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汉子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第32节作者:
总是躺不平
就目前而言,弦长有了,弦高有了,张家园即便是用口算也能算出周长等要素。
等把这些数据采集完毕,整座地下甬道对他来说将没有秘密可言。
“咩咩”
张家园身后的山羊再次叫唤起来,按理说,处在黑暗中的羊基本是不叫唤的,然后,张家园就看到了一堆还在燃烧的篝火。
甬道里突然出现篝火,却闻不见烟火气,火焰在远处摇曳,不但给不了张家园半分安慰,反而让他的呼吸再一次变得急促起来。
以为在靠近甬道的地方似乎有一个人背靠着甬道坐在那里烤火。
“别死人,别死人……”张家园一边低声安慰着自己,一边向火焰位置靠了过去。
走近之后,张家园多少有些绝望,因为背靠甬道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羊皮大衣的人,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从始至终,张家园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此行会有人死掉,现在想起来,再摸摸身上的手机银行账户里的一百万,他又觉得死人应该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父亲,田老爹他们都没有穿羊皮大衣……
张家园还是把手电照在那具尸体的脸上。
那是一张干枯的脸,不过,与洞口的顾家干尸不同,这具干尸显得有些新鲜,羊皮大衣里穿着一件运动服,式样有些老,绝对老不过二十年,如今,这件运动服以及里面的毛衣也被人给扯开了,露出一个破破烂烂的腹部,肋骨根根可见,哦,还少了两根,看断茬,是新的。
就在张家园松口气才站起身,一团黑影就扑出来紧紧的抱住了他,张家园猝不及防被它扑倒在地,手电也骨碌碌的脱手滚出去老远。
他的喉咙被黑影死命的掐住,一边掐,还一边发出疯狗撕咬人的才有的呜呜声,张家园捉住了掐自己脖子的那双手,这双手冰冷的厉害,他用力掰开黑影的手,在两人的翻滚过程中,张家园终于看清楚了掐自己脖子的人居然是张寡妇。
此时的张寡妇脸色铁青,昔日极为清秀的一张脸此时变得狰狞可怖,双手被抓住,居然张开嘴就猛地咬了下来,张家园连忙避开脸,这个死女人竟然不管不顾的一嘴咬在砂石地上,被张家园一脚踢开之后,她就再一次滚进黑暗里去了。
“你疯了!”
明明知道张寡妇已经疯了,张家园还是喊出了声。
黑暗中没有回答,只有张寡妇急促的喘气声。
张家园捡回手电,直接照在张寡妇那张满是口水鼻涕的脸上。
光斑才落在脸上,张寡妇就惨叫一声手脚并用的向侧面的一个甬道里爬了过去,张家园顾不得多想,连忙追了上去。
他这一次下来,就是不希望看到人死,平平安安的把一百万赚到手。
好不容易一个飞扑抓到了张寡妇的脚,这个女人却不知道哪来的蛮力,居然拖着张家园向前爬。
“老龟你别吃我——”
张寡妇的声音凄厉的不像话。
张家园不管,顺着张寡妇的腿向上爬,才抓住她的肩膀这个鬼女人就更加凄厉的喊道:“我是女人我来月经了我不干净我不干净你去吃张家园他是大学生长得俊学问高还干净你已经把我丈夫吃了别再吃我吃张家园……”
被张家园用膝盖压住肩膀再无反抗之力的张寡妇如同一条被丢上岸的鱼,手脚猛烈地拍打地面,一张破嘴却滔滔不绝的央求老龟去吃张家园别吃她。
张家园想要用昨晚换下来的袜子堵住他的嘴,却被她用力的吐出来,没办法他只好再拿出一块布塞进她嘴里,终于,她挣扎累了,好像认命了,把脑袋贴在石板上不动弹了。
为了避免这个鬼女人伤人,张家园把她的手绑起来,扛着想要回到火堆那边去。
可是,他走了足足有十分钟,也没有见到火堆。
张家园想了想又重新往回走,想要回到他们扭打的地方,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书房模样的房间。
鬼打墙一类的事情张家园是不信的,他宁愿认为这是自己的意识出现了偏差,也不认为是遇到了什么鬼神,毕竟,遇到鬼打墙的人,一般坚持到天亮,也就没事了。
一张巨大的看不清是什么木料制作的桌案上有两座蜡烛座台,座台上还有两根蜡烛,张家园试着用打火机点燃蜡烛,没想到,试探了几次之后蜡烛居然点着了,只是蜡烛芯被烧断了大半截,点着的火焰,就像两颗青豆子,把原本黑乎乎的书房照耀的绿了吧唧的,如同鬼蜮。
虽然只是两豆灯火,书房里依旧慢慢的明亮起来,烛光也慢慢从青碧色恢复到了橘黄,明黄,再到层次分明的浅红色。
张家园还以为蜡烛是西北人常用的羊油蜡烛,如今顶端被融化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油池之后,他才发现这种蜡烛居然是鲸鱼脑油制作的蜡烛,这么多年过去了,蜡烛不但没有皴裂,依旧保持完整不说,烛芯燃烧的时候还能发出一阵阵馥郁的甜香味。
然后,张家园就果断的掐灭了蜡烛!并且迅速的用自己的衣服把蜡烛包起来放在背包里。
这种添加了龙涎香的蜡烛,多烧一秒钟对张家园来说都是不能容忍的。
这毛病是从他先生身上得来的。
先生是兰州大学化学系的物理有机大佬,虽然跟张家园学的经济不沾边,不过,因为夫人是教经济的,张家园作为夫人的弟子,自然有机会跟这位对外人脾气极臭,对夫人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先生有过接触。
作为夫人弟子中难得的做得一手好面食的张家园,有幸参与了夫人的六十大寿,并为自家先生奉上一碗一根面拉扯成的长寿面。
在两位先生以及三五个知己好友酒酣耳热之后,先生神秘地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金丝绒包裹的盒子,这个檀木盒子里装着一截蜡烛头,蜡烛头小的可怜,在张家园看来这东西在就该丢了。
可是,见到先生拿出这截蜡烛头,即便是张家园的先生,也就是今日的寿星也好像有些受宠若惊的模样。
为了点燃这点蜡烛头,先生还拿出来一盒满是外文的椴木火柴,然后,张家园就闻到了刚才闻到的那股子带着馥郁甜香还夹杂着一些泥土芬芳的味道。
这味道太特别了,任何人只要闻到一次,就永生难忘,就算已经忘记了当时的感觉,如果重新闻到这种味道,那么,嗅觉就绝对会被重新唤醒。
蜡烛头被点了两分钟,然后,就被先生毫不留情的给掐灭了,得意的看着沉浸在这股芬芳味道的众人咬着牙吸气,看的出来,他心疼坏了。
后来问过自家先生,才知道那是一截鲸鱼脑油添加了熟化好的原始龙涎香加工好的蜡烛,东西谈不到有多名贵,就是太难找了。
书房里除过这一对蜡烛之外,就剩下一张大桌子,一排空空如也的书架,如果不是这两样东西太大不好拿走,先前来过的人估计也不会放过,至于蜡烛,这些土鳖真的拿着这东西照明来着。
没有椅子,张家园就只好跟瞪着大眼睛惊恐的瞅着他的张寡妇并排坐在一起,说起来,他已经在地道里待了半天,已经有些累了。
手电被杵在地上,光柱照在藻顶上,藻顶上也有壁画,不过,都是些西北特有的五福(蝙蝠)夔龙纹,中间有一朵富贵牡丹图,开的红艳艳的已经有些发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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