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丨警丨察沉默一秒,低声道:“消防队工作危险,福利不多,还被文
歌官员克扣薪资,还很辛苦,愿意来干的通常都是有一腔抱负的小伙子,或者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实在走投无路……”
他朝那个看上去稚嫩的小伙子消防队长努努嘴,低声道:“那小哥叫冯溪,干这行才一年多,已经是队长,就是因为比他来得早的人要么受不了这份危险的工作,要么受不了薪资都另寻出路了。”
“那为什么他……”柳还真低声询问。
“据说他的父母是死在火灾中的。”那丨警丨察的声音很轻,相比嘈杂的火灾现场比起来,微不可闻。
柳还真眼眸微垂,沉默不语。
“轰!”
漆黑的人影从火楼顶楼一跃而下,漆黑的披风在狂风中凌冽,那抹黑色仿佛遮蔽汹涌的火舌。
修长有力的双腿狠狠踩在地面,砸出蛛网状裂纹。
在万众瞩目下,她缓缓站起,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儿!
欢呼声响起!
此起彼伏!
夜皇后紧紧抱着孩子,面具下的眼眸没有丝毫情绪,一瘸一拐朝柳还真的方向走来。
漆黑的披风在熊熊烈火的照耀下迎风招展,呼啸不已,披风下身穿黑色紧身衣,抱着孩子的婀娜身影,像绽放的黑色郁金香。
柳还真愣了两秒,急忙跑上去,接过孩子看了两眼。这是个五岁左右的孩子,他像是受到刺激,正呆呆盯着火楼,呼吸很是微弱。
还有救!
柳还真朝身后大吼:
“快来救人!”
好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急忙冲上去,把孩子放在担架上,就往后面冲。
做完这一切,柳还真长长吐了口气,转身看向夜皇后。
与第一次见到夜皇后时她狂暴的战斗状态不一样,也与在废楼中见到的俏皮诱人的她不一样,
此时的夜皇后目光没有波动,也没有神采,漆黑面具下的红唇仿佛失去血色,紧紧抿着,整个人僵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怎么了?”柳还真问道。
她唇齿颤抖,银铃般的嗓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那个房间里……还有八个孩子和一个女人……都死了……”
声音带着哭腔,像个随时要哭出来的小女孩儿。
柳还真呼吸一滞,冰冷的感觉从脚跟直窜后背,像一具冰冷的尸体。
文歌市发生如此严重的纵火案是很少见的,尤其是当火焰被熄灭,那个房间里的尸体被抬出来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除了那户人家外,楼房里并没有人葬身火海。但光是那间屋子,就死了九个人。
更可怕的是,当有家长闻讯寻来时,见到残留的遗物,纷纷痛哭起来。直到这时人们才发现,死的小孩并不是那户人家的孩子,而是被诱骗进来的!
一瞬间,所有人的情绪都被点燃,场面愤怒无比,无数记者、百姓堵在警局门口,围得个里外不通。
柳还真站在黑暗中,默默看着这一切。他抬头望向一旁的电线杆,那里隐约能见到仿佛融入黑夜的人影静静注视着。
对方一动不动,像个孤单的雕塑。
柳还真悄悄退却,身影融入黑暗,消失在视野里。
“姐,你回来了啊。”
小女孩揉着迷糊的眼睛,望了望时钟,愕然道:“都两点了诶!姐姐你去干嘛了?”
女子把鞋放在柜子里,朝小女孩招招手,待到小女孩过来后,便蹲下来,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姐,你怎么……不哭不哭,家月很乖的!没有闯祸!家明那笨蛋也可乖了!不要哭好不好……”
小女孩说着说着,自己却忍不住哇哇哇哭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柳还真便到了警局。
之前在警局晃过几次,这里的丨警丨察像是得到通知,已经知道柳还真即将成为治安小队成员,所以对他都很和气。
所以当柳还真询问昨晚的绑架纵火案查得怎样时,那丨警丨察脸色古怪,望了望挤在警局门口吵吵嚷嚷,被拦着不放进来的一堆记者,叹了口气:
“其实这案子半夜就查出来了,没什么难度。
“那家的男主人是个疯子,被工厂辞退后,他老婆和他的上司好上了,他受不了刺激,整天酗酒,估计就生出了报复的念头。
“昨天下午,男主人先是把*夫全家杀了,然后又以看烟火为由,拐骗了八个小孩带到家里,连带着他老婆一把火全给烧了。”
柳还真默然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昨晚夜皇后救下的那个小孩呢?”
“那是男主人的儿子,才五岁,也不知是不是男主人当时心软了,那孩子当时没有昏迷,而且……”丨警丨察的手攥得有些紧,小声道:
“我估计那孩子是眼睁睁看着他妈妈和那些小孩被烧死的。
“现在那孩子还在医院里,精神受了刺激,一直不说话。”
柳还真沉默片刻,又问道:“那男主人呢?”
“没有尸体,应该是提前跑了。我们已经发出了通缉令,这种危险分子,我们一定会把他抓住!”
丨警丨察小哥无奈地挠挠头,望着外面一堆记者,纠结道:“只是这案子……还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记者说。”
柳还真没有说话,转身从警局后门离开。
刚出来时,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感觉,便抬头望去,果然,在远处的电线杆上,站着个俏丽婀娜,全身漆黑的人影。
黑色面具下那双清澈如同秋水般的眸子,看着不知名处,像是在发呆。好看的红唇轻抿,鲜红如火,又似玫瑰。
也不知她站了多久,安静得像个雕塑。
凭她的实力,怕是我和丨警丨察的对话都能听得清……柳还真心里刚想起这个念头,便见着对方轻轻一跃,便如同大雁般踩在电线上,身影飘忽,消失不见。
柳还真望着对方的背影,伫立良久,沉默不语。
文歌大学。
柳还真气喘吁吁一路跑到大教室,他昨晚得到王圆润的通知,今天这堂公选课是最后一次,会划重点,下次就直接期末考了。
好不容易跑来了,但还是迟到了几分钟,更尴尬的是,这间教室的后门被锁上了,只能从前门走。
“对不起,我迟到了。”
柳还真喘着大气冲进教室,抱歉道。
老教授扶了扶眼镜,拿起名单问道:
“叫什么名字?”
“柳还真。”
“哟!是你啊!”老教授上下打量了下柳还真,熟练地把名单翻到后面几页,数了数,道:
“你这学期旷课9次,平时分已经没了,下课后留一下。”
柳还真嘴角抽搐,这堂课他明明只翘了两三次,合着剩下的次数全是前身做的?
门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是一个女孩清脆又带着喘息的声音:
“抱歉!我迟到了!”
教授又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问道:
“叫什么名字?”
“陆红琴。”那女孩回答。
“哟!是你啊!”老教授上下打量了下女孩,熟练无比地把名单翻到后面几页,数了数,沉声道:
“你这学期旷课15次,平时分也没了,下课
后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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