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白天听来的事儿说了一遍,谁料薛慕春回复她:他们说的没错。
白绯月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你是不是钱不够啊,我可以借给你的。”
薛慕春笑了笑,在微信上发给她:那个老外是辰欧的大区域总裁,徐自行让我做徐氏的医药顾问,去做他们的工作。
“……”白绯月沉默了会儿,倒是没太惊讶。她本就不相信薛慕春会去做什么女公关,而且徐自行再不是男人,还不至于疯的那么不要脸。
不过,他这决定太让人意外。
白绯月的目光复杂,瞅着薛慕春道:“徐自行是不是想吃回头草了啊……你对他做了什么?”
薛慕春扯了下嘴唇,讳莫如深。
白绯月看着她的脸,又一次觉得眼前的薛慕春跟她以前认识的不太一样。
结合种种,白绯月想了许久,想用个文明点儿的问法,奈何她霸道惯了,最后还是问得特别直白:“你是不是在勾引徐自行?”
依照徐自行一开始那喊打喊杀的劲头,看到薛慕春就想怎么把她弄得凄惨,到了现在,居然有和平相处的迹象,更不用说,徐自行还让薛慕春做了公司顾问。
以前薛慕春是正正经经的名医时,他都没想过把她弄到公司里去,何必等到她出事了,才来这一手。
所以,要么是徐自行不怀好意,要么就是薛慕春做了什么,让男人渐渐的改观了。
不过她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白绯月毕竟比薛慕春更早认识徐自行,他那个人太危险了,她不觉得薛慕春可以改变他。
白绯月顿时忧虑了起来,说道:“慕春,你这样做很危险的。”
薛慕春抿了一口豆腐汁水,并不言语。
不得不说,谈了很多次恋爱的经验派跟她这个理论派是差不多的,白绯月都看得出来勾引徐自行不大可能。
薛慕春想了想,那一晚她意外闯入半月湾一号院,被迫与徐自行发生了关系。
那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稍有缓和。看似是她提出条件,让他放盛虹一马,可仔细想想,她跟他那三年里,夫妻生活做了那么多次,怎么没见他看在往日情分上放过她?
薛慕春轻轻咬着唇瓣,开始重新思考虑她当了这个顾问能够得到的好处,以及徐自行可以得到的好处。
白绯月看她不出声,沉了口气再说道:“不是我泼你冷水。卢佳期在徐自行的心里有很重的分量,他们的感情十年了,从青春时期就一起走过来的。”
“她死了,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就更重,是你无法逾越的大山。你要想勾引徐自行,只会在她的阴影之下。”
“你那个孩子要是还在,他倒是还有可能因为孩子对你生出感情。可孩子没了,就没有这个可能了。”
后座,一个男人单独坐一张桌,正在慢吞吞的喝水,头忽然微微往后偏了下,尔后侧过去继续吃饭。
这边白绯月继续表达她的忧虑:“……更不要说还有个卢佳怡时刻提醒着你们的‘深仇大恨’。那小贱人,知道的,卢佳期是徐自行的心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徐自行的宝贝。”
白绯月提起卢佳怡就没什么好话,总是咬牙切齿的。
薛慕春看了她一眼,她很早就想问了,那时候单纯的以为白绯月站她这边才对卢家姐妹咬牙切齿,现在感觉不是。
——你跟卢佳怡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
白绯月冷哼了声:“我跟一个保姆的女儿能有什么过节。我是天上的凤凰,她是地上的斑鸠。”
话音落下,她忽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但让她难受的不是因为薛慕春,而是来自后方。
顿了顿,她往后看了一眼,看到那道背影,脸上露出几分狐疑,再仔细看了会儿,不确定的叫了声:“谢女婿?”
后座的男人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白绯月:“谁让你这么叫的,没教养。”
白绯月顿时像是被压了尾巴,腾得跳了起来:“我还说你没教养呢,偷听别人说话!”
男人冷笑了声,眼睛往四周一瞟:“你要说话,倒是提前告诉别人一声,清场啊。”
白绯月被堵了回来,憋红了脸死死的瞪他:“要知道你这垃圾在这里,我还不愿意来呢!”
她过去拉薛慕春:“走,我们不在这里吃了。”
说完,她就拉着薛慕春走了,远离瘟疫似的走得飞快。
薛慕春还来不及说什么,只回头看了眼那个剃了寸头的男人,感觉那男人阴沉沉的,很不好惹的样子。
这顿晚饭没吃成,白绯月骂骂咧咧的,直说晦气。
到了超市里,白绯月还在骂,薛慕春听她在那叽叽歪歪个不停,摇了摇头,自己一个人挑了些菜,然后去收银台结账。
白绯月说被了叫什么女婿的弄出了心理阴影,不想再在餐厅吃饭,缠着薛慕春回家做,两人这才来了超市,再一起去白绯月家。
薛慕春做了两个简单的菜,端着盘子出来时,只见白绯月就着一盘花生米,居然就喝起来了,嘴里还在说“那混账怎么回来了”。
薛慕春坐下来,微信发给她: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白绯月看了一眼,回道:“烂人。”
薛慕春顿了顿,又问:徐自行那一个圈子的?
白绯月点了点头:“嗯,以前还是一个初中、高中的。大学毕业后,他在国内工作了两年,再申请去了国外深造。”
薛慕春点点头,眸光微转:所以,他也认识卢佳怡姐妹?
“那是当然,他是卢佳怡的舔狗,卢佳怡化成灰他都可能捧回家供着的。”白绯月说话非常恶毒,不带一点儿童年小伙伴滤镜。说完,她看到薛慕春白了的脸色,愣了愣。她刚才喝了一罐啤酒,脑子不是很灵光,说道,“我跟谢女婿的恩怨,你慌什么。”
薛慕春的眉毛皱了起来,白绯月心直口快,在餐厅的时候说了,她有过徐自行的孩子。
这件事到现在也只有几个人知道,她跟徐自行都默契的没有对外传出过。
——你说了孩子的事,他听到了吗?
白绯月看到这一句,清醒了,脸色也是一白,随即她摇摇头,不太确定,应该说是抱着希冀,说道:“应该没有……吧?”
两张桌子虽然是前后座,但中间隔着一人宽的走廊,餐厅又有轻音乐,应该听不清楚的。
可当她想到她骂卢佳怡的时候,那可以感觉到的冷,又不是那么的确定了。
白绯月抿了抿唇,说道:“你当初不让说怀孕的事,说是不确定孩子能否留下来。可后来孩子没了,徐自行也已经知道了,被别人知道了还有什么影响?”
薛慕春微微蹙眉,在这件事里,只有她与徐自行是最关键的人,当初她为了离开看守所,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她流产的事,被其他人知道也没什么。
只是,她流产的时间……
白绯月看她的脸色凝重,问道:“会很严重吗?”
薛慕春看着白绯月,抿了下嘴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不太想被别人知道我跟他有过一个孩子。
白绯月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想白绯月内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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