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纯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
这样“凶狠”的蒋南星,她是第一次见,不得不说,挺骇人的。
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
感觉到司纯的惧意,容时的保护欲顿时被激起,“蒋南星!”
“容时,脑子是个好东西!”蒋南星比他更大声,“爷爷若见到她会怎样,麻烦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容时拧眉看了眼依在自己怀里的司纯。
司纯连忙“解释”,惊慌失措地摇头,“阿时,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太担心爷爷了,一时着急没有考虑周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南星说我想害爷爷……我怎么会呢?那是你的爷爷啊,我怎么可能会有害他的心呢?!”
司纯啜泣,委屈的泪水滚滚而落。
见她声泪俱下,又是那般柔弱可怜,容时拍拍她的肩,道:“好了,不哭,我相信你是无意的。”
容时的信任让司纯很是得意,于是她偷偷向蒋南星投去胜利的一瞥。
蒋南星觉得恶心。
她看到司纯装可怜装柔弱的样子就恶心!
而蒋南星脸色越难看,司纯就越开心,趁机用娇滴滴的语气对容时说,“阿时,爷爷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我买了水果和花,我想上去看看他老人家。”
哪知容时却说,“爷爷现在不宜见客,你还是先回去。”
“阿时?”自信的笑容僵在嘴角,司纯震惊地瞠大双眼,不可置信。
他竟然让她走?!
而且还是当着蒋南星的面!
本来她还想利用他灭灭蒋南星的威风呢,没想到他竟然张口就是撵她离开?
刚才她向蒋南星无声地炫耀自己的胜利,现在这立马就被打了脸……
那这场battle不就是蒋南星赢了么?!
司纯表示受不了这委屈,楚楚可怜地望着男人,“阿时,我真的担心爷爷,我不进病房,我就在门口看他一眼就好。”
“爷爷不能受刺激,你先回去,晚些我再去看你。”容时淡淡的语气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可是我……”
“听话!”他眸色一凌。
司纯顿时噤声。
她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好吧,我先回去。”她审时度势,见好就收,一脸委屈地从他怀里退出。
“嗯。”
司纯转身离去的那瞬,眼底浮现出一抹怨毒的寒光。
蒋南星!
等着吧!
要不了多久,阿时就是我的了!!
司纯一走,容时就对蒋南星冷冷道,“南星,要离婚的是我,与小纯无关,你这样迁怒她,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我过分?”蒋南星又气又伤,“她明知爷爷不喜欢她还假惺惺的跑来,居心何在?”
“她是关心爷爷——”
“她是想害死爷爷!!”她喝断。
“小纯不是那样的人,她的性格我最清楚,她不可能有坏心。”
“你清楚个屁!”总归是没忍住,她气得爆了粗口。
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司纯于他而言,哪哪都好,无人可比,无人能及是不是?
可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他的心上人,不过就是一朵表里不一的白莲花而已!
“蒋南星!!”容时俊脸阴沉,怒斥,“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就不能学学小纯——”
“滚!”蒋南星瞬间就炸了,扭头就走。
心,如刀绞。
他把她和司纯相提并论,甚至还说她不如司纯……
这简直就是对她最狠的羞辱!
她不堪忍受,害怕委屈的泪水会夺眶而出,所以只能转身离开。
看着蒋南星挺直背脊走得头也不回的背影,容时心头莫名烦躁。
甚至,心脏还有些隐隐泛疼……
容家大宅坐落在A市最有名的富人区。
依山傍水,极致奢华。
在容时和蒋南星的陪伴下,老爷子出院回到了家。
一整个下午,蒋南星都陪着爷爷下棋聊天,嘴甜又俏皮,逗得爷爷很是开心。
偌大的客厅里时不时传出祖孙俩的开怀大笑,其乐融融。
晚餐时——
“哇~雪姨,今天做的是什么菜啊,好香诶!”
蒋南星坐下来,看着一桌子冒着香气的菜肴,好奇地问。
老爷子答:“驴肉,羊肾,泥鳅鱼,虎鞭——”
“噗。”刚舀了一勺汤进嘴里的蒋南星差点喷了,还好她及时用餐巾掩住了嘴。
什么鬼?!
这些都是关于“那方面”的食补啊?
只是驴肉羊肾什么的她都可以咬咬牙忍了,但虎鞭……
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蒋南星尴尬地看着对面的容时。
容时神色淡漠,看不出任何异样。
“这些全是滋阴补阳的好东西,都给我多吃点!”老爷子发话,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在大孙子的脸上。
“爷爷……”蒋南星哭笑不得。
她想说我可不可以不吃啊,不知道是啥的时候还觉得挺美味的,可这一旦知道后,就有点难以下嘴了呀。
“今年你们必须给我生个大胖曾孙,否则你们别想再出去单独住!”容老爷子喝道,冷冷盯着孙子,“还有你这总裁之位,也别坐了!”
容时,“……”
蒋南星低头,默默开吃。
晚餐过后,在爷爷别有用意的催促下,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容时洗完澡出来,一个枕头就砸上了他的脑袋。
“你又发什么神经?!”
男人抓着枕头,冷睨着盘腿坐在床中央的小女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溢出寒气。
在住院部楼下的时候她竟敢叫他“滚”,胆肥儿了她!
还有刚才明知爷爷居心不良还一味顺从,简直是个小白痴!
真是欠收拾了她!
“你睡地板!”蒋南星面无表情,冷冷吐字。
“什么?!”容时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睡地板!”
“我为什么要睡地板?”
“你脏!!”
“你说什么?!”他狠狠拧眉。
“你!很!脏!!”她一字一顿,字字如冰。
“我哪儿脏了?我刚洗完澡!!”他没懂她话中含义,冷着脸将手里的枕头掷回床头。
“你再洗一百次也洗涤不了你肮脏的身体和灵魂!!”蒋南星憎恶地嗤道,顺手将他扔过来的枕头又抓起来丢地上。
“蒋南星你再扔我枕头试试!!”容时的声音低沉阴冷,透着危险。
同时捡起枕头再丢回床头。
而蒋南星却丝毫不惧,抓过枕头第三次往地上丢。
“蒋南星你是不是皮痒了?!”容时怒喝,觉得自己被挑衅了,薄唇抿成一条阴冷的弧线,黑眸乌云密布。
“你可以再喊大声一点。”蒋南星冷笑,提醒他这不是在他们的小家,被爷爷听到没他好果子吃。
男人愤怒的火焰果然灭了一半。
“这床也有我的一半,你凭什么不让我睡?”他压低音量。
让他堂堂容氏总裁睡地板?
亏她想得出!
“你脏!”
她还是那俩字,语调冰冷而疏离。
一再被嫌弃,容时狠狠耙了把湿漉漉的头发,失了耐心,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性地朝她靠近,“我哪儿脏?!你把话说清楚!”
“哪儿脏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她睨着他,轻蔑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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