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天要亡我秦家?”
秦枫依旧满不在乎“慌什么?”
“看在你刚才拼死为我求情的份上,我就认下你这个便宜爹。”
“我把话撂在这,不出三个月,我就让你这个卫王,含金量拉满。”
秦瀚之又开始迷糊,根本听不懂儿子的疯言疯语。
他现在只希望,陛下念在他当了一辈子狗的份上,能从轻发落秦枫。
御书房。
林驰跪倒在龙案下,冲着炎帝李璋,大吐苦水。
“求陛下主持公道,秦枫色胆包天,竟染指公主殿下,我去找他说理,他却对我拳脚相加,实乃奸恶至极!”
正在与大臣们商议国事的李璋,起初没在意。
毕竟京都子弟,尽是些鸡零狗碎之事。
结果无意间一瞥,发现林驰鼻子都被打歪了,不由一愣。
“这是秦枫打的?”
整个京都,谁不知道秦枫是个软蛋、废柴,连过路的书生看他不顺眼,都敢踹他两脚。
林驰竟然被秦枫打成这样?
怎么可能!?
“就是秦枫打的!求陛主持公道!”
李璋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但还是看向秦枫,不等李璋开口,秦枫已经率先摊牌。
“今天是我秦家为我大炎安稳和亲之日,林驰却跑来,羞辱我爹,逼着我爹下跪。”
“我揍他,不是尽忠尽孝吗?”
这话说的,明眼人都觉得不要脸,偏偏还无从反驳!
李璋直愣神,眼前这个冲他吼叫,一身戾气的家伙,当真是他印象里的秦枫?
“咳咳……”
李璋干咳了两声,压下心中的惊讶。
“你染指公主一事,又如何解释?”
公主今天早些时候,确实来告过状,指责秦枫意图非礼她。
李璋虽气愤,但是考虑到,秦枫与公主曾有夫妻之名,再加上炎蛮两国和亲,李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此事,朕不便插手,不如让公主亲自出面。”
听到这话,林驰眼睛冒光。
“太好了!多谢陛下!”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公主殿下。”
林驰兴奋无比的瞪着秦枫“等公主来了,当面对质,看你还如何狡辩。”
秦枫昂着头,满不在乎,这份处变不惊,更是令李璋啧啧称奇。
才一天不见,这小子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
李璋扭头看向候在旁边的兵部尚书。
“此次和亲,勉强能为我大炎争取半年时间。”
“蛮国陈兵边境十余万,毫无退兵的迹象,半年后,战火再起,以我大炎国力,到底有几成胜算?”
兵部尚书周炳,拱手作揖“三成。”
李璋一愣“这么少?”
周炳叹息道“现如今,大炎内忧外患,能够调往北方作战的兵力,总共只有五万人。”
“五万对十余万,两倍有余的兵力差距,三成也是很保守的说法了。”
“臣提议,接受割地赔款的协议,争取存人失地,否则只怕是人地皆失。”
北方三州,全部割让给蛮国,大炎岂不是从此一蹶不振,成为蛮国的附属国?
就在李璋愁眉不展之际,突然听到一阵鄙笑。
“割鸡毛啊,这口子一开,往后你怕是赔掉裤衩都不够!”
李璋在御书房里扫了一圈,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便没当回事。
结果那傲慢的声音再次响起。
“十余万大军,就是十余万张嘴,囤积在前线半年,光是粮饷消耗就是个天文数字。”
“蛮国傻,大炎也不聪明。”
这
次李璋看清楚了,是秦枫那小兔崽子在瞎嘀咕。
林驰见缝插针,厉声呵斥“大胆,小小世子,竟敢私议国事。”
“陛下,您这回看见了吧?这家伙太狂了!”
李璋却一抬手,示意林驰闭嘴,饶有兴趣的看着秦枫。
“你给朕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蛮国傻,大炎也不聪明?”
秦枫轻哼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蛮国想要借机施压,逼着大炎低头认怂,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回报。”
“但若是大炎死磕到底,拒不认怂,那十余万大军摆在前线,岂不是白白消耗大量粮饷,拖累国力?”
“至于大炎……人家连个屁都没放,咱们就跪地求饶了,忒丢人了。”
周炳轻哼一声,鄙夷道“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蛮国实力在我大炎之上,就算白白消耗半年,大炎依旧不是蛮国对手。”
秦枫挠了挠屁股,轻佻动作,顿时引来周炳的怒视。
虽然周炳对秦枫的言论嗤之以鼻,但李璋却听进了心里,此事关乎国家兴亡,即便是死马当活马医,也决不能错过任何机会。
“你的意思是打?”
秦枫理所当然道“若蛮国真有必胜把握,又何必派蛮国帝姬和亲?要我说,蛮国表面稳如老狗,实则也慌得一批。”
“这就是个心理博弈,蛮国强硬,咱们就要比蛮国更强硬!”
李璋看向秦枫的眼神,闪过一抹惊讶。
没想到,这小子对两国关系,竟有如此独到见解。
就在李璋准备深入探讨,所谓的心理博弈时,太监的声音响起。
“明月公主李妙祺,进殿觐见。”
李妙祺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李璋的思绪,只好先解决秦枫与林驰的恩怨。
李妙祺一身白衣胜雪,头戴花冠,弦月眉,睡凤眼,绝美面庞透着一分慵懒,美入骨子里。
“女儿参见父皇,求父皇为女儿做主,严惩秦枫这个无耻登徒子。”
林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狂吞了下口水。
当初李妙祺身患重病,哪怕面黄肌瘦,都是不俗美女,如今大病痊愈,简直是美若天仙。
为了彰显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林驰第一时间示好。
“公主,请你放心,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碰你一根汗毛!”
李妙祺眼神闪过一抹厌恶。
她确实愤恨秦枫,但同样也不待见林驰。
患病三年,什么叫人间冷暖,什么叫人情凉薄,她早已看透。
若林驰真对她这么好,当初她被封禁在寒香阁,忍受疾病折磨时,为何林驰将她视为瘟神,唯恐避之不及?
李璋虽然对秦枫的政见很感兴趣,但身为父亲,自然是要为女儿出头。
“这么说,秦枫确实非礼你了?”
大炎武风似汉,文韵似宋,风气极为开放。
李妙祺没有任何顾虑,脱口而出“秦枫意图非礼女儿,女儿极力反抗,未令他得逞。”
李璋瞥了秦枫一眼“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秦枫会百般辩解之际,秦枫却一口承认。
“非礼?扯犊子呢?”
“我跟前媳妇洗鸳鸯浴不行啊?管天管地,还管着我们夫妻私生活了?”
此言一出,整个御书房死一般寂静。
李璋不敢相信,这兔崽子的胆子变得这么大!
林驰气的直哆嗦,嗓音都嘶哑起来“鸳鸯浴?!秦枫,你这无耻狗贼,我若不杀你,我便不姓林!”
李妙祺看向秦枫的眼神,已经厌恶到了极点“该死的癞蛤蟆,你只不过是本公主的冲喜之物罢了,竟敢有非分之想,单凭这一点,你就该死!”
秦枫笑了“那你去宗正寺告我啊,就说你差点被你夫君非礼了,看看宗正寺是抓我,还是指责你不守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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