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菲则鬼头鬼脑的往屋里打量,嘀咕道:“黄昊呢?”
我冷哼道:“他去打酱油了,你有事就说,无事退朝。”
“退朝?你当自己是皇帝啊。”林傲菲阴阳怪气的抱起胳膊:“还以为你真是什么大师,感情就住在这种猪窝里,看来我得好好洗个澡了,不然非得染上虱子!”
“姐!”林梦瑶使了个眼色,然后冲我歉笑道:“对不起,打搅您了大师,是一个保镖说您住在这里,我们见大门没锁,怕您出了什么事,就冒昧的闯进来了。”
“没事……”
我还晕沉沉的,被打生桩害的不清,估计还得调养几天。
林梦瑶也十分憔悴,却一脸喜悦的说,是他父亲请我过去。
截止昨晚,困扰了林家大半年的迁坟一事,终于彻底落下了帷幕,我也完成了自己的承诺,令丈母娘得以善终。
林国栋喜不自胜,大摆宴席,想郑重的感谢我。
我来不及拒绝,就被林傲菲拖上了车。
也好。
我也有件事要问林国栋——袁静的身世!
直觉告诉我,林国栋知道一切,但正因为袁静的身世大有隐情,所以他一直瞒着我们!
今天,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而且,虽然袁静赶赴轮回了,但其实还远没结束;
这件事情,除了牵扯到袁静的身世外,从头到尾都是白家师徒俩在捣鬼。只有制服了他们,才能彻底终结此事。
我没推理错的话,再过三天,他们就要来了……
车子拐进城区后,突然有七辆豪车跟在了后面,组成了隆重的车队。
沿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林梦瑶笑了笑,特意叫司机开慢点,让我好好享受这应得的赞誉。
我看到路边站着的,大都是跟林家有合作的生意人,还有一些衣着朴素但神色鬼祟的,应该是闻风赶来的同行。
“这小子谁啊,居然能得到首富林家这么大的礼遇?”
“听说叫黄天罡,帮林家摆平了一件特麻烦的事,已经是座上宾了。”
“唉,可惜他戴着面具,不知是男是女,年岁几何?”
“听说只有二十来岁。”
“什么,二十岁??”
“妈的,怎么连我们风水界都内卷起来了?真是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后生可畏啊……”
我心里一阵暗爽。
要是他们知道我其实只有十八岁,恐怕会更加大跌眼镜吧。
出人头地的第一步,算是稳稳的踏出来了,而且是一大步!
有了林家这个成功案例,以后我的风水事务所,肯定会大红大紫!
林国栋已经在酒店门口恭候多时了,我一下车他就亲自迎了上来,让我备受瞩目。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傲菲酸溜溜道。
“再能耐,棺椁最后不还是迁到白少爷指定的那道坟了,你不过是超度了一只鬼而已,充其量就算个苦力,白少爷才是真正的大师!”
她这话是说给在场股东听得,想要揽功。
林国栋顿时脸色难堪,我却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如此甚好!就让她继续这么以为吧,不然非给白书平偷风报信不可。”
林国栋困惑道:“黄大师,你好像对白少爷十分不满?”
我立马让林梦瑶把那些照片拿了出来。
“不是我对他有成见,而是这家伙居心不轨!不信您可以拿照片给别人看,但凡懂点风水的人,肯定能看出来有多险恶!”
林国栋大吃一惊,万分费解道:“这么说来,他想害我们?可听傲菲说,聘请他花了一百万,顶级大师也就这个价了,我们没亏待他啊!”
我摇摇头:“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我还没搞清楚他的具体目的,但相信我,他绝不是奔着钱来的,他要的是命!”
林国栋听得心惊肉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哪里得罪过。
我带他走进包厢,道:“白书平圈下的那块新坟地,之前有个死锥,被他给盗走了!这暂且不提,紧要的是,新人压死锥,新人的魂魄当夜就会被赶出来害人!”
“但白书平可能怕这样做太明显了,会把线索引到他身上,于是就特意在坟前挖了口绝户坑。这个坑一来可以妨害子孙的命势,二来能够积煞水,煞伏七日,即会尸变!”
“换言之,白书平原本的目的,就是在迁坟七天后,利用袁夫人的尸体,杀掉所有知情的人!”
林国栋心惊胆颤,同时也恼怒非常。
“格老子滴,我们哪儿招他了?这小子怎么这么毒!”
我摇摇头:“白书平恐怕只是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指使是他师父白劲松!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就得问您了。”
我顿了一下,凝重道:“林老板,你知道袁夫人的身世吗?”
林国栋顿时脸色微变,支吾搪塞。
“林老板!”我拍了桌子“上次就是因为你有所隐瞒,害的我跟老八他们差点在山上丧命!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敢遮掩?”
林国栋犹豫了半天,才道:“黄大师,我可以说,但您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我点了点头,更加好奇了。
林国栋咽了咽吐沫,才苦涩道:“静静她,是……是我从坟地里挖出来的!”
什么!??
虽然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惊得一哆嗦。
这也太悚人听闻了!
林国栋把门锁上,眼神沧桑的坐了下来,叹息道:“十九年前,我刚跟张慧娟离婚不久,因为她质押股权赌博一事,幕后财团纷纷撤资了。虽然现金流仍然充沛,却面临着停产解体的危机。”
“就在这时,有个人找我合伙开发金矿,说他家资质齐全,就是资金链断了,只要我们合作,他家的流水线就能恢复生产,我们林家也会因为新项目的落实,重新得到资本的青睐。可谓一石二鸟,力挽狂澜之计。”
“矿点在洛阳,我带着专家实地勘测了一下,觉得确实可行,就携人带资入伙了。”
“原以为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没想到短短三年时间,矿井塌了七次,死了好几个人,很快就被吊销执照了。”
“我年轻时很不信邪,败我认了,但一定要知道是为什么败的。于是在撤回正阳市的前夕,一个人偷偷下了矿井,心想肯定是那个合作商中饱私囊,使得矿井架构偷工减料所致。”
“结果没想到,又塌了!虽然比起前几次,算是塌的不厉害,但还是差点压死我。”
“最重要的是,在我逃出来以前,分明听见里面有个女孩在哭。”
“我赶紧打电话叫消防队,怕女孩闷死在里面,就自己先冲进去挖了。结果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关,一下子踩空掉进了隧道里。”
“那个隧道,得有上百米深,但坡度很大,我是滑下去的,没摔死,却在最深处看到了一个墓葬群。”
“群??”我猛吃一惊。
林国栋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至少有上百具棺材,都是石棺,而且有类似兵马俑的东西。我记得很清楚——墓葬群最前面,是一口金子锤造的虎头铡,底下好像镇着什么东西,还在不停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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