眼睛的请求下,每个周末都带着她出去玩。这在之前和舒小雨生活时是不可能的。那时候吕潮周末就在家上网打游戏,舒小雨想去超市,他不愿意陪,于是舒小雨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只好自己背回来。一抱怨了吕潮就会急。
“舒小雨!真想当阔太太了?告诉你,我养不起你!出趟超市也唧唧歪歪,还干点事不?”
此后舒小雨再得腰背疼也不敢抱怨。
那时候吕潮不买车。
朱雅雅身材高挑,有着时下女孩子的时髦。她是语言学校的学生,等着语言通过考核后,才能读本科。语言学校的学生压力大,学得很辛苦。朱雅雅自从认识了吕潮后,生活一下子开朗了。
朱雅雅说话很嗲,她发现吕潮很喜欢她的嗲,有时候说话嗲嗲地,靠在吕潮身上腻,把吕潮腻得心旌摇荡,头脑发昏,朱雅雅的什么要求都答应。
日期:2012-02-05 14:29:01
以前从不进厨房的吕潮下班后要给朱雅雅做饭。
张琪在超市里碰到过几次吕潮和朱雅雅,朱雅雅不停地要吃这吃那,张琪看着满满地购物车,说道:“哎哟,你现在不怕超预算了?”
吕潮笑着说:“挣钱干什么,不就是花嘛。”
张琪心里骂死这个贱人,真替舒小雨委屈。她知道他们家里用的东西大都是小雨在二手店买的,包括餐具。“舒小雨啊,真傻,省了钱给别人花。”
张琪没跟舒小雨讲这些,劝她和塞西利奥交往。
小雨说:“我对他没有任何想法,可以和他聊心事,但是……”
“那怎么办啊?我帮你找,看看我的同事中有没合适的。”
“你别管我了,你现在全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吧。”
张琪笑了下说:“我顺其自然。”
“那我也一样,顺其自然吧。”
第二天张琪和杨诗宇在街上逛了逛傍晚就要回去,舒小雨满心歉意,说没有陪好张琪。
张琪挤挤眼睛说:“不用你陪,我有人陪。”
舒小雨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张琪走后舒小雨时不时想起吕潮和那个朱雅雅,心中隐隐作痛,自己真是傻的没脸见人了。
日期:2012-02-08 20:46:48
塞西利奥进进出出的脚步匆匆,他告诉舒小雨说在找工作呢。小雨心想每天都出去,看来工作得这么找,问道:“你不回西班牙吗?”
“你愿意和我回去吗?如果愿意我就回去。”
“你开玩笑!”
塞西利奥笑笑没说什么,挥挥手又出去了。
有一天塞西利奥西装革履地站在小雨门前,告诉她自己要去面试了。
小雨说:“祝你好运!”
塞西利奥说声谢谢便走,舒小雨觉得很有意思,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下楼,在楼梯的拐角处塞西利奥不经意地回头,看到了目送他的小雨,稍微一呆,便大踏步上楼,来到小雨面前一下子抱住她。舒小雨惊愕不已,回过神来的时候塞西利奥已经吻住了她的嘴唇,她本能地挣扎,塞西利奥没再坚持,满眼柔情地看着舒小雨。舒小雨脸红心跳,塞西利奥从没失礼过今天是怎么了?
舒小雨不知道今天她还原了塞西利奥脑海中幸福家庭生活的场景:他每天一早跟孩子们告别,跟妻子告别,在妻子的目送中出去工作。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舒小雨推开他慌慌张张地说:“快去面试,要迟到了。”
塞西利奥亲了亲她的面颊,说:“我得走了,你等我回来。”
塞西利奥心情愉快地走了,舒小雨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随手关门无力地倚靠着门,耳边只是塞西利奥说等他回来,回来会怎样?他会表白吗?自己该接受吗?也许他回来后就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似的,他只是轻轻亲到了她的嘴唇,能说明什么呢?
舒小雨心烦意乱,没了主张。
日期:2012-02-10 19:11:58
没几个小时塞西利奥就回来了,把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塞进舒小雨怀里,“雨,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
舒小雨心慌,不知如何回答,故作镇静地问:“你面试怎么样?”
塞西利奥点点头,“毕业后就去公司上班,是你带给了我好运。”
小雨低头走开,她的房间里找不到可以放鲜花的瓶子,只好把花放在桌子上。塞西利奥在背后拥着她,轻声问道:“你答应我了?”
“我需要时间考虑。”
“好。我等着。”塞西利奥坐在桌旁等答案。舒小雨不禁笑了,说:“我明天给你答复。”
塞西利奥有些失望,起身回了自己房间,舒小雨以为他生气了,很快塞西利奥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个玻璃瓶子,将那束花分插在两个瓶子里。
瓶子四四方方的,标签已经撕掉,舒小雨看不出曾装过什么。
塞西利奥退后几步左右端详过后,又重新挪了下位置,直到满意为止。这两瓶花就这样摆在了舒小雨的书桌上直到复活节来临。
第二天来得太快,舒小雨一睁开眼睛就意识到自己心里还没有答案,而今天必须给塞西利奥一个答案。她在床上躺了很久,仿佛不起床,这一天就无法来临一样。躺着躺着,她不禁笑了,自己真具有鸵鸟精神!
日期:2012-02-13 14:42:22
塞西利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答案。他敲开舒小雨的门说道:“我一夜没睡好,设想了好几个结果,我简直受不了了,你快告诉我答案。”
舒小雨不敢看他的眼睛,嗫嚅地说:“对不起,你知道我刚离婚,我想,我想我现在不需要感情――”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连舒小雨自己都听不清了。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塞西利奥低声说:“好的,我明白了。下个星期五我答辩你还会来参加吗?我希望你能来。”
“一定去,我一定去的。我要去向你祝贺!”舒小雨感觉欠了他的情,对他的要求忙不迭地答应。
“好。”塞西利奥勉强笑了笑,再站在舒小雨面前难免尴尬,转身下楼。
舒小雨长出一口气,拒绝了塞西利奥她心头仿佛压了一块石头,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凉在心底,这种感受理不清楚,坐下来无聊摆弄手机,很想跟人聊聊天,又不知如何能说清楚自己的感受。
寒意渐渐褪去的季节,万物孕育了勃勃生机。舒小雨从超市出来深深吸了口气。春意渐浓,她却开心不起来,马上复活节来临了,她要回国和吕潮领离婚证。就是眼下,她也高兴不起来,给塞西利奥买礼物,逛了几个地方都一无所获。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该给他买什么。
她无意间走进一家书店,茫然四顾,店员过来殷勤问是否需要帮忙?舒小雨愣了下,说道:“我的朋友要博士答辩了,我想向他表示祝贺……”
店员不等舒小雨讲完,笑着点头明白了她的意图,并示意舒小雨跟着她走。舒小雨跟着她来到一排卖贺卡的架子旁,店员随手抽出一张递给小雨,说:“很漂亮!”
是很漂亮,贺卡上印着一句祝福前程的话,舒小雨买了下来。可是,只送塞西利奥一张贺卡又不甘心,街角一家帕克笔专卖店,舒小雨在橱窗前流连,终于下决心买了一只派克钢笔,无论是欧元还是换算成人民币,这都是她有生以来卖得最贵的一份礼物。走出店门她感到非常愉快,塞西利奥值得这份礼物。
贺卡上写下了祝福的话,包装得精美的宝石蓝礼品盒,礼物和她自己都准备好了,舒小雨在星期五下午4点钟,待着礼物准时来到了塞西利奥答辩的礼堂,带着兴奋和好奇,等待着这里要发生的一切。
日期:2012-02-16 08:26:48
塞西利奥亲友团众多,舒小雨远看着那些人围着塞西利奥有说有笑,她不认识任何人,远远的坐在一边。过了不知多久,舒小雨正翻看着塞西利奥的论文,塞西利奥带着他的父母已经站在了舒小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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