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老师的猥琐人生》
第2节

作者: 生理卫生实践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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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仍扬着,但没打下去,房间就我一个人,打给谁看呢?况且,搞都搞过了,虽然搞得迷迷糊糊,但打得再多,也不能改变事实呀。
  武佳一的声音仍然急切,像是问我,又像是自言自语:“奇怪,早上一醒就没见她,手机也打不通,去哪儿了呢?”
  我忙劝他不要着急,却因为心里有鬼,匆匆挂了电话,暗自寻思:奇怪,叶倾城好好的跑到我房间来做什么呢?

日期:2010-09-08 09:3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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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静风声起,鸟散叶自飞。
  墨色铺天来,雷涌人不归。

  俗语有云,六月的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俗语和俗事往往是以农历作为基础的,而今,正是农历的六月。方才还艳阳高照,忽然间阴云密布起来。早上看宾馆电视里的天气预报说有雷阵雨,我还以为气象局那帮人又在想当然来着,现在看来,以自己的思维去揣摩别人的思维,是很难站得住脚的。
  就像现在的我,我不但想不通叶倾城为何会跑到我房间来,也想不到这姑娘会去哪里。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的忽然消失,会不会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毕竟,昨天晚上的她,被男朋友最好的兄弟给强暴了。
  报案去了?我不由吓得一身冷汗,强奸罪大致是要坐牢的吧?对不住,本人法律意识淡薄,不甚了解,各位看官莫要见笑。又想想她离开我房间之前跟我说的话:就当你喝多了,你别告诉武佳一……我要是被抓起来,武佳一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难道这妮子改变主意了不成?
  冲出了树林,快十二点了,得赶紧去退房,再说,武佳一现在肯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得帮他把叶倾城找回来。

日期:2010-09-08 10: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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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走了几步,瓢泼大雨漫天而来。
  用跑的,到财大门口拦了辆的士,直奔中城宾馆而去。
  路不远,但雨实在太大,雨刮器根本来不及反应,司机倒也谨慎,一改平时开飞机般的骁勇,龟速爬行。

  我给武佳一拨了个电话,他娘的武佳一,居然敢掐我电话。
  我心里更慌了,莫非叶倾城找到了,正在哭诉昨晚的血泪史?
  担心吊胆到了中城宾馆,雨恰好停了下来。下车后一抬头,当真是拨云见天日,他娘的太阳公公出来了,一副满足而淫荡的笑容:这厮定是方才趁着乌云遮挡的时候,找太阳婆婆去了。

日期:2010-09-08 11: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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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大厅,我的脚就钉在了明亮的地砖上:武佳一笑嘻嘻坐在沙发上正向我招手,超常的兴奋:“一郎,我在这儿。”看那友好热情的表情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前台叶倾城正轻声细语跟服务员说话,想是正办着退房手续,听到武佳一说话,回头看了一下我,小脸红了一下,倒没其他反应。
  我是个做了错事的大男人,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跑到武佳一身边坐下,不敢抬头,也不敢看他,毫无底气地找了个话题,问:“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呢?”

  武佳一诡秘一笑,伸头在我耳边,轻声道:“那时小叶刚回来,哥昨晚睡了一夜,精力旺盛无处排解,正做事到兴头上,哪有闲心接你电话。”
  操!我心里不知是气愤还是惊喜,听这味儿,他显然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多么严重而恶心的事情。我心里有鬼,也有愧,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叶倾城落落大方地跑了过来,笑吟吟跟我讲:“一郎同志,下午咱们把东西从学校搬出来,我找到住的地方啦,在你们财大北门。”
  我一抬头,这次她脸红都没红,眼神也不游离了,直直盯在我脸上。终于明白内战时期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做了地下党,果然镇静平静而冷静,大事中事小事一律波澜不惊,就这一点,比相当多的男人要强悍许多,换句话说,叶倾城如果去做了地下党,历史上将会多一个“叶姐”,江姐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我的记忆还在历史的长河中左冲右突,“叶姐”又开口了:“你不会不愿意跟我们一起住吧?”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跟他们一起住?
  要搁昨晚之前,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需要经过大脑,这么好的交情,当然应该一起合租,节约房租事小,延续友情事大。可如今是昨晚之后,我已经与面前这位“叶姐”式的人物有了鱼水之欢,夫妻之实。当然,鱼水之欢的感觉或许只有我一人享受了,人家好歹是被强暴的,夫妻之实,人家跟我最好的朋友肯定也有了。可是,在这样的境况下,我要是真跟他们住在一起,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何是好?

  难不成要我每天都活在“内疚”、“尴尬”之中?

日期:2010-09-08 13:46:54

  诸位看官,不要为我着急,也不要帮我拿主意,我正满腹踌躇的时候,武佳一从背后搂住我肩膀,笑道:“昨天早上我跟小叶聊了,我们俩也想留在这里发展,我先住下来找工作,她复习考研。你反正工作也定了,也得找住的地方,我就让小叶留意一点。早上找不到她,那是因为她出去找房子了,手机又没了电。房租不算贵,每月七百大洋,小叶说我们小两口住大房间,出五百,你住小房间,出两百就行了。”

  武佳一来自安徽,前文已表。需要补充说明的是,他不但来自农村,还有个长年养在药罐子里的父亲,靠着母亲一人在那几亩地里流尽汗水,养几头肥猪,再借助助学贷款,才艰难拿到了毕业证书。叶倾城名字高贵,家庭出身却与高贵无缘,父母下岗,平时打点零工,再靠着大伯的接济,这才念完了大学。与他们相知甚久,我对他们知根知底。上学时他们俩生活费加起来也就八百块钱一个月。在这个珠光宝气的大城市里,八百块,勉强吃饱而已,负担五百房租,住是有地方住了,但估计要活活饿死。

  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武佳一工作还没有着落,叶倾城又铁了心要考研,就算天可怜见,武佳一很快找到工作,拿工资最早也该是一月以后。本科生,一千块上下的卖身价,去掉房租,再负担两个人的生活,多么艰难呀。
  我得发誓,我同意跟他们住在一起与叶倾城的美以及和对叶倾城做过的事情毫无关联。武佳一那人我了解,除了我,换谁跟他们小两口合租他都放心不下,他那女朋友,可是鲜嫩柔软的美羊羊呀。当然,我的所为早已经辜负了他对我的盲目信任,但我打心底里希望能为他分担一些生活的压力。那不是因为我睡了他女朋友,而是因为我也当他是兄弟。所以,尽管一小时前,财大的人事处长跟我讲过学校会提供单身宿舍一间,我还是跟武佳一说:“要我跟你们住一起也行,房租我得出一半,否则免谈。”

  武佳一看着我,眼眶有点湿润。他娘的武佳一,你可知道你那点湿润让我对自己的道德水准产生了强烈的怀疑与谴责,我何德何能,对得住你为我这点小事而生的感慨呀。
  叶倾城看了看武佳一,武佳一也没推辞,说:“那就让兄弟你吃亏了。”他的那声“兄弟”是真诚的,真诚得叫我汗颜。兄弟之间,很多事情无需做作,情份记在心底就行,这是兄弟之情存亡的关键所在。什么都摆到台面上,那不叫兄弟,而叫利益组合。

日期:2010-09-09 08: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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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尽灯枯楼台空,风雨岁月映苍穹。
  壮士五百人安在?千杯难解别意浓。
  想起两天前的宿舍楼下,同学们相互之间哭泣送别的场景,不由悲从心来。四年哪,远离父母,远离家乡,各自独立生活在一起,同在学校屋檐下,相互取暖。多少故事多少情感,如今各奔东西,天各一方,也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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