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义乌----由流浪汉到富人,我声名狼藉的发家史》
第16节作者:
邪子作品 日期:2010-03-17 12:07:20
(续)
我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匆匆上路了,我更没想到再见父亲时已是父亲病危时的临终守孝。父亲的死是我的一个心结……这是后话。
古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就是说人算不如天算。后来有个外国人米兰•昆德拉说了一句更经典的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据说这句话不是米氏原创的,而是犹太人的格言。谁原创的我不去关心,也考究不了。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即使我二十四小时不睡觉地去想也赶上环境的变化快。我想带绿叶出去打工,意外流产;我想好好学习完专业知识再出去,环境我逼立马背井离乡。
不管环境如何变化,我有一颗不死的心,那就是发财,再发财。我奇怪自己二年多来从下岗到打工再到离婚,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却没有流过泪,我的潜意识里好像一直在同谁暗暗较着劲。同谁呢?可能就是这个社会吧。
真要出门了,母亲不舍,父亲不语,我默默承受。
我不止几百上千次地在无人的角落看着我手上的刺青,那是我的无声誓言,我能做到吗?难!再难也要逼自己做到,除非我选择一条自杀的不归路或是成了疯子。自杀我是不可能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而成为疯子不是由我想就能成的,也不是由我不想就不成的。
出门的那天我起得特别早,我赶的第一班早车,目的是尽量避开村里人,我不想让他们问东问西,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都麻木了。他们已经不再是我的乡亲,他们抛弃了我,在我最失落的时候。
进城之后,我原本还想见见金子的,但我走到她单位门口时我退缩了,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金子以及金子单位上的人。后来,我去超市买了一个玩具熊和一些零食给了我女儿。女儿看见我时很高兴,“爸爸、爸爸”地叫个不停。女儿还小,她还不谙人事,她是我最亲的亲人,也是对我最没怨言的亲人。我抱了抱女儿,没停留二分钟就走了,我怕自己会在岳母面前流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我是可怜,但我必须要装作不可怜。我要用我伪装出来的开心表情告诉岳母我是出去挣钱、出去发财去了,你一定要叫金子等着我。
坐上大巴车时,我深情地望了一眼这城抛弃了我的小县城,感情相当复杂,怎么说呢,反正非常乱,像打翻了五味瓶。
日期:2010-03-17 21:00:27
(续)
我又回到了义乌,但没有“我胡汉三又回来了!”那种兴奋感。我不能违背着良心说我喜欢这里,我只是来这里圆个梦,为梦而来。来到这个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的城市里,但愿能收获一个喜欢的梦回去。我清楚自己短时间之内不会离开这里了,我不再是个匆匆的过客,下一站离我太远,远得我无能为力。我有孩子有父母,但我回不了家,我只能给所有的亲人添堵。
“即来之则安之,好好干兄弟!你是大有希望的。”我经常如此这般自言自语。
我去了红楼宾馆前的劳务市场,一天、二天、三天,没有结果。这次我不急,我不是从前那个急于工作、急于想拿工资回家的人了。我有了新的起点,一个高起点。早一天上班与晚几天上班对我而言已然不重要了。
“一个人吃饭,全家不饿。”我急什么?
那时的义乌劳务市场只有一类人最吃香,不是手握文凭的人才,而是撑握一门技术的技工。每家工厂的情况大抵都相同:产品不愁销、管理能凑合不误生产就成、愁的就是技术做不出产品来。所有人的力量都使在了生产上,赶产量,抢客户抢市场。凡是打广东那边来的技术工,在哪个行业都很抢手,有个七、八成手艺在手的都得是大师傅了,工资尽管开虎口,你厂子不要,别的厂子抢着跑。
有人可能不相信我的话了,以为我在胡扯,那我就举几个例子给你们听听吧。
浪莎集团的董事长翁荣金、总裁翁荣弟早先就是从广东进袜子到义乌市场上来批发,还有新光集团的董事长周晓光也是从广东进货到义乌市场上来批发。当时货是供不应求,为了满足客户的需求,1995年,周晓光创办了新光饰品公司;同年,翁氏三兄弟创办了浪莎针织有限公司。这只是义乌成百上千企业中的两个例子。
他们都回忆说,在广州进货的日子里,千里迢迢为了拿到预定的货,必须使出吃奶的劲挤上南下的火车,可见当时货源的紧张。他们都在经销时期建立起了自己的全国性批发网络。接下来,水到渠成,自己办厂,依托义乌小商品市场把产品销出去。
义乌后来稍有规模的企业都是在这前后纷纷上马,或大或小真枪实弹干了起来,如雨后春笋。面对这么多新兴工厂,技术力量当然成了重中之重,而早于义乌开放的老大哥广东无疑成了为义乌这个小弟源源不断地培养、输送技术人才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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