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的肝都疼了:“现在又不是评选好市民,不关车门还罚款吗?”
狗不理怜悯地看着我说:“你能活到今天真不容易啊,我记得你当时关上车门了,现在你没发现车门是开着吗?你带着秘书来的?”
说到这我身上直接又冒了一次冷汗,想反驳说是手软没关上,但是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就对他说:“把你的宝刀拿出来,反正我是走不动了,看看车里又来了哪路鬼怪吧。”
狗不理反手拿出短刀,又把弹簧刀拿出来递给我。
这孙子,一把短刀而已,他看得也忒金贵了,不到要命的时候都不给我用。算了,弹簧刀也能壮壮胆,将就用吧。我接过来弹簧刀,和狗不理成犄角之势向开着的车门走去。
奇怪的是,反复搜查以后,车上非但没有多出来什么牛鬼蛇神,反倒是少了一样东西。这东西就是装着人皮的箱子,箱子里的人皮无影无踪。
按说这东西,就算倒搭几十万也送不出去,突然消失应该是王八眼的同伙拿走了。要是说那一堆碎人皮自己跑了,换做今天晚上以前,打死我也不敢信。但是这一晚上我的世界观好像完全被颠覆了,无头的血瓤子,有头的人皮,还有死去多年我姥爷的哥重新出现。可能这世界上真有化零为整神功也不好说!人皮丢了这件事虽然很是骇人听闻,但怎么也比多个牛头马面可以接受,所以这次我和狗不理离奇的意见保持统一。
我看着狗不理,狗不理看着我。我不禁面带忧色地说:“狼爷,看样子东家这里治安不好啊,虽说你没锁车门,但是这贼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狗不理差点没气乐了,直接把车发动起来对望说:“你小子在这维护治安吧,狼爷我先走一步。”我一个箭步跳上副驾驶位置,这孙子万一真把我扔这,我就是哭都没个稳当地方哭。
在车上,狗不理全神贯注的开着车,这辆越野车像箭一样呼啸着远去,好像把风声都甩在了后面。我看着他渐渐肿起来的眼眶,才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像断了一样,疼的发麻。不禁破口大骂。
狗不理用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了我一眼说:“你小子是什么命?给你报个信就把我毁容了,要不是老子命大,今天就交代了。”
“我说狼哥,你也老大不小,不说知恩图报,也不能倒打一耙啊。”我理直气壮地说,“今天要不是你良心发现,给我报信,你不也得像东家那些手下一样满地打滚吗?”
“你小子,以后再有情况,我撒腿就跑,跑不跑得过敌人无所谓,比你跑得快我还是有把握的。”
“切~”我伸出中指鄙视了他一下。我知道,狗不理是不会对我见死不救的,从小玩到大,可以说我比他父母还了解他。
车子很快就到了狗不理家,狗不理家就在东家的庄园不远,平时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今天车速飞快,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狗不理的家是东家给置办的,虽然不是豪宅,但是也算大户人家了,光是院子就有七八亩地。
狗不理把车子开进车库,进到他家客厅,把他在部队时的急救包拿了出来。开始给我按摩颈椎,然后又贴上了不知道什么草药做的膏药,最后简单固定了一下。然后又从冰箱拿出冰块对自己的眼睛进行冷敷。像他这种职业,急救的设备和手法是必须熟练的,我相信就算有枪伤,他自己都能处理很好。
处理完伤口,已是凌晨,我们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和狗不理点上一根烟,走到院里看着天边已经有了一片鱼肚白。我刚要开口说说我姥爷大哥的事,不管他信不信,我总得和他研究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一人智短二人智长。只听狗不理:“咦,这是什么东西”,说完快步走到井边,从井沿上拿起一个笔状的东西。
我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市面上常见的录音笔。
我不禁纳闷,对狗不理说:“你用这东西干什么?搞监听?不会是监视我吧?”
狗不理沉声回答:“这不是我的东西,是有人留下来的,放在显眼的位置,明显是故意留给我的。”
“快听听里面录没录下来什么内容。”我一看这是对方有意留下的,一定里面有线索。
狗不理沉着的打开播放键,录音笔里传出来的声音可以说很熟悉
“搞死——搞死老舅——打嗝回——来聊——东西叫——粗来!”
这样的声音就像掺杂在一片叽叽作响的杂音里发出的,不管听过几遍都听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忽然我心里一颤:“狼哥,那孙子能放在这里东西,也能拿走你家的东西,快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被顺走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还好,我的青铜碎片还在。
狗不理一听扭头就回屋里查看自己的房间,我们回来光顾着疗伤了,还真没看他家里有没有进去人。
我跟着狗不理冲进他的卧室,只见狗不理的脸都长了,阴的好像能拧出水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床头的保险柜柜门敞开,里面有几沓现金,零散着放着。显然盗窃的人根本不是为钱来的。
我问狗不理:“你到底什么东西丢了,他们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
狗不理支支吾吾地说:“前几天我从赵三那收个破旧的盗图,也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想跟你说来着,结果没倒开功夫说就出事了……”
我一听就火了,对着狗不理就给了他两拳,:“你这个孙子,怎么不早TM说,早点说我们也能有个防备,现在好了,让人捡便宜了!”
狗不理老脸有些微红,要不是他长的黑,可能就看出来了。讪讪的说道:“我这不是没时间说吗,昨天又赶上这些要命的怪事,把我都整懵逼了,要不我能不告诉你吗?”
我郁闷了一会,也实在是没办法,只好跟他说:“好吧狼哥,丢就丢了,那张图你还记得画的什么吗?”狗不理摸着后脑勺,眼睛盯着屋顶喃喃自语:“依稀能记得点。”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趁还有记忆在画一遍。”我焦急地催促他,也许能从盗洞图上看出来什么线索,要不这一夜被折腾够呛,东家现在生死不知,我俩整个两个黑瞎子,也太窝囊了。当然了,最主要的是青铜碎片还在我身上,我估摸着,他们一定是阴魂不散,说不上什么时候还得来找我。所以搜集点有用的线索,也好有备无患。再说现在狗不理也在船上了,看样子这件事他想走也走不掉,只能和我同舟共济了。
说话间,狗不理已经找出来纸笔,开始凭记忆临摹那幅盗洞图了。看着他面红耳赤拿笔的样子,我都想笑出声来,这小子轮刀提枪的不费吹灰之力,拿笔的姿势就不够看了。
我在旁边添油加醋:“好好画啊,事关我们生死,要是不想留下遗憾,就好好画。”
狗不理脸色难看,“你说这话我怎么感觉我像在写遗书,你小子能不能别咒我。”
这幅图修修改改,一直画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画完,天色已经大亮,狗不理脑门上都累出汗了,对他来说恐怕上阵杀敌也没这么累。
我在他画图的时候,休息的倒是七七八八了,还从冰箱里找了点吃的,还洗了一个澡,狗不理看我直翻白眼,我的理由是不能耽误他画图。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