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仍有可能在厉宗!
大祭司气狠狠道:“我们这次吃了哑巴亏,被这父子俩摆了一道,这笔账迟早要清算!”
众人听着,都气得咬牙切齿,谩骂声四起,堂中一片嘈杂。
大祭司示意众人停住,“刚才在祭台上,上神悄悄传给我一道口令,说有重要的事要交待,命我送走他们后返回。”
众人微微一惊,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大祭司立即率领众人赶到祭台前。
催动阵法,摄魂珠里的红发神灵顿时显现出来,让人望而生畏。
大祭司恭敬道:“上神有何吩咐?”
红发神灵道:“你们有所不知,刚才那个小子在体内几个重要穴位处刺入了银针,妄图保持清醒,抵抗我的探查。尤其是刺入百会穴的那根,刺得很深,够狠,真是拼了命。”
听到这话,众人霎时一惊。
怪不得尧一鸣的身体如此异常,似大病了一场,路都走不稳,原来是这个原因。
红发神灵轻笑一声,满脸的不屑,“一个凡人竟敢在我面前耍花招,实在可气又可笑!于是我动用神力,临走时把他脑中的银针又刺下去半寸,估计他就算不死也会成为一个傻子!”
大祭司冷笑一声,与众人对视几眼,都幸灾乐祸笑起来。
红发神灵继续道:“他的意志的确坚韧。这样也好,我有意让他保持了几分清醒,他最终没说出实情,瞒过了所有人。只是他并不知道,我已深入他的内心,得知了一切。原来舍利被玄清门的冷冬岳劫去了。”
“冷冬岳!”
众人惊讶无比,脱口而出。
“我被困在这枚珠子里已有上万年!”红发神灵不甘心地咬着牙,显出几分无奈。“你们去找冷冬岳,一定要想办法得到舍利!若还没用,我也不抱希望了。论人选,二十年前找来的那位最适合夺舍,可惜当时的舍利不行。”
“悟愚禅师的舍利是几千年来最好的,蕴含的灵力最强,肯定能行!”大祭司重重道,“请上神放心,弄到舍利后,我们一定会找到一位天资卓越的青年才俊让您夺舍!”
红发神灵点点头,不再多言,倏地消失。
一位长老道:“想不到舍利被冷冬岳劫去了。只要上神能夺舍成功,我们灵族便有了一位仙人,从此无敌于天下,或许上神还能带我们飞升到仙界!”
天下无敌!
仙界!
众人的脸上透出无比的兴奋,目光灼热,憧憬着未来。
大祭司领着众人边走边聊,来到大殿里,商量如何从冷冬岳那弄到舍利。
“若悄悄派人去找冷冬岳——大宋、蒙匈、九宗、六大仙门、千年世家的探子处处皆是,只怕我们的人还没进昆仑关,就被他们盯上了!”
“而且到了玄清门山下的乌镇,想悄悄约出冷冬岳谈判,却不被任何人察觉出异常,非常难,风险太大!”
“这件事不能走漏了半点风声,否则舍利绝对落不到我们手里。”
“是啊!”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显出几分无奈。
“冷冬岳这个老狐狸藏得够深!”一位白衣长老道,“我与他打交道已有十几年,实在没想到这人如此阴狠。”
这位白衣长老负责药材经营,经常卖药材给中原的六大仙门、千年世家,与冷冬岳早已相识。
“汉人都是这样,知面不知心,一个比一个狠毒狡诈!”一位蓝衣长老接口道。
众人都冷笑起来,神色间露出几分鄙视。
白衣长老继续道:“汉人做事向来讲究以谋为先,以迂为直,以退为进,徐徐图之。我看这事不能急,要想个——”
“什么徐徐图之!”一个黑面大汉满脸不屑,“如此重要的事,我们哪有闲工夫等个一年半载!我们灵族做事向来干脆利落。我看你与汉人
相处久了,也变得黏黏糊糊。”
白衣长老见他有意找茬,让自己难堪,顿时气得瞪大了眼,几乎嚷起来:“你有什么好办法尽管讲,难道直接找冷冬岳索要!”
“别吵了!”大祭司知道两人素来不和,赶紧打断他俩。
两人都憋着脸,不再吭声。
“你们谁有好主意?”大祭司看向众人,大声问。
众人都蹙眉沉思,暗自思索。
好一阵子,一个个仍苦恼地皱着眉,都想不出好办法。
“我看还是要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白衣长老依然觉得自己的策略正确,显出几分固执。“我们可以这样——”
众人静静地听他讲,一道道目光投来。
“玄清门共有五个堂口,冷冬岳是聚灵峰灵火堂的堂主。我们可以派些青年才俊去玄清门学艺,每个堂口派十个人。等我们与冷冬岳处得熟络了,寻到合适的机会,再朝他索要舍利。”
众人听得微微一愣,对这个计策不置可否。
“但我们不能让玄清门起疑心,也不能让六大仙门起疑心。”白衣长老继续道,“所以要向每个仙门都派人。这样一来,他们永远猜不到我们的意图!”
“理由嘛——就说为了培养青年才俊,想与六大仙门交流武学,以后卖药材给他们优惠。”
“这样才能掩人耳目。”白衣长老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听他讲完,众人互相看了看,不敢轻易表态,都看向大祭司。
这个策略挺好,就是耽搁的时间太长。
殿中一派安静。
过了片刻,大祭司道:“这件事确实不能急!几千年都等来了,不急这一年半载。我看这个策略可行!谁有更好的主意?”
众人互视几眼,没人说话。
“就这么定了!”大祭司重重道,“我明天派人去六大仙门,与他们协商!”
“明扎穆,你擅长与汉人打交道,就派你去玄清门。”
白衣长老见大祭司把重任交给了自己,心中无比欢喜。若能弄来舍利,那将是天大的功劳,在灵族永垂青史!立即道:“为了上神,为了灵族,我万死不辞!”
回到了厉宗,尧一鸣仍然昏迷不醒。
尧海刃心急如焚,找来多人给他会诊。
“脉搏乏力,但有一丝后劲,没有性命之忧。”周堂主道,“我们开了药方,已经命人去煮药,或许服下后便能醒来。”
尧海刃微微点头,突然觉得亏欠这个儿子太多太多,心头涌出浓浓的辛酸,只盼望着尧一鸣醒来后一切正常,脑部千万不能受到损伤。
但尧一鸣服药后依然在昏睡,直到夜里子时,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
尧海刃忧心忡忡,无心睡眠,命人搬来一张床,在屋里陪着尧一鸣。天蒙蒙亮便醒来,坐在床边,看着尧一鸣,往事不由浮上心头,想起了尧一鸣的母亲唐萱怡。
唐萱怡死于难产,生下尧一鸣后不久便死了。这么多年来,尧海刃虽有十几个妾室,但始终放不下对唐萱怡的感情,一直没有再立王后。
鸣儿自幼丧母,一路坎坷,我确实愧对他!尧海刃念叨着,心头泛出难言的酸楚。
你这次若能平安涉险,我愿意折寿十年!尧海刃心里默默祈祷。
时间一点点下来,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一日,两日……
直到第三日午时,尧一鸣终于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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