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堂姐在一起的那些冤孽事儿》
第4节作者:
·尸骨· 叔叔问了下我的学习情况,大概都是象征性的,还叮嘱石琳多帮帮我,谁都知道我是一滩烂泥,我也知道的,所以也没咋在意,这期间基本是石琳和柳然有说有笑,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好不开心,就当是我的眼光看来,我要是女的,我也喜欢柳然那样的,可我是男的啊,所以我有点恨他。
临走的时候,叔叔让石良送我,而石琳自然而然的去送柳然,心里又难免胡腾一阵子,路上我问石良:哥,我姐是不是跟柳然处呢啊?
石良笑了笑说:去,小孩子家家的就操心这玩意。
我嘿嘿一笑说:你就跟我说说嘛,以后再班级里谁追我姐我好保护她。
石良哈哈一笑说:你小子,呵呵。柳然他爸是机关的,论级别比我爸还高几级呢,这都是大人的事,不过那次他爸跟我爸喝酒的时候倒提过这事,说琳琳跟柳然两小无猜啥的,大有指腹为婚的意思啊,不过人家家船大,咱不一定挂的上。
石良比我大四五岁,涉世已经比我深的不止一点。
听完石良的不经意的话,我有点蔫了,对我打击太大了这个,哎、也罢,即使没有柳然又怎样,我不一样没可能,娶自己堂姐?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不是柳然,就凭我堂姐那祸国殃民的姿色,也会出现千千万万个柳然的!
快过年的时候,学校来了一次摸底考试,初一全年级的学生都参加了,当时也不知道老师为啥都那么喜欢排名次,我最烦那个,每次都是垫底,烦人哪。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好歹咱也算是个学生,有考试就得参加啊,要不怎么衬托出那些尖子生的优异?算啦,考就考呗。
语数外老三门,题目据他们讲是不难,可考的我头大了一圈,我咋就觉得这么难呢??最次的要数英语,数学语文都还能蒙点,外语可是实打实的屎壳郎划线啊,刚认齐26个字母以及读音的我,似乎是进度慢了点,我看着那些单词,它们也看我,大眼瞪小眼,继续头大。
知道铃声响起,我才意识到应该把选择题先胡乱写上,哎,时间太紧了,连以往的抓阄或者抛硬币的方法都没用上。
看着坐在我斜对面的石琳,稳如泰山啊,我多想把卷子递过去让她帮着做啊,可我知道那样她会更看不起我,算了,男人嘛,死就死了。
考试结果公布的那天,意料之中,魏松从升学时候的第一变成了第三,石琳第二,倒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子跃居榜首,名叫林乐乐。升学的时候这小子最多也就中等,长的也不咋起眼,所以平时谁也没把他当回事,成绩出来后,大家对他才刮目相看,这是苗子啊!
我就不用说了,进步了一名,倒数第三,周周倒数第一,我就不明白我是怎么超越的倒数第二? 难道是我选择题蒙对了?看来以后不能再抛硬币或者抓阄了,那老天爷就没机会整我了,嘿嘿,看着倒数第二,我得意的笑哇得意的笑。
快放年假的前段时间,周周不知道从哪里整来一游戏机,就是那种可以玩俄罗斯方块的,里面还有个孩子老叫唤:老五~ 老五~。
我俩开始倒腾着玩,一人几个人的分,完事换班。那时候就是无聊,也学不进习,就鼓捣这玩意儿上劲,我玩的老好了,一轮到我这里,周周只有扣鼻屎的份儿:小磊,你这局再不死就让我玩会吧,都急死了。我干笑不理。
自从上次干完大虎,我和周周基本有了特权,大虎在医院包了包头回家呆了一阵子,回来倒是老实的一阵子,萎靡过后又恢复本性,开始叫嚣东西,我懒得理他,他也从那再也没敢管过我和周周,我俩基本相说话就说话,想玩游戏机就玩游戏机,毛爷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枪杆子里出政权嘛。
话说我俩正欢着呢,班主任不知道啥时候从后门进来了,我是紧塞慢塞还是没逃过老班的法眼。老班一脸严肃的走过来,此时正是自习课。
“拿出来!”老班声嘶力竭的喊,我天哪,还能咋办啊,缴枪不杀呗。
我把游戏机递过去,老班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石小磊,你来办公室一趟,周二刚去外面站着去!周周谄谄的走了出去,我也低着头跟着老班走出去。
意料之外的,我爸也在办公室里。这是干啥? 这都把家长提前请来了。这老班有先见之明啊??
我爸脸色不大好,眼睛也有点红,我知道应该有什么不好的事了。我叫了声爸,问怎么了。
班主任在一旁掏出烟给我爸一根,拍了拍我爸的肩膀说:老石,节哀啊,老爷子仙寿都快90了,常年累月的病痛折磨,去了也是一种解脱。
我懵了,完全的懵了。
爷爷、、、、、没了? 那个喜欢打太极,喜欢拉二胡讲老一辈革命故事的老人、、没、、了?
我有好久都没哭了,当时泪刷刷的淌。
班主任说话间走了出去,我问我爸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我爸忍住眼泪说:我也不知道,你二叔跟你婶子还有你妈都已经先回老家了,我撂下车就跑你们学校来了,一会你收拾一下,跟琳琳一块回老家看你爷去,连最后一面都.、、、、、我爸说这就忍不住哭了。
我爷,以前当过兵,在戏班子里拉过二胡。老爷子一生没享过啥福,孙子孙女多,跟我奶奶左牵一个又抱一个的,没少疼我们,有点冰糖瓜果啥的也都省给我们吃,那种爷孙之间的感情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
石琳也来了,脸上挂着泪珠,虽然说她跟这个爷爷没有那边姥爷亲,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爷爷,多少还是伤感的。
出殡那天,全家老少哭作一团。老家的规矩,要长子送终摔盆子,本来这个事该由我爸的哥哥做的,但是我爸的哥哥也就是我大伯在小的时候养不起被一对城里人收养了,后来听说去了台湾。我爸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老大。那天来不少人,一切都乱糟糟的,包括我的心情,男的在前面几步就磕一个头,女的在后面相互搀扶着哭,依稀间,看到石琳已经成了泪人,心疼万分,这基本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出现在我们村,别忘了,她是超生子女。
走了的人走了,留下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第二天,我爸车上的另外一个司机小李就开了我爸的中巴车来接我们了,这次,我破天荒的和石琳坐在了一起,要知道,即使是刚开学的时候那阵坐车,我们也是一前一后,从没坐在一起过。
说来也巧,我先上车来的,加上城里的亲戚朋友满满坐了一车,她本来要坐二婶身边的,但不幸的是我妈先她一步,只有我的位子旁边是空的,激动啊。
石琳坐在了我旁边,小脸拉着,估计是没见过老家办丧事这么大场面,还没从昨天的悲伤中缓过来。
我小心翼翼的向她旁边凑,轻声说:还伤心呢?
石琳轻轻的点头,叹了口气说:虽说我跟爷爷没你们感情深,但我一想到那么慈祥的一个老人就这么走了,就难过。
我也叹了口气,表示同情,后来才缓过来,哎呀,那也是我爷爷啊!
我来就这样开始聊起天来。
石琳问我为啥不喜欢学习,看着我挺聪明的。
我说:那还能因为啥,一看书就头大。
石琳说:哦? 那你还送我书?你没看过就敢送给我?
我心里一阵虚,那三本书不会是带色的吧?又或者根本不适合小孩子看?
我支支吾吾的说,看了,不是关于那啥的吗...
石琳捂着小嘴轻轻的笑,怕亲戚看见:我看完了。
我不敢置信:啊?真的啊?那么多,快赶上字典厚了,讲啥的?
石琳说:讲一个平凡的世界啊,我最喜欢孙少安了,那么小就撑起一个家,而且还那么帅。
哦,原来琳琳姐是熟男控啊~~~
后来,我们聊了很多,从最开始的陌生,到后边就像老朋友一样了,反而是姐弟的关系愈加淡化了。
在这我不得不落入一个俗套,关于老人离去这些事,不能多写,又不能不写,我奶奶是我爷爷一袋子高粱换来的,比我爷爷整整小了十岁,我爷爷离开后的不到一个月,我奶奶也随着去了,也算是白头偕老了,不讲也罢,免得徒增伤感。
这里只是一个插曲,两位老人的离去却让我平生第一次有了想学习的动力,那一个月,仿佛就长大了,看着爸妈叔叔姑姑们那么伤心痛哭,铁做的心肝也不免要动容的,更何况我还有点小懂事。于是神经似的决定学习。
恰恰是这个时候,我开始了我的学习之路,嘿嘿,不是吹的啊,我之所没考上好大学是有原因的,后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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