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嘴里默默低语了几声,勉强记下。
点了点头,拿过朱砂笔和一张全新的黄纸。
做了几次深呼吸,迟迟没有动笔。
脑海中,不断消化着师父说的话,心静、心诚、心通。
师父也没催我,只是站在旁边含着烟斗,划燃火柴点燃。
我调整了二三分钟,脑子里不断重复师父刚才的动作和画法。
最后深吸了口气儿,看向黄纸变得特别专注。
开始照着师父画的符咒落笔。
我这边刚一落笔,师父的眼神便瞥了过来。
我的速度虽是没他的快,但也学得有模有样。
嘴里也低声念道;天上台星,应变无停……
从符首勾到尾,到也一气呵成。
画完这道符,我长出了口气。
有种冲刺完一百米的感觉,呼吸急促了几分。
可也不知道好坏,望向旁边的师父:
“师父,你看我画得怎么样?”
可旁边的师父,却一把抓过我画好符咒。
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道:
“不错不错,你小子真是吃这碗饭的料。
第一次起符,就让你小子给画成了,哈哈哈……”
听到师父这话,我露出惊喜的表情。
师父很认可我的样子。
让我照着符继续画,需要做到闭着眼睛,随画随成的地步。
我“嗯”了一声,拿起笔就继续画。
可是接下来画了二道,却都失败了。
每每画到最后,就感觉心口闷得慌。
咒上不是留下污迹,就是没能一气呵成。
连续画了五道,也就只成功了三道。
最后还感觉胸闷气短,莫名其妙的喘大气。
师父说,我之所以会这个样子,是因为我的“气”不够。
画符,不是简简单单的模仿。
必须做到“心静、心诚、心通”,内心通达,中气十足。
紧接着,师父还教了我一个三长三短的呼吸方法。
让我没事儿的时候,都按照这个方法做。
日子久了,气就足了。
也就不会有我现在这样,画个四五道符就开始胸闷气衰。
我谨记师父的每一句话。
休息片刻,又在铺子里画起了符。
但成功率都只有三四十的样子。
可即使如此,师父对我的表现也非常的满意。
还不断夸我。
说我有慧根,他这个徒弟没收错什么的。
今天一下午,也没什么生意。
我就在铺子里练了一下午。
虽然只是画画符,但画这玩意儿是真的累。
明明只是画了几十道符而已,可下班的时候,却比上了夜班还累……
接下来的五六天,我都按时上下班。
期间也再没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每天都按照师父教我的呼吸法,进行自我调整和呼吸。
精气神都出现了显著的提升。
我感觉这方法,有些类似电视剧里演绎的“吐纳”。
通过吸气和出气,增加自身的气。
而我在铺子里,一有空就画符。
经过近一个周的练习,我的成功率已经从最开始的百分之三四十,达到了八九十。
那种画符后,出现胸闷气短的感觉也逐渐减轻。
看来我的气,的确提高了很多。
师父看在眼里,除了偶尔过来指点我一下,让我记住关键要领外。
还教了我一段咒诀和施符的手印。
说我学会了画符,就得学会用符。
这些,都是师父传授的真本事。
我学习得是相当的用心。
打铁必须自身硬,以后抢鬼寿,还得有真本事在身才可以。
直到这天下午,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以及墨镜,身上还披着风衣的男人来到了铺子里。
这人刚一进屋,我便注意到了他。
感觉奇怪,现在外面三十几度,穿短袖都嫌热。
这家伙,怎么还把自己一身捂得这么严实?
进门就是客,我直接起身就迎了上去:
“先生,需要点什么?我们家红白喜事的物品俱全。”
可我话音刚落。
那个进屋的男子便愣了一下,随即惊讶道:
“秦泽!”
我听对方突然喊出我名字,我还有些意外。
这是,遇到了熟人?
可是对方捂得严严实实,声音还有些模糊,我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是谁:
“你是?”
我好奇的开口,打量着来人。
可这人见我询问,急忙低下头。
也不说话,转身就想离开。
可刚准备迈步,他又退了回来。
我感觉这人的举动有些怪异。
但还是追问道:
“先生,我们认识?”
他定眼看了看我:
“你、你在这里上班?”
我点点头,感觉这人好像眼熟,但这人很瘦。
我认识的人中,好像并没这么瘦的人。
那人迟疑了少许,随后摘下帽子和口罩。
当我看清他模样的时候,有些惊讶。
这人,竟是厂子里的小组长王凯。
只是这才一个星期不到,这家伙怎么瘦得不成人形和晾衣杆似的。
皮肤发黄发暗,嘴唇发白紫青,眼眶和脸颊都凹陷了下去。
看上去,就和一人形骷髅似的。
“王凯,你、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王凯露出一丝尬笑:
“我、我好像撞邪了。
我来这里,这里是,是找顾大师看事儿的。”
我愣了一下,嘴角随即勾起了一丝笑意:
“顾大师是我师傅,你要看事儿,站门口等等。”
说完,我对着屋里喊了一声:
“师父,有客到。”
离职的时候,就看这小子面色不好,已经瘦了好多。
当时就在想,这家伙不是得病,就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现在他来看事,可能真被我给猜对了。
王凯得知顾灰是我师父,心头发虚,不敢和我对视。
可能他也没有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上班时针对我,现在遇到麻烦了,会来找我师父。
很快的,我师父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师父,这是我前同事,说过来找你看事儿。”
师父听我开口,微微点头:
“嗯,让你同事先坐。你给他倒杯水。”
但我没动,只是盯着王凯道:
“你不渴吧?”
王凯见我的时候,就想离开。
可一想到自己的事儿,还是折返了回来。
自知有求于人,再没了厂子里的傲气。
连连摆手道:
“对对对,我不渴不渴,不用劳烦秦哥了。”
心头苦笑,以前都是叫我小秦或者秦泽,现在改口叫秦哥了?
师父虽然看出我二人关系不太好的样子,但并没过多关注。
只是在见到王凯坐下之后,很平静的开口问道:
“先生你遇到什么事儿,需要老夫效劳啊?”
王凯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慌,坐在沙发上身体都在发抖。
听我师父询问,咽了口唾沫道:
“大、大师,我、我好像遇到脏东西了,我可能快要死了。
我听人说,你是这一片儿最厉害的大师。
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王凯一脸惶恐,急得都快哭了。
虽然我看这小子不顺眼,但也知道“公私分明”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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