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一个柔软的东西在舌尖上抗拒地推了一下,慕瑆辰像是触电一样,一下子丨弹丨开,跌坐在地毯上,睁开了眼睛,里面星星点点,璨若星河。
明明只是亲了一下,他却像跑了5公里一样,喘的厉害,身上也全是汗水,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终于体会到,光阴似箭的感觉。
床上的女孩,嘴唇明显红肿,她应该也觉得不舒服,用舌头舔了一下。
这一下,就像在慕瑆辰的身体里放了一把火,他单手在地上一撑,一下子跳起来,伸手就关掉了吊灯,把床头灯的亮度调到最低,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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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姯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的觉,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窗帘底下透进来的光线,整个人都懵懵的。
她只记得自己很累,被慕瑆辰抱上车,车上说了一会话,后来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赤脚下床,拉开双层窗帘,又推开落地窗,时姯对着早晨的太阳,眯了眯眼睛,展开双臂,轻嗅空气里草木的气息。
她的心情很好。
这样站了一会之后,才发现身上还是那件晚礼裙,时姯转身要去浴室,这才发现床头柜上的护肤品,地毯上的脸盆,还有扔在沙发扶手上的湿毛巾。
夏婶做事,不会这么马虎的……
她也没多想,提起裙摆就去了浴室,洗了一个澡,吹好头发,对着镜子开始刷牙,这才发现不对劲。
“咦?”
时姯有些奇怪,她的嘴唇本来偏薄,今天居然红红肿肿的。
她用手拉开嘴唇,看了看里面,没有溃疡。
又扭头看了看卧室,淡然的脸上,有些迷茫:
难道四月的天气,就已经有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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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时候,时姯和慕瑆辰面对面而坐,慕瑆辰的眼神终于不用躲闪,肆无忌惮地定在她的脸上,小嘴和牙齿上……
时姯本来就是淡薄的性子,只会因为慕瑆辰而激烈无措,现在慕瑆辰已经坦诚了他的暗恋,再面对他的目光,她也没有什么要猜要挡的,随他去。
不过有个问题,她很好奇:
“昨晚我磕到什么东西了吗?”
“嗯?”
慕瑆辰吃着养生粥,眉头轻皱,认真回忆了一下:“没有,我一直抱着你,很安全,不会让你磕到碰到的!”
时姯用勺子敲了敲嘴唇,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全是迷茫:
“那我的嘴怎么肿了?”
噗——
向来矜贵的慕瑆辰,绝对想不到,自己也有把饭喷出来的一天。
满面通红,呛咳不止。
“太太,市长家的时小姐来了!”
夏芸没有直接开门,特意过来请示时姯,毕竟时岚穿的那么风*,军长又在家里,一个中年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门道?
时姯在她的眼里,就像慕雪霏一样,她是绝对不会给时姯添堵的。
果然,慕瑆辰边咳边起身,对时姯指了指楼上,直接就上去了,连门口都没瞟一眼。
“姐姐!”
时姯打开门,看到的时岚,穿着浅绿色蕾丝两条件套吊带裙,脸上的粉打的很厚,还是能够看到底下气色不好。
“别叫,我妈没给我生过弟弟妹妹!”
“姐姐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啊?”
时岚卖起萌来,简直就是套餐,只要对重点客户慕瑆辰卖卖就好了,偏偏还要做时姯的生意,事实上,时姯烦死了。
“别叫我!我的先生不在,装可爱也没人欣赏!”
时姯靠在门口,没有让时岚进去的意思,时岚也不装软萌了,冷哼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块白色手帕,捏在手里。
时姯有些奇怪,时岚这样的人,居然还有带着手帕的优雅习惯,真是可怕!
“昨晚学长送我去医院洗了胃!”
“都那个地步了,楚斐然居然还没和你分手,那只能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隔壁老王家的贵子了!”
时姯就是这样,一脸淡然,语气平淡,但是抠字眼的话,能被她的话给气到内分泌失调。
时岚凌晨才从医院回家,一肚子的怨恨和火气,本来是要来气时姯,结果才开场,自己就被气到了。
“不管怎样,你看上的男人都是我的!”
“我看上总统了,你去要啊!”
时岚又被噎了一下,胸膛起伏两下,扶住了旁边的墙。
她是带着任务来的,邹莎让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确认时姯现在的精神状态。
这三年里,明明越来越差,明明已经快不能控制了,慕军长一回来,就能说话?能清晰表达自己的思想?并且口齿伶俐?
不行!就算她清醒了,也要把她逼疯!
“姐姐,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三年前是谁绑架你的吗?”
轰——
时姯脑中一白,呼吸一窒,差点就栽到地上去了,时岚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还用手帕,帮她擦了擦迅速冒出来的冷汗。
看上去姐妹情深,实际上无比怨毒。
“我听说之前,慕军长都在军部,就那天刚好调去了前线,怎么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时姯的脑中,有一根弦被拉紧,拉的太紧,以至于头疼欲裂,她用手掌下方的部位,重重地拍了拍太阳穴,嘴里无意识地呜咽一声。
“姐姐你再好好想想,那天慕军长还做了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事情?”
时岚很激动,很得意,看时姯的样子,当年在精神上的创伤,她根本就没有走出来。
可她到底是低估了时姯内心的承受能力。
死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
时岚假仁假义地看着时姯,看了一会之后,用手帕帮时姯擦冷汗,冷不丁地,手腕被抓住,人也被摔到墙上,一条纤细的手臂掐在她的脖子上。
“这个段位太低了,时岚,你应该带着刀来捅我!”
时岚本来粉就厚,现在被吓到,脸色白的像女鬼。
而脖子上的手,冰凉刺骨。
惊慌中,时岚对上一双眼睛,像是月光,又像刀刃上的反光,分不清是婆娑的神秘,还是犀利的杀气。
“回去告诉邹莎,你们想要的,我偏偏不会让你们如意!”
一直掐到时岚的脸都憋红了,时姯才收回自己的手,胸口喘的有些厉害,脚下也有些虚浮,已然用尽了力气。
看都不看一眼,她直接向屋内走去。
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听到了时岚咳的嘶哑又疯狂的声音:
“我带了比刀更厉害的东西,手帕是医院一个流感病人的……”
咔嚓,门关上了。
时岚一边咳嗽一边笑了起来,这就是邹莎让她做的第二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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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
夏芸看到时姯苍白的脸色,有些惊慌:“是她给您气受了吗?一看就心术不正,太太您别把她当回事!”
时姯摆了摆手,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喘息了几下,她才能保证自己的声音正常:“夏婶,下次她再来,你就直接让她滚!”
“好!”
夏芸看时姯柔弱的样子,还担心她被人欺负,现在听她这样说,心里很安慰。
时姯对她笑了笑,然后状似无意地提醒一句:“最近流感很严重,夏婶你们都喝点板蓝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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