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不在乎地冷笑道。
“你——”容时气结,脸色一阵青白交加。
“所以,容大少你高兴就好!”
“蒋!南!星!!”他一字一顿,往日引以为傲的沉稳冷静在这一瞬土崩瓦解。
气氛凝固。
顾景弋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两句。
“容时——”
“你闭嘴!”
可他刚开口,就被容时厉声喝止,“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顾景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蒋南星抢了先。
“谁说轮不到他插嘴?你不是认定了我跟阿弋有什么吗?既然他是当事人,难道还没有说话的权利?
”
“南星!!”顾景弋沉喝一声,以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
蒋南星一震。
像个陷入噩梦中的人,瞬间清醒。
她在做什么啊?
不是早就对自己说过,她和容时的事,不要再连累阿弋了吗?
为什么现在又把阿弋拖下水?
如梦初醒的蒋南星无比懊悔,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措低喃,“阿弋,对不起……”
“赌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顾景弋无奈轻斥。
这话是对蒋南星说,也是对容时说。
可正在气头上的两人,谁也没有听进去。
蒋南星的情绪瞬间低落,在跟顾景弋道完歉后,她转身就拦了辆计程车。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唯有逃离。
计程车很快融入车流之中。
容时二话不说立马回到自己车上,开车去追。
留下顾景弋一个人心情复杂地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次日,蒋南星回到御景湾。
她要收拾东西,搬出去。
工作室已经装修好,她终于有了落脚处,不用担心跟容时离婚后睡大街了。
刚装修完有甲醛不能住人什么的,她选择忽略。
毕竟以她目前的条件,没有矫情的资本。
特意挑了上班时间段回去,因为她不想再像泼妇一般跟他争吵。
三年夫妻走到他们这个地步……
也是够失败的。
所以,就这样吧!
收拾了几套换洗衣服,然后她走进卫生间。
本是想拿两套护肤品,却看到一旁的叶酸片以及其他的备孕药品……
那“我们也生一个”后,第二天便拿了这些药回来让她吃,当时他那副积极的模样,让她误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原来!
这是裹了毒药的蜜糖,亦是布满尖刀的温柔陷阱。
她是真的傻!
竟还一脸幸福地按时吃药,幻想着不久的将来,会如愿拥有一个缩小版的他……
蒋南星盯着眼前的备孕药品看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然后——哗啦!
她将药品统统扫到垃圾桶里。
这些东西的存在,于她而言就像个笑话。
笑她是天字号第一大傻瓜!
容时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卧室的。
自然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
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怖。
呵~这就是女人!
简直虚伪至极!
嘴上说着爱他,实际对顾景弋恋恋不忘,表面看起来十分渴望跟他有个孩子,可转头却把备用药品偷偷扔掉。
明明暗自计划着要与前任远走高飞,却一直紧咬着他和司纯的过往不放。
借题发挥不依不饶的是她。
虚情假意倒打一耙的也是她。
越想,越怒。
容时眼底乌云密布,牙槽紧咬。
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怒火,他冷冷盯着她,质问,“昨晚去哪儿了?!”
昨晚她独自坐车离开,他没追上。
她一夜未归,他一宿没睡。
书房里的烟灰缸,摁满了烟头。
越抽越心烦,越烦越暴躁。
他差点没被自己过于丰富的脑补给直接送走。
面对他的质问,蒋南星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而她的沉默,更是让他怒不可遏。
“蒋南星,我在问你话!”他目光阴沉,从齿缝里迸出字来。
“下午三点,民政局见!”
终于,她抬眸看他一眼,冰冷的目光毫无温度,说出来的话亦是气死人不偿命。
冷漠的表情,丝毫不见往日娇俏与温柔。
“见什么?”他危险地半眯着黑眸,明知故问。
“离婚!”
本是预料中的两个字,可听着从她嘴里那么坚定地说出来,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狠狠抽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最听不得的,就是“民政局”和“离婚”这两个词。
“蒋南星,我们之间没有离婚,只有丧偶!”他冷冷说道。
用她曾经说过的话,来堵她的嘴。
蒋南星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起诉离婚了。”她挺直腰杆,语气同样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你说什么?”他震怒,眼底风雨密布。
为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她已经不惜跟他对簿公堂了吗?
?“容时,夫妻一场,我并不想跟你闹得这么难看,所以,别逼我!”她说,字字铿锵句句绝情。
“我逼你?”他气笑了,阴森而愤怒。
她走出卫生间,将护肤品丢进行李箱里,“我说了,我只要离婚,你的钱我一个字儿都不会要,你大可放心!”
容时跟在她的身后,脸色已是难看到极致。
他第一次向她提出离婚的时候,她为了不离婚硬是狮子大开口地说要容氏半壁江山。
他觉得她疯了。
可现在她什么都不要了,只求快点离开他。
他发现自己快疯了!
容时咬紧牙槽瞪着眼前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女人,沉默须臾,终究是没忍住,冷笑哼问,“为了顾景弋?”
“……?”蒋南星狠狠蹙眉,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他是不是从不会反思?
是不是遇事只会找别人的错处?
“你突然死乞白赖的非要离婚,不就是想要跟顾景弋双宿双栖吗?!”他冷睨着她,妒意横飞。
昨晚她伏在顾景弋的怀里哭,边哭边说的那些话,像魔咒一般紧紧缠绕着他的神经,让他心情郁结彻夜难眠。
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在强烈地透露出一个讯息,那就是她跟顾景弋,已经旧情复燃了。
蒋南星怒极反笑。
“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因为阿弋才要跟你离婚,我就是对他余情未了,我就是想要跟他远走——唔……”
负气的话还没说完,他倏地欺身而上,捧住她的脸,俯首狠狠堵住她的唇。
他咬她。
蒋南星感觉下唇一疼,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弥漫在彼此口中。
她气得想骂他。
他却趁虚而入。
攻城略池,为所欲为。
她气疯了,拼命推拒,可终归是抵不过他的猛烈,所有挣扎都成了徒劳。
他霸道又凶狠,不止堵住了她的话,甚至连她的呼吸都要夺走。
许久之后,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大手却依旧扣住她不堪盈握的腰肢。
“蒋南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容太太!!”
他炙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畔,带着恶狠狠的味道。
蒋南星被吻得全身无力,整个人伏在男人的怀里苟延残喘,若不是他搂着她的腰,此刻怕是已经瘫软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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