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院门,外面站着的,竟然是两名穿警服的男人,都拉着脸,不远处的大槐树下,还停着一辆警车。
情况不妙,肯定是张勇彪那个瘪犊子报警了。
“干啥啊?”牛小田淡定地问。
“你就是牛小田?”一名警员冷声问。
“是我!”
“我们是青云镇派出所的,有人举报,你昨晚砸了夜美歌舞厅的二楼窗玻璃,跟我们走一趟吧!”另一个人脸色更阴沉。
“扯淡,我在家睡得好好的,难道是梦游去砸玻璃啊!”牛小田鼻子一哼,才不会认账,反正又没有当场抓住。
“有什么话,去了再说吧!”
“我还说有人把我家砸了呢,你们管不管?”牛小田斜着眼睛。
安悦狐疑地看了眼牛小田,上前一步,挡在前面,“请问,你们说牛小田砸玻璃,有什么证据吗?”
“报案人提供了一些铁珠和石块,怀疑是用弹弓发射的。”警员道。
“上面有特殊的标识吗?”
“没有!”
“这不是证据。”安悦沉声又问,“有目击证人或者案发时的影像吗?”
“暂时没有!”
“既然这样,我不同意你们把人带走。”安悦说得斩钉截铁,牛小田这个角度,侧颜杀真是迷死人。
两名警员都愣住了,就没见过这么强势的女人,但是从穿着打扮看,一定是城里人,怎么会跟一个农村娃在一起?
“请不要干扰我们的工作。”一人说道。
“我是兴旺村的村主任,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来村里抓人,是不是也要先跟我打声招呼啊?”
“不是,抓人,是配合调查。”另一名强调,心里也是发虚,安悦这阵势,分明是背后有人撑腰。
“不用调查了,我可以证明,牛小田昨晚没离开家,跟我住在一起!”安悦挑了下眉毛。
两人的眼珠子差点掉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男女,怎么看安悦都比牛小田大一截,果然爱情不分年龄,也不分高低贵贱。
牛小田有直接证人,而举报者没有直接证据。
两人互视一眼,点点头,事情只能这样,其中一人说了声打扰,掉头开车走了。
关上院门,牛小田感激地朝着安悦抱拳,要不是这位姐给撑腰,多半会坐着警车去了青云镇。
然而,安悦却突然飞起一脚,朝着牛小田屁股踢来,口中训斥道:“臭小子,惹祸精,进屋去!”
牛小田笑嘻嘻躲过飞脚,立刻奔跑进屋,可没等关门,安悦便冲了进来,纵身一跃,将他扑倒在炕上。
“快说,昨晚是不是溜出去了?”安悦眼睛瞪得溜圆,举起了小拳头。
“绝对没有!我可以向大槐树发誓。”牛小田也不反抗,由着安悦坐在腰间,依然是嬉皮笑脸的赖皮模样。
“别想骗我,是不是去报复张勇彪了?”
“那个狗娘养的,缺德玩意,早晚被人弄死。”牛小田骂道。
“胡闹!”
“他砸我家,我就砸他家,一还一报,谁也别亏了。哥孤身一人,浑身是胆,难道还怕了他。”牛小田不服气道。
“哼,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对待老百姓的态度,但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就在这时,安悦突然身下觉得硌得慌,不由脸一红,急忙跳了下去。
使劲剜了牛小田一眼,安悦气咻咻地出去了,牛小田解开腰带扣,脱掉衣服继续睡觉,补充昨晚消耗的体力。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张勇彪应该是怕了,没敢再来找茬。
无敌很寂寞,牛小田待在家里不出门,不是晒太阳,就是在院子里练功,倒是觉得体内的真武之力,又有些提升。
安悦渐渐适应了农村生活,每天坚持上班,不时带着刘会计去走访农户,了解村里的真实情况,很快就跟大家都熟识了。
熟了,也就听到了风言风语!
美女村主任和牛小田之间的风流故事,早就被村里的老娘们儿,夸张地编撰了很多个版本,嗯,每个版本都很羞人。
到底是新时代的女性,思想开放,个性独立,安悦对此充耳不闻,根本不当回事儿,依然每天跟牛小田同吃同住。
偶尔,两人晚上还一起在院子里看星星,聊聊彼此的过去。
这天上午,牛小田刚起来,还没来得及洗脸,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谁啊?”
手机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非常客气:“请问,是牛大师吗?”
“不是!”
什么大士,只有小田!
“这不是牛小田大师的电话吗?”
嗯?
牛小田愣了下,喊的是自己啊,腰杆立刻就挺直了,似乎个子都长高了一截,得意地答应道:“是本大师,找我干什么?”
“大师,快来救救俺吧!真要活不成了。”男人带着哭腔哀求。
牛大师已经扬名在外了!
牛小田窃喜,装摸做样问:“咳咳,别着急,说清楚到底发生了啥事?本大师一定会尽力帮你解决。”
男人的情绪很不稳定,跟牛小田通话,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断断续续讲述了一件耸人听闻的怪事儿。
男人名叫朱有根,东风村人,一个媳妇两个娃,养了三头牛,还开垦了不少自留地,不愁吃喝,日子倒也过得去。
半年前,邻居家的媳妇死了,他过去帮忙,费心出力整三天,但噩运从此就开始了!
当时,尸体就停在客厅里,他刚走进去,就看见一只黑猫,纵身从尸体上跳了过去。
然后,邻居媳妇就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朱有根吓一跳,但停灵期间有诈尸行为也不稀罕,找俩人拿门板压住就完。
然而……
嗨!
领居媳妇抬起一只半僵硬的手,朝着他挥了几下,嘴角似笑非笑,眼睛好像都是眯着的!
啊!
当时,朱有根就吓尿了,狂呼乱叫着跑了出去。
可是,没人看到惊悚的这一幕!
村里人都嘲笑他胆子小,邻居更是气坏了,埋怨他胡说八道,给伤心人添堵,甚至很长时间都不来往。
后来,邻居搬走了,而朱有根看到旁边的房子就害怕。
一个月前,自家媳妇突然半夜起来,把他喊起来唠嗑,说话的腔调却是邻居媳妇,讲出的事情,都是死后的见闻。
朱有根几乎被吓死,想去开灯,却被媳妇阻止,无奈之下,只能用头蒙着被子,瑟瑟发抖。
白天,媳妇一切正常,不承认半夜起来这回事儿,还骂他整天惦记别人家媳妇,死了也忘不了。
有口难辨,朱有根苦不堪言,整晚担心,睡梦中会被媳妇给掐死。
最近这几天,媳妇每晚都要起来,以邻居媳妇的身份,聊十块钱的,折腾的他眼圈漆黑,觉得自己都活不长了。
“牛大师,你法力通天,快来把这个女鬼给撵走吧!”朱有根哭诉。
“从哪里听说了本大师的名字?”牛小田问。
“就是你们村的张翠花啊,妇女主任,她认识俺媳妇,上次在镇里恰好碰见,她提起了牛大师,了不得啊,南山神仙的弟子,保佑了整个兴旺村。”朱有根嘘呼道。
妇女主任张翠花?
牛小田的心里立刻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她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印象,怎么可能会开口夸奖,不骂几句都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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