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父命难违,我才不来这种地方呢。”
李妙祺不给秦枫开口的机会,免得这家伙一张嘴就是胡言乱语。
“赶紧把乐坊撤了,父皇本就因为亏空案而愤怒,等明天来良牧司,看到你给猪弹琴奏乐,非把你皮扒了不可。”
秦枫眼睛睁大,故作诧异“前媳妇,你该不会是在关心我吧?”
“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懒得理你!”
李妙祺气呼呼的离开了,这个死疯子,就喜欢气她。
若不是看在秦枫子伺候了她三年的份上,她绝不会跟这厮啰嗦半句。
“对猪弹琴?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
秦枫一挥手,让乐坊继续奏乐继续舞。
甚至变本加厉,命令杂役全部上阵,给所有猪来一次sa,猪皮护理。
猪这种畜生,本就聪明,智商相当于三岁小孩。
在秦枫的一通离谱操作下,所有猪大哥全都懒洋洋的躺在地上,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服务。
“这就对了,作为猪,你们就要有躺平的觉悟。”
“躺的越平,增重越快。”
“那个谁,说你呢,赶紧躺下歇着,只需享受即可。”
见秦枫真把这些猪当大爷供着了,一直在暗中观察的秦瀚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枫儿,你对你亲爹都没这么好!”
这是嫉妒了?
“哈哈哈,爹,要不然你也躺进去享受享受?”
秦瀚之一甩袖子“孽障,怎么跟为父说话呢?”
“畜生就是畜生,你把它们伺候的再好,它们也不会领情,何必呢?”
秦枫却对猪大哥们肃然起敬“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它们以自己的生命,强壮百姓的体魄,这是何等高尚的情操?”
“让它们临死之前享受享受,不过分吧?”
秦瀚之叹息连连“你还真是病得不轻,竟然跟畜生谈情操……”
“咱爷俩算是交代在这了。”
次日清晨,在一众达官显贵的簇拥下,李璋亲自前来视察良牧司。
还没进门,陈平就开始给李璋上眼药。
“启禀陛下,账目已经查清,良牧司的亏空,集中在近三个月内,换言之,亏空一事与上任主监,毫无瓜葛。”
“若是陛下不信,可问公主殿下。”
李妙祺眉目微颦,她查账本时就发现了端倪,账本上连字迹都是新的,墨香扑鼻。
这意味着,所有证据全都是伪造的。
如此短的时间内,上任主监就被摘的一干二净,简直可怕!
李妙祺虽然知道账本是伪造的,但是迫于国师的压力,也不敢言明,只能顺着回答。
“经过
追查,账本记录清楚,确实与上任主监无关。”
李璋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国师之子,向来是两袖清风,恪尽职守,岂会干出这种祸国殃民之事?
为了祸水东引,把秦枫父子扯进来,林云寒岂会放过这么好的补刀机会?
“秦枫父子,不惜花费重金,也要拿下良牧司,很难不让人生疑。”
李璋眉头一皱。
先是秦瀚之进入良牧司,紧接着又是秦枫,然后亏空案就爆发了。
秦枫父子必然与此案有关!
李璋脸色阴冷,直接把刘如海叫了过来。
“有人告诉朕,你私下里给了秦枫一万两银子,可有此事?”
刘如海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绝无此事!”
“必是小人恶意栽赃。”
此事只有口供,没有实证,因此无法给刘如海定罪。
李璋轻哼一声“朕早晚会将一切查个水落石出。”
“若是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爬得越高,朕就让他摔的越狠!”
以刘如海的城府阅历,自然不会有半点胆怯,直接高呼“陛下圣裁。”
李璋不再啰嗦,迈步进入良牧司。
结果前脚刚跨过门槛,阵阵乐曲便飘入李璋耳中。
“豚牢里为何有乐曲?”
林云寒冷笑道“秦枫雇佣乐坊,在豚牢里演奏,以便让猪身心愉悦。”
不出所料,李璋得知此事,大为光火。
“良牧司出了这么大的事,秦枫还有心思对猪弹琴?”
“朕先给这个疯子定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陛下驾到!”
王总管高亢的嗓音,回荡在豚牢。
秦瀚之慌慌张张的迎了出来,跪倒在李璋面前,紧张的脸色煞白。
“臣恭迎陛下圣驾,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好一个言不由衷!
早在二十年前,秦瀚之就已经预测出李璋是个短命龙。
现在却高呼万岁,简直虚伪至极!
李璋毫不掩饰对秦瀚之的厌恶“夜明珠失窃,良牧司亏空,为何处处都有你的身影?”
“难道安分守己,对你而言就这么难?”
若不是为了证明,秦瀚之的预言是错的,李璋早就把这个背信弃义,妖言惑众的东西杀了!
面对昔日旧主的呵斥,秦瀚之心中尽是委屈。
他给别人算命就没错过,给自己和家人算命就没准过……
考虑到良牧司的黑锅太大,极有可能把卫王府压得支离破碎,秦瀚之只能放手一搏。
“臣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绝不敢有半点掺假。”
“夜明珠失窃和良牧司亏空,全都是林云寒恶意栽赃嫁祸……”
林云寒早就料到秦瀚之会反咬,应对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我知道,破获夜明珠一案,必定会遭人记恨。”
“但此事关乎公主殿下的利益,只要能为公主挽回损失,就算因此结仇,我也无怨无悔。”
良牧司一事,林云寒处置妥当,深得国师之心。
国师已经派人明确通知陈平,林公子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应当大力扶持。
陈平直接出言驳斥秦瀚之。
“卫王分明是贼喊捉贼,就算是要栽赃嫁祸,也要挑个合适人选,你把脏水泼在林公子身上,岂不可笑?”
“整个京都,谁不知道林公子深居简出,淡泊名利,乃是十足的正人君子?”
“退一万步说,林公子处心积虑诬陷你们父子,有什么好处?”
陈平的一番言论,立刻引来同行人群的附和。
“你们父子,一个软蛋,一个疯子,有什么价值让林公子陷害?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呵呵,说得好,这俩货根本就不配让林公子出手。”
秦瀚之话语权的分量,甚至还不如一个屁劲大,自然无法掀起任何波澜。
站在一旁的李妙祺,却把秦瀚之的话听了进去。
仔细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
处处都有林云寒的影子,难道说,秦家当真是无辜的,林云寒才是幕后黑手?
不会的……林云寒可是京都第一人才,早已名满天下的名士,怎么可能干出这种阴险之事?
李妙祺已经分不清楚两边谁忠谁奸,所以她决定继续观望。
李璋对秦瀚之的言论,嗤之以鼻“你这厮屡屡闯祸,不思悔改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乱咬,真是罪加一等!”
“等朕处理完良牧司亏空,再好好收拾你!”
“还不滚开!”
面对昔日旧主的全面否定,秦瀚之心如刀绞,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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