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自己说是工作时一个小事故导致的工伤,但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刀疤退休前是一家钢铁厂的工人,从外表看上去和街边遛弯架鸟的退休大爷也没什么区别。今天穿着一件灰马褂,脚上穿着老北京千层底的布鞋,骑着半新不旧的电动车,晃晃悠悠就来到我的铺子门前。
我赶忙迎上前去:“师傅,您来啦,这几天酒驾抓的紧,怎么还骑着车来的。”刀疤眼一蹬骂道:“你明白个屁,我这不是机动车,跟喝酒没关系。”说着放下电动车走人店内,老头一进屋,眉毛一皱,停下脚步问我:“你这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大的尸体味道。”
我一看,这姜还是老的辣,赶紧跟老爷子把昨天下午看见王八眼开始,一直到刚才山羊胡子离去大致说了一遍。但是我有青铜碎片的事却没说,这事干系太大,还是少一个人知道为好。
刀疤找个椅子坐下,沉思了好一会才对我说:“你说的那个王八眼应该是被山羊胡子用秘法练成的行尸,我只听说过可出来没见过。”
“行尸?那是什么东西?”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更是云山雾罩。
“传说是用极阴极冷的地方生存的一种微生物,培养到一定数量以后,慢慢移植到人体血管中,这种微生物随着血液循环到人体各个器官组织缓慢生长。”刀疤越说脸色越凝重。
“原来这么简单啊!”我感叹,这玩意要是养多了,那还不变成生化危机了?
“简单个屁,你以为这种微生物像苍蝇一样到处都有?那是在及其苛刻的条件下才能生长,而且作为活人的血液温度还是太高而且血液中的免疫细胞会直接杀死这些微生物。”刀疤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就必须要把活人冻在零下2度左右才会让血液温度适合微生物生长。”
我不禁面带寒色,想起山羊胡子临走的时候威胁我的话来,他妈的,要把老子冻成冰人啊,我连忙问刀疤:“零下2度血液就凝了,人早就死了,那些微生物怎么传播?”
刀疤龇牙一笑阴深深的说:“在你体外搞个体外循环,用外力帮你传播!”
这刀疤,笑的我毛骨悚然。接着又说道:“行尸练成以后,依靠微生物强大的再生能力,别说脑袋掉了,就算全都剁成馅也可以重新组合,而且能发出寒气,你们的车失控,就应该是寒气把哪个管路冻上了。”我赶紧说:“那就没有什么能对付这个行尸了?”
刀疤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此物至阴至寒,至阳至热一定是它的克物,如果用火烧,有奇效。”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刹车失灵,发动机却还在运转,原来是发动机里的温度太高,正好克制行尸。
“师傅,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请您喝酒,多谢指导之恩。”我连忙拍马屁。
说到酒,我感觉老爷子脸上的伤疤都跟着笑,主动动手帮我洗刷墙面地面。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收拾干净。虽然没有自酿的酒,但是超市的酒还是很多的。老爷子也不挑剔,有酒就行,也不问来路就和我就着茶几开喝。
酒至半酣,老爷子眯缝着眼睛对我说:“小子,你遇见这事绝非小事,我也是多年没活动身手了,这几天我就在这陪你,会一会那个山羊胡子。”
我大喜过望,真是想瞌睡的时候来枕头,我还真想出门去躲几天,有老爷子陪着,就不用东躲西藏了,话说回来,除了狗不理那我也没别的地方去,可是狗不理那也不安全了。
我的酒量不行,压根陪不了他,感觉有了六分酒意。一边喝酒,心里还是疑虑重重,山羊胡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呢?临走说的老九是我姥爷,可是我姥爷的大哥已经在六十年前就死了,手札上写的清清楚楚。
我拉着刀疤的手说:“师傅,我折腾了一宿,酒量也陪不了您,您先喝着,我进屋歇一会。”
刀疤哈哈一笑:“你小子的酒量我还能不知道?赶紧歇着吧,我是自斟自饮就行了。”
我巴不得他说这话呢,客套了几句就回到我的卧室,拿出姥爷的笔记又一次详细观看。这次重点看姥爷的大哥那段,上面写的已经很明白了,他们把兄弟12人,除了我姥爷,其他人全部死在那个墓穴之中,那这个自称大哥的,难道没死?但即使是没死,这个大哥现在没有一百岁也有九十八,和这个山羊胡子年龄也对不上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越看越迷茫,实在是分析不出来一点头绪,慢慢的酒劲上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我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浑身的乏意已经退去,除了脖子还有点疼,其他的地方都恢复正常。我到柜台前一看,刀疤已经把店门打开,手里掐个酒葫芦在那品酒呢。老爷子应该是在柜台左面的罗汉床shang睡的。
我心里升起一股暖意,这老爷子虽说一直单身,了无牵挂,但是对我这个晚辈却是关爱有加,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
我走到老爷子跟前跟老爷子说道:“师傅,让您辛苦了。”
老爷子手一摆:“混小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难道我只能混吃混喝,一点小事就往后缩脖子?那成什么人了!”
“好嘞,师傅我也不跟您客气,我这就给狗不理打个电话,问问他那怎么样?”我就喜欢刀疤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
拿起电话和狗不理聊了一会,他那到现在也是平安无事,车也找人开去修车厂修理,后天就能修好。
奇怪的是东家那里毫无消息,今天轮到他去上班,虽然没看见东家,但是全都按部就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了,山羊胡子到底是不是姥爷的大哥呢,那天晚上清清楚楚听见东家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怎么会像我和狗不理的幻觉一样,没一个有反应呢?
接下来两天,还是风平浪静,山羊胡子也没再出现。我成天陪老爷子喝酒聊天打屁。好像日子又回到了以前。我的铺子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天也难得看见一个人光顾,当然了,我也不是靠明面上挣钱的主。
两天以后,我把姥爷留给我的东西包成一个小包裹,贴身收藏,然后跟师傅道别,说去探探赵三的口风,刚开始老爷子一直要跟我一起去,我死活没让,也不是去倒斗,带着老爷子有点大材小用,先给我看着铺子就行。
我开着我的二手面包车来到了狗不理家。狗不理正站在窗口东张西望,看见我的车到了,像风一样冲到门口,大声吆喝:“你小子还知道过来啊。”
“卧槽,你以为我这车能跟你那辆车比吗?我能开这么快就很不错了。”我很没面子的说。
“你这破车,扔街上给人5000块钱都没人要,趁早扔了算了。”
“狼哥,我就等着你说这话呢,什么时候你给我安排一个新车?”
狗不理用他那大巴掌拍着我的肩膀:“放心吧兄弟,等我发达了,少不了你的。”
我竖起中指,“求你不如求观音菩萨了,当我没说。”
狗不理带着我来到车库,打开车库门,看见他那辆车崭新的放在车库里,新喷的车漆油光发亮,我坐上副驾驶,一看后座,两个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的包裹摆放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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