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6-16 11:11:00
架住王飞的是老姚和老叶,小宋则在一旁警惕地看着。不知道他们几个是什么时候进洞的,不过我已经明白了,凌志杰果然没有轻易就走掉,他只是埋伏起来观察着我和王飞的动静,先前我们说的所有话想必他都听见了。
我转头看看凌志杰,他却始终没看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我想和他说句话,一时间却又想不好到底该说什么。
很快,我们一行人出了洞。天已经茫茫亮,雪停了,但积雪比我们来时更厚了一层,我下身裸着,感到刺骨的寒冷,头又开始晕起来,疼得厉害。
凌志杰和小宋两人搀扶着我一直走回到停车的地方,期间王飞一直低着头,神情显得很“沮丧”,并试图想要和我说话,我猜到他是想继续和我商量怎么去对付那个“异空间来的怪物”,但老姚和老叶两人架着他,并阻止他和任何人交流。
所有人上车后,就往市里面驶去。车开到市郊的公路上时,迎面碰到三辆警车,凌志杰下车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我随即被转移到一辆桑塔纳里,我听到凌志杰和司机说把我送去医院。
车子重新发动,我回头看了一眼,凌志杰带着两辆警车又回松林场的方向去了。王飞还在原先那辆车上,由小宋押着,但在我转头的瞬间,我看到他把脸贴在车窗上,定定地看着我,脸上浮现出那个招牌式的诡异笑容。
我禁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感觉到事情越来越棘手,有某种更坏的预感升腾上来。
日期:2010-6-17 15:26:00
也许是因为连日的雨雪天气,医院里的病人特别多,多到连病房都住不下了。
我躺在一张狭窄的病床上,被搁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正如医生告诉我的那样,下颚骨脱臼,颈部肌肉撕裂伤及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所有这些将会让我疼上很长一段时间。
我没有让医生开止痛药,那种药对神经系统有很坏的副作用,所以,我宁可忍受这些伤痛直到它们自行消退。当然,从另一层面来说,这些伤痛也算一种自我惩罚吧……试问,在没找到昕洁之前,我又怎能让自己过得舒坦过得心安理得?我要让这些伤痛时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并时刻刺激自己有继续寻找下去的动力。
动力,此刻的我确实太需要动力了。
二十一天,离昕洁消失过去了整整二十一天,这二十一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是结果却和四天前,或者七天前,甚至二十一天前没什么两样——我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实实在在的线索,仅有的那些,除了推测还是推测,而且都是些不太靠谱的推测。
我把找到昕洁当做自己的信念,支撑着这个信念的却只有回忆和伤痛。
日期:2010-6-17 15:27:00
白天嘈杂的走廊到了夜晚便渐渐安静下来,直到隔好几分钟才有一个护士或者起夜的病人悄悄经过,我想,大概又是深夜了。
深冬的住院大楼走廊,总是这样安静和冰冷,我把头整个都缩进被子里,开始梳理昨天凌晨发生在防空洞里的一切,以及思考接下去的行动。
梳理一件复杂事情的最好办法,就是看它对于每个当事人来说,开始时的状态和结束时的状态分别是怎样的。
对我来说,开始时毫无头绪,甚至连想要推测都找不到一个可以进行的方向。而结束时,我一下子获得了太多的信息,尽管这些信息很凌乱,甚至有可能全部是王飞捏造的。但无论如何,我想,这些信息里总有些是真的,比如王飞和他老婆曾经是602的住户,他们有和我相似的离奇经历,遇到了同一个由长头发构成的恐怖东西,而那东西很可能就是造成这一切的源头。
对王飞来说,开始时,他充满自信与镇定地到警局自首,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操控之下。结束时,有过一段时间的“沮丧”神情,仿佛事情没有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进行,但是,他最后从车窗上看着我时的那副样子,却又回到了开始时的模样,我确信那一眼我没看错,也确信事情也仍然在按照他的计划行进,所以我才会有越来越忐忑的心绪,总觉得他的背后有着什么更巨大的阴谋,而防空洞里发生的一切,包括我和凌志杰的决裂,也许仅仅只是个开始。
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王飞到底想干什么?而这次去防空洞,他除了透露给我一些真假难辨的信息,让我和凌志杰决裂之外,到底还达成了哪些我不知道的目的呢?
……
我正极尽全力地思考着,忽然感觉到床头被轻轻地拍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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