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倒上一杯茶后向他问道:“老乡,你是哪里人?”
老乡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抹了一下嘴说道:“我家是陕西的,就在秦岭山下。”
我惊奇地说:“你来一趟北京不容易啊,怎么把这些铜钱带出来的。”
老乡心眼实,也不隐瞒,说道:“在家里那些上门收的只给我五块钱一个,我就是不服气,一个都没卖,我有个亲戚开货车的,我搭着他的车来的。”
我这才明白,铜钱虽然不值钱,但是想带这么大的数量,火车是上不去的。我又问他:“老乡,你这铜钱是祖传的还是在哪收的?”
老乡又喝了一杯水憨笑着说道:“是捡的。”
我更奇怪了,再不值钱的铜钱,现在也是供不应求,有的是人收藏,我就继续和他攀谈,打听一下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老乡名字叫徐宝森,他住的地方在秦岭深处的一个叫张家崴子村的地方,很少有外人去那个地方。今年雨水大,发生了不少的泥石流灾害,不过都是村子外的山坡,没有人员受伤。可是有不少的农田被泥石流掩埋了。掩埋了也得把地拾掇出来,在清理乱石的时候,发现从山上被大水冲出来一口棺材。
陕西那地方几千年的文化历史,古代墓穴多了去了,要说到处都是有的夸张,但是在风水宝地,层层叠叠埋了好几层的真不在少数。地下墓穴由于经常有暗河改道,山土滑坡,地震之类的变化,有时候遭到破坏就被填平,有的就像徐宝森遇见的那样被冲了出来。
徐宝森接着说,那天是村长带着大伙去清理乱石,发现棺材以后胆小的就离的远远的不敢上前,胆大的就要打开棺材看个究竟。棺材被泥石流的泥弄的连颜色都分不清,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年代的款式。就是看清了他们也不懂,村长让几个胆大的把棺材盖打开看看,但是严厉警告村民,要是有值钱的宝贝必须上缴国家,要是近代可查的村里的长辈,要原封不动的给重新安葬。村民自然同意,就打开了棺材。
打开棺材后,年代他们是分不清了,只见里面躺了一具女尸。女尸已经成了干尸,并没有腐烂,身上穿金戴银,应该是富贵人家的人。村民一看有金子,就要哄抢,村长很有威望,制止住村民,说那点东西大伙分也分不了几个钱,赶紧找个地方重新埋了,还能积点阴德。
毕竟是离村里不远的地方发现的,弄不好是谁家的祖辈也不一定。村民虽然满心不高兴,但是村长发话,也没人带头反对,大伙就一哄而散。棺材却扔在那没人管,村里的经费紧张,没有钱拿,谁也不愿意干这倒霉事。
村长无奈之下就安排这徐宝森把棺材烧掉,徐宝森是老实人,到现在还光棍一根,倒是没什么顾忌。村长还答应烧掉棺材以后请他吃顿好的,他就把这活接了过来。毕竟以后村里分地,要是跟村长关系好还能分点好地。
徐宝森回村委会拿了桶柴油,就回到地里准备把棺材烧了。这棺材一打开就有人惦记上了,村里有一家兄弟三个,仗着人多,在村里横行霸道,什么便宜都占。这哥三个在棺材边把徐宝森堵住,让他别多管闲事,就开始拿从女尸身上往下撸首饰。徐宝森怕挨揍,就在旁边看着不敢说话,三人临走把几百枚铜钱扔了给他,让他别多嘴,赶紧烧了了事,如果说了出去就把他的腿打断。
徐宝森忿忿不平地把柴油倒在棺材上,一把火烧完就回家。回家途中徐宝森看见村里的人乱做一团,拽住一个半大小孩问发生什么事了。小孩的回答把徐宝森吓得魂不附体,原来这哥三撸完尸体上的首饰后,聚到老大家喝酒,喝酒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房子居然倒了。把哥三全砸死了不说,老大的媳妇也没能幸免。
徐宝森知道想着恐怕是女尸报复他们一家了,赶紧回家,把铜钱藏了起来。又过了一会,村里的治保主任来找他去村委会。到了村委会村长就问他怎么回事,为什么把倒塌的房子清理完以后,在老大家里发现了女尸身上的首饰。徐宝森也没法隐瞒,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不过铜钱的事他可没敢说。
这哥三个的为人村长再清楚不过了,也没说什么,听说棺材已经烧完了也无法补救,只好告诉他这事就别外传了,以免造成恐慌。这样一来,徐宝森的铜钱就谁都不知道了。等了两个多月,他的一个亲戚开货车往北京来,他就搭着顺风车来到了北京。打听了好多人,终于找到我所在的这条街。
听完这个离奇的故事以后我和狗不理都感觉很惊奇,若是我们遇见报复心这么强的粽子,那早就交代了。把钱给了徐宝森以后,徐宝森眉开眼笑的离开了。我和狗不理闲着无聊想找刀疤和宋秃子一起喝酒。
打了电话以后,两个老头一会就到了。我们四个山南海北的扯了一会就开始喝酒,喝酒时我和狗不理就把今天听徐宝森说的事跟他俩说了一遍。两个老头听完觉得很感兴趣,详细地打听了许多细节。
我又提起想买点辟邪之物,两个老爷子很上心,说给我找个高人,让我去高手那淘弄,别让人给骗了。
第二天,刀疤就给我打电话,说一个朋友是正宗的茅山道教传人,名字叫孙德良,是他三十年前认识的朋友,已经联系好,问我和狗不理要不要去一趟,请点辟邪的宝贝回来。我当然绝无异议,我的意见就代表狗不理的意见,月好了当天晚上去道士家里拜访。
晚上关上店门后,我和狗不理拾掇一番,不能人茅山传人看着寒酸不是?接上刀疤就去往茅山传人的家里。在刀疤的带路下,我们来到了茅山道士的家门。孙德良跟刀疤年龄差不多,五十多岁。虽然年过半百,但是面色红润,颌下留着三寸长髯,穿着休闲马褂,颇有些世外高人的相貌。进门客气话说完,我们就说明了来意。
孙德良问了我们的生日时辰,闭目掐指,算了半天。睁开双目后,对我和狗不理说道:“你们二人命中注定要历经磨难,想要在五十岁之前平平安安,那是妄想,就算事不着你俩,你俩也得找点事出来。”停了一下又掐指算了一会说道:“幸好你们两个命中没有横死之相,大多可以化险为夷,有惊无险。但是切记不要多生事端,要不然命数变化太多,万一命理变化,那就是贫道所不可知的了。”
我听他磨磨唧唧地说了半天,早就不耐烦了,只是来求个辟邪之物,也不是来算命,是那么多干啥。我耐心地问道:“孙道长,我们的工作经常跟阴气重的物价有关系,想求个辟邪之物压压惊。”
孙德良眼光一闪说道:“你们两个身上已经有绝好的辟邪之物,为何舍近求远。”
他这么一说,狗不理沉不住气了,拔出短刀,我和刀疤吓了一跳,以为这小子魔障了,要拿刀威逼孙道长。只见狗不理拿出刀后,向孙道长一躬到底说道:“道长,我服了,请道长看我这把短刀的来历。”
我和刀疤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没想到狗不理对孙德良这么恭敬,看样子是说到点子上了。孙德良看了一眼,也不接刀说道:“这辨别古物年代的学问我可比不上你们。不过看这把短刀,煞气冲天,死在这把利刃之下的冤魂只怕远超百人以上。这把刀就是最好的辟邪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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