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手札》
第29节

作者: 山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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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透过潜艇的玻璃看着外面的景色,外面的鱼在窗外游来游去,有很多鱼我是叫不上了名字的。随着潜艇持续下潜,郑有柔奇怪的说:“外面已经下潜的100米了,外面的水压基本没什么变化,真是奇怪,不是压力表坏了吧。”我不禁手心冒汗,心中祷告,千万别出毛病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前方一个庞然大物从潜艇旁边蹿了过去,由于速度太快,我没看太清楚,怎么感觉像一只恐龙?和在电视上看的几乎一样,有四肢,脖子很长。我看着她说:“你看见那是东西了吗?怎么像恐龙?”她摇摇头说:“这个世界上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没法解释。”
  我一想也是,不可解释的太多了,说出去还真就没人信。这时的水里阳光已经照射不到了,潜艇开着灯寻找入口。我心里也没有刚下潜的时候那样恐慌,看着不时在窗边游过的发光的鱼,我也见怪不怪了。人的适应能力很强,我感觉这么一会功夫我对水下的环境就不怎么陌生了。
  这时,郑有柔已经找到了那个洞口,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巨大洞口。直径足有三十米,借着潜艇的灯光,郑有柔谨慎的驾驶着潜艇开了进去。洞里依然很宽敞,还是不见寸光,潜艇的灯光也不过能照到十来米远。这段路程很漫长,让我想起了海底两万里的科幻小说,而且在水里看见的东西匪夷所思。
  有一条大鱼,有将近20米长,嘴里密密麻麻的全是牙齿。据郑有柔说这是哲罗鲑。我心想,哲罗鲑现在不是只有新疆的喀纳斯湖里才有吗?
  怎么这里也有,看来我们不知道的事还真的太多了。还有一只脸盆那么大的像蛤蟆一样的生物,张着大嘴,露出两颗巨大的獠牙想要袭击潜艇,发现潜艇的钢板不是它能对付的以后,才转身游走。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水下生物,有的其丑无比,有的光彩熠熠,这水底的生物真是闻所未闻,让我大开眼界。
  潜艇又开出三个小时,终于驶出水洞重见天日,到了岸边,在水底转悠的迷迷糊糊,早就没有了方向感,这个岸边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四人穿着防护服离开潜艇上岸,岸上倒是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们沿着岸边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一艘破船露出半截歪斜着沉在水里。光看船的上半截就知道这艘船的庞大,甲板长至少有一百多米,宽也有五十米左右,破损的桅杆有九根,不愧是那个年代最大的海上巨无霸,那时的船全是木头打造,这样一艘船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啊。
  郑有柔看见这艘船面漏喜色,我们四人就向那艘沉船游了过去。船的大半截都在水下,我们很容易就上了甲板。郑有柔明显有祖上传下来的图纸,对船的结构很熟悉,带着我们左转右拐的就到了船的下方。这里面已经全被水淹没,我们带上潜水用具,继续像船的底部游去。
  这时发现被水浸泡的船里漂浮着大量死尸,有的穿着明朝士兵的衣服,让我奇怪的是,居然还有穿西装的,还有牛仔裤运动服的。尸体的腐烂程度都不高,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这些古代的和现代的都死在这里了。溺水而亡的人都是脸色苍白,皮肤浮肿,有的尸体眼睛还半睁着眼睛,被水浸泡时间长了人皮就会脱落,这里这么多死尸,弄的这里阴森无比。
  我在这看着这些死尸的时候,郑有柔和两个老头没有半分停留,一直朝船底游去。我收回目光想追上他们,忽然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像那晚梦见阴兵借道时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看,我猛然回头,特么的又看见让我既恶心又恐惧的两张脸。山羊胡子和王八眼就漂浮在一堆死尸中,这两个王八蛋不是应该被砸死在瞎子岛的陵墓中吗?怎么又特么跑这来躺尸。

  我又气又怕,拔出猎刀就想上去把这两个阴魂不散的王八蛋剁了。这时郑有柔和我两个师傅已经回来了。郑有柔打手势,意思是东西到手,可以撤退。我拿着刀示意在等一会,忽然脚底又传来强烈的振动。
  我心说这特么什么命?一干活就地动山摇的,赶紧跑吧,别一会让船把我带到深水的地方,那地方蛤蟆都长獠牙,我可对付不了,我收起刀想跑的时候,山羊胡子和王八眼居然对我咧嘴笑了一下。
  这两个孙子,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们。
  也来不及去对付山羊胡子了,我们四个扭头就往岸上游去。到了岸上以后,振动就不那么剧烈了,还好没有发生大规模地震。郑有柔解释道:“这里是火山地带,经常有这种现象发生,只要火山不爆发,还是没什么危险的。”
  我们稍微喘息了一下,郑有柔对我说:“我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现在就返回陆地,上岸以后就把报酬给你”
  我笑眯眯的回答:“不用这么着急,我信得过你。”听说任务已经完成,钞票和碎片就要到手,我也是美滋滋的,何况这次任务也没什么危险。
  说完我们就返回潜艇,发动潜艇以后,郑有柔推着操纵杆倒车,却发现只有潜艇的马达转动的声音,潜艇却不动。努力了几次以后,郑有柔泄气的说:“潜艇出毛病了,得下去检查。”
  这时我刀疤师傅说话了:“大侄女,我去检查,来了一趟也没使多大劲,这次我去”。说完穿上潜水服就跳出潜艇。
  时间不长刀疤就回来了,原来潜艇后面被一堆乱石堵上了,可能刚才地震导致的。乱石并不复杂,清理完就可以走了,我就怕潜艇机械出故障,看我们四个,哪个都不像会修潜艇的。

  我穿上潜水服背起鱼枪去和刀疤清理乱石,这水里莫名其妙的东西太多,不拿着武器我心里还真没底,宋秃子和郑有柔在艇里留守。刀疤带着我游到了潜艇后方,我一看起码有三四吨的石头散乱着堵住了潜艇的后路。我俩拿起工具连搬带跷的忙碌起来。
  眼看着石头已经清理了一大半,再搬走几块潜艇就可以启动了,我看着一块石头发呆,捡起来一看,原来又是一块碎片。我喜出望外,这太特么意外了。
  还没容得我高兴片刻,刀疤忽然抬头对着我后方比比划划,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看见的那条巨大的哲罗鲑向我游来。看着它张开的大嘴,我感觉他的好几层的牙齿上都闪着锋利的光。
  我赶紧从后背拿下鱼枪,瞄准这条大鱼,一扣扳机,鱼枪上的长矛直接刺入哲罗鲑的腮部。这鱼受伤了更是疯狂,加速向我游来,我和刀疤一看来势汹汹,赶紧侧身躲到潜艇旁边。哲罗鲑失去目标笔直的冲了过去,这鱼太长,转身多有不变,趁着鱼转身的时间,我和刀疤奋力把剩下的几块石头搬走。
  这时潜艇里的郑有柔已经感觉到潜艇晃动,发动潜艇向后倒去。这条哲罗鲑也已经转过身来又向我们冲来,郑有柔已经看见水里的情况,倒车以后打开照明灯正对着哲罗鲑照去。潜艇不过事多米长,这条哲罗鲑足有二十多米,毫不畏惧冲撞过来,我和刀疤手扶着潜艇不知道这条鱼会不会把潜艇撞翻。
  就看潜艇前方升起一个武器,是一个大型的鱼枪,可能应该叫做鱼炮。还没等哲罗鲑游到近前,郑有柔就把鱼炮上的鱼叉发射了出去。这一下直接打掉了这条大鱼的半个脑袋,哲罗鲑鱼肚朝上,血水从头部涌了出来,彻底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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