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和表哥在村头,看见一群鸭子迈着军训的步伐排队走过,于是我说:“这鹅从日本来的,个头小,没喂好。”
表哥打着哈哈说这不是鹅,这是鸭子。我固执已见:“这是鸭子,真的是鸭子,姥姥教过我的”。
他哭笑不得,耐心给我解释:“你在家看到的确实是鹅,但我们现在看到的是鸭子,你只要看它们的脖子,鹅的脖子很长,而鸭的脖子很短,这就是最大的区别,记住了吗?”
往前再走一阵,忽又出现一只,脖子不长不短,长的不鸭不鹅,孑然一身、风情万种的朝着我们走来。我询问的望向表哥,他曲项像天鹅,伸长了脖子,也无从分辨,登时无语,羞愧满面。
我望着这丫(鸭,也可能是鹅)渐行渐远的背影,断然得出结论:混血儿。你看那两步道走的,合资产品就是神气。八成当初是一鸭一鹅一见钟情,当爱情降临,品种也就不是问题,才有了它这么个爱情的结晶。况且当今社会闪婚配种什么事没有?出个新品种变异体也不稀奇。
回去后我对比考察了一番:虽然鹅与鸭的叫声大体相似,但鹅的厉声喝斥有别于鸭的小心翼翼。鸡和鸭惧怕人,当人走近时一定让步逃走。鹅胆子大,步调从容,见了陌生人还会咬,可以看家。鸭子步子急促,有局促不安之相。鹅看上去要傲得多,显得庄重而大气。可见众生百态连同女人的脸,光看表面是不行的,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当下茅塞顿开,很有成就感,心想回头等我看看电视,再把海豹、海狗、海獭、海象、海狮分分清楚。
那时太小,要是放在现在,分辨它们就简单的多。抓来扔锅里煮了,肉硬的是鹅,软的就是鸭。或直接问它:“出不出台?”出台的就是鸭子,冲上来打架的就是鹅。
日期:2012-02-03 20:40:41
当时我想,多亏我和小8关系够铁,又是我一手策划的游戏,否则面对企鹅临危不俱的反诘,下一场景该是我羞愧难当、自省吾身,以至痛哭流涕、跪地求恕了。
想这世间许多的女人,许多的秘密,许多的男人被蒙在鼓里。每当我看到有的男人,满是甜蜜的幸福笑颜,深信自己的女人有多好,有多贞,有多爱他的时候,都情不住喟然长叹:多快乐的小2B。
让人无比羡慕,我也想幸福,奈何我不是猪。我也想甜蜜,奈何我不是2B,这就是上天的平衡之术,幸福指数与其智商成严格反比。
我撸起袖子,佯怒道:“你不用演戏了,我都知道了,原来就有同事旁敲侧击,风言风语,我还不明所以,他们与你素不相识,为什么对你诸多非议?”
“为什么?我也纳闷,和你的同事也就见过一两次面,话都没说过,怎么会说到我的头上?”企鹅波澜不惊。
“今天有同事私下告诉我我才明了,原来小8一早就和他们说过,他和你上过床。”我继续爆料。
企鹅把手里的遥控器摔在床上,气道:“他TM胡说八道,谁和他上过床?哦,他说话你相信,那我说的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告诉你,没有的事,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我猜到企鹅会狡辩,但没料到态度这么坚决,当下也不好再作纠缠。
日期:2012-02-03 20:47:55
凡事不作口舌之争,用事实说话,你看人家朝鲜的金家政权就深谙此道,外国媒体造谣生事说什么,朝鲜很穷至今没解决温饱问题,这个国度只有两个胖子,一个是金日成,一个是金正日。人家闻言就笑而不语,待第三代接班人金正银横空出世,谣言不攻自破——谁说朝鲜仅仅只有两个胖子?
这爷三,接过先皇手中的枪,步步为营。名字衔接的也妙,日成,正日,正淫。很有厚重的递进感。
值此2011年岁末,首先,为2200万朝鲜人民的救世主、伟大领袖金正日同志的逝世默哀,其次,为天才领袖金正恩同志成功世袭表示热烈祝贺。再次,希望金正恩同志未雨绸缪,早生贵子。最后,展望2012,我们迎接一个崭新的全球拼爹时代。
我做出证据不足暂退一步持续关注的样子,只埋下伏笔,说的话掷地有声:“想起我就生气,最好是没有,小8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这事不能拉倒,如果真有此事,我想你应该了解我,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争论到此为止,一夜无话。这事我干的龌龊,不敢有丝毫马虎。已经拉了弓,什么时候放箭,主动权在自己手上,也不急在一时。况且和企鹅交往的这段时间,我也感觉到企鹅这人,看似柔弱乖巧,一旦伤情恼怒,却会奋不顾身的。
日期:2012-02-05 20:34:20
回首往事,我常自责。企鹅确实是只鹅,不是自家的鹅,断不该招惹。
有次在姥姥家,见一鹅在河边观风看景,大摇大摆那么一站,立马儿惊鸿一现鹅立鸡群.,比我姥姥家自养的那只鹅霸道了许多。我便想把它抓过来,将其脖子转一圈打个结,掖翅膀下丢草丛,等没人了再取出烤着吃。
于是面作热情地迎鹅而上,不曾想,那鹅将长颈几乎贴着地,伴随着威武的叫声向我冲来,反动气焰极为嚣张,把我追得飞叉叉的跑,无处藏身。
这是一只看家鹅,啄人非常厉害,得胜后还展翅在地上转个圈,并标志性动作——把头向前平伸,大放厥词,称颂自个的丰功伟绩。从此,它一直把我当“败兵”追杀,我完全看不到传说中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的美好影子。
不过姥姥家的那只鹅却很通人性,特别喜欢到大院门口迎接我,然后跟在我后面拍马屁似地嘎嘎叫着,以为它的歌喉是天底下最动听的。我最喜欢的是追鹅玩,我一躬腰看它,它就知道游戏开始了,马上掉头就跑,我就假装拼命追,它高声叫着晃悠悠地跑一段,就突然趴在地上不动了,脖子依旧高傲地挺着,眼中似乎还有些柔情,神态却是“爱咋地就咋地吧”。
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它是只母鹅的缘故。企鹅和鹅,虽然在生物学上它们是远亲,但上升一个高度,从外形气质,从哲学的角度,从思想品德这个层面上讲,企鹅就是大一号的鹅。不可猥亵。
日期:2012-02-05 20:49:18
次日,我掐着点赶去公司,不能给企鹅太多腾挪的时间。
小8正在门口等我,一见我急忙上前说:“刚刚企鹅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到处和人乱说和她的事。”
“我知道,串供是吧?你怎么说的?”我边走边问。
小8一头雾水:“你打算甩企鹅了?应该先和我打个招呼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刚才被企鹅猛一问,我说没和别人说过,企鹅没说别的就挂了。”
“不怪你,这样最好,晚上一起吃饭。”我点点头说。
事情有漏洞了才显得真实,无懈可击的会引起怀疑,等于是告诉别人你是计划好的。自己的事自己会格外小心,旁人不是你,帮你圆慌是不会去多费心思的,难免就会露出马脚,企鹅现在上了心,会仔细的推敲。要一切在我眼皮底下,我才放心。
晚上我们来到家川菜馆,我喜欢四川菜的味道。要了个小包间,我叨了几口菜,便停箸问小8:“我在考虑和企鹅正式谈对象,你觉得可行吗?”
小8激动了:“你可不能色迷心窍啊,玩女人可以随便玩,你怎么还玩真的了?你们要是在一起,往后我们兄弟怎么处?企鹅也不适合你啊,企鹅上次到合肥就是会男人去的,女人的心一玩野了,就收不回来。”
我想小8也精的很,知道怎么对自己有利,除此之外,企鹅后来不搭理他,他也怀恨在心,看不得我们好,巴不得我早日甩了企鹅。
思虑半刻我说:“我也不想,昨晚就是想和企鹅断的,但没有合适的理由,她缠着我无法脱身了。”
小8不看我,用眼睛锁住盘子里的一块肉,杀气腾腾。问道:“你要真想断,怎么会没理由?我们从前不是打算好的,企鹅和我上过床,这是最好的理由。”
“我说了,企鹅就死不承认,哎,我也没有办法。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无奈的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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