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宁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跟着沈易南一起进了病房。
第二天早上,沈易南也没有醒过来,公司那边也肯定是瞒不住的,具体的事情,可能还得她亲自过去处理一下。想着这些,江思宁认为有必要像沈母交代一下情况,就拿沈易南的手机给沈母拨通了电话。
沈母刚接通电话时声音很温柔,可当听到江思宁那声“伯母好,我是江思宁”的时候,声音马上就冷清了下来。
江思宁跟她解释着,说易南昨晚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希望她能过来照应一下。
沈母的一听,声音马上就尖锐了起来,问了医院的地址后,骂了一句,“你这只狐狸精,真是要害死我们全家才善罢甘休!”,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江思宁的心里很是窝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自己都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呢,怎么又往她头上扣这么大的帽子。
不一会儿,沈母就到了。江思宁赶紧迎上前去给她指路,还没等江思宁开口说话,就只听“啪”的一声,沈母结结实实的给了她一巴掌。
江思宁的脸火辣辣的疼,头也是昏昏沉沉的,她还努力的想解释着什么,沈母却不由分说的上来揪住了她的头发。
在医院的走廊里,沈母一边厮打着她,一边骂道,“小biao子,都是因为你,先是害的我们母子不和,有害的易南出了车祸,现在还想趁着易南昏迷去掌握他的公司。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一个从监狱里出来的人,不配嫁入我们沈家,我不会认你这个儿媳妇的!”。沈母的骂声越来越大,引来了医院很多人的观看。
沈母歇了口气,又继续骂着,“求求你,江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吧,不要再缠着他了。你赶紧和他离婚,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江思宁还没从巴掌中缓过来,再加上昨晚淋了大雨,到现在衣服都还是湿的。刚刚又被沈母这么一通骂,顿时急火攻心,竟吐出一口鲜血来。
沈母显然是被吓到了,一时也止住了骂,转身叫着医生过来。
江思宁抬手擦拭了一下嘴上的血,不过并没有擦拭干净。她绕过闻声赶来的医生,径直走到沈母面前,声音很平静的对她说。
“沈太太,我江思宁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沈家和易南的事情,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过不去。不过我也不会贱到人家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还赖着不走的地步。您放心,我现在就走,钱我一分不要,我江思宁也不缺您这点钱,至于离婚,还要等易南醒了之后把协议书写好给我签字。”说完这些,江思宁转身就走。
她突然又停了下来,对沈母说,“沈太太,为了易南,我再劝您一句,您最好亲自去一趟沈氏集团看一看。您可能还不知道,昨天集团里出了一些事情,易南今天又是这样,这太蹊跷了,像是有什么人故意跟沈家过不去一样。所以我觉得现在您还是先去集团做下安抚比较好。”说完,江思宁就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只留下沈母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走廊上,围观的人群也慢慢散去。
沈母听了江思宁的一番话,心里没有怀疑,没有触动是假的,可她就是不愿意相信她。所以她并没有听她的话去集团看看,而是继续在医院守着沈易南。她倒想证明,江思宁这个女人的鬼话不可信。
快到下午的时候,沈易南终于醒了过来。他睁开眼之后,向四周看去,身旁并没有一个人,江思宁也不在。
他在记忆中搜寻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那天晚上已经很晚了,又动用了一些关系,终于压下来了沈家的这份文件危机,他急着回去,江思宁还在家里等着他。
他心里清楚,这事儿是谁捅出来想害他的。没想到把沈昱昂逼急了他居然下手这么没轻重,等自己这两天把公司整顿下,腾出手来就饶不了他,沈易南心里想着。
开车走到昆山东路时,雨下的很大,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行人。前面那个路口刚变过绿灯,沈易南赶紧踩了油门,想要赶过去。
就在离十字路口不到100米的地方,有一个小巷,突然从里面冲出来了一辆颜色很奇怪的车,直冲着沈易南的车呼啸而去。那车的颜色很独特,看起来像黑的周围却闪着紫色的光芒,沈易南多这个印象很深刻。
黑夜中,他就看到一团黑紫色的东西撞向自己,而自己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只是拼命地往右打着方向,同时踩着刹车。
“嘭”只听电光火石之间,自己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车前面的挡风玻璃应声而碎,有的掉落下来扎在自己身上。
沈易南感觉身体里传来阵阵疼痛,有些麻木,神智也渐渐模糊了起来……朦胧中,他似乎看到那一辆车撞了他的车之后调了个头,朝着另一个方向绝尘而去。而自己,却慢慢陷入了昏迷。
昏昏沉沉之间,他说了句,思宁对不起,答应你的我又没有做到。
病房里,沈易南看着身上缠的结结实实的绷带,心里就是一阵窝火,怎么就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鬼样子!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是极为困难,腿脚都很沉重。
手支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水杯掉了下来,声音很清脆。沈母闻声从隔壁的病房里赶过来。江思宁走之后,沈母觉得沈易南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就干脆直接找院长要了个vip病房进去休息。
沈易南看沈母走了进来,身上的动作停住了,又重新躺了回去。沈母踱着步子走到他身边,“醒了?怎么回事儿啊?到底是怎么出的车祸?”,沈母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
沈易南叹了口气,说着“妈,这应该并不是个意外,而是……诶,算了,回头我再跟你解释吧。”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沈易南中午忍不住问道,“思宁呢?她来过吗?”
沈母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两声,“那个死丫头走了,以后都不会再来了,易南,你赶紧写一份离婚协议去让她签字。这种祸害早就应该滚出沈家了。”
沈易南一听就急了,母亲这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江思宁来过医院,第二层是她把江思宁逼走了。但是在自己还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能让江思宁那样离开的,该是多么伤她的话啊!沈易南的心又开始扯痛。
沈易南不想再和母亲争辩什么,她已经完全被执念束缚住了头脑,跟她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他现在只求江思宁不要真的走了,丢他一人。
他极力忍住自己的情绪,继续问着沈母,“那集团怎么样了?你今天有去安抚过吗?”,沈易南以为,这是沈母肯定会去做的事,他就是再确定一下。
沈母顿了一下,声音里透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诶呀,集团哪有你重要啊,你都这样了,我当然是一直在这儿看着你呢。那个小妖精今天早上还让我过去,我怎么会如了她的愿呢!”
沈易南此时的脸色已变得铁青,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掀起被子就要下床。沈母赶紧过来按住他,却被沈易南挣脱开来。
沈易南的声音都有点抖,“妈,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念之私,就要害了整个沈氏集团!你知不知道,昨天那份文件被人递到了上面,整个沈家的股票直线下跌,我去处理这个事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解决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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