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约束不了我。从一开始,你就找错了人。”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想去看看傅汀是什么下场吗?你费尽心思的借力打力,总得亲眼去看看成果。”
他压在腿上的手又往前进了一寸。
周稚京眼底氤氲了雾气,薄唇紧紧抿着,费尽全力,也没有抵挡住。
她扭头趴在他的肩膀上,咬着唇,说“有监控。”
“无妨。不许忍。”
周稚京咬紧了牙,将脸埋进他的颈间。
缆车抵达山脚,周稚京先下去,陈宗辞则跟在后面。
黑色的裤子,看不出任何水印。
她兀自走在前面,陈宗辞不远不近跟着。
出了山门,陈宗辞的车子已经等在附近。
换了辆奔驰。
刚上车,周稚京就收到了陈靖善的短信,是提前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陈宗辞看到了,“答应。”
周稚京看了他一眼。
“你的红线不是还没送出去吗?我想试试,这姻缘庙究竟有多灵验。名字都写了,不绑绳子,岂不是可惜。”
周稚京愣了愣,立刻解释,“当时林序秋在旁边看着,难道要写我和你吗?”
陈宗辞“你想写吗?”
“想的。”
陈宗辞轻笑一声,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
车子一路行驶,路过了陈靖善下榻的酒店。
驶入了一个不起眼的码头,四周围全是集装箱和各式各样的货物。
码头上,有不少搬运工,赤身裸体的正在卸货,上货。
没一会,就看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傅汀,因为动作缓慢,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慢吞吞,没吃饭啊!”
周稚京并没有产生丝毫同情,只问“他会一直在这里干到死吗?”
“这里是贺家的码头,他暂时被贺二丢在这里吃苦,但保不齐有一天,贺二回心转意,就把人接回去。”
周稚京收回视线,转过脸,看着陈宗辞,“你是在警告我?”
陈宗辞正用湿巾擦拭自己的手指,食指和中指擦了很多遍,手腕上的红绳绑的太久,他手背上的青筋完全暴起。
擦完,他将消毒巾递给她,反问“我有吗?”
周稚京提醒“绳
子再不解开,你手要废了。”
陈宗辞没管,“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车子在码头停了二十分钟才离开。
陈宗辞把她丢在半道上,自己就近路回去跟老太太汇合。
周稚京在路边站了半个钟头,才打车去了港汇城。
她在这里吃了顿午饭。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陈靖善打来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
她如实相告。
约莫三点四十的时候,陈靖善找到了她。
在港汇城二楼的奶茶店附近。
她独自一人坐在休息椅上,吹着免费的空调,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
“怎么坐在这里?”陈靖善走到她跟前。
周稚京抬头,朝着他扬了扬唇,说“逛了半天累了,休息一会。”
陈靖善没有丝毫架子,在她身侧坐下,“一点战绩都没有?”
她摇摇头。
“我送你礼物,你愿意收吗?”
周稚京讷讷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陈靖善起身,“贺二主动找我谈了跨海桥项目。宗辞来这里,就是为了谈这个项目,除华瑞之外,还有另外三家一直在接触。今天贺二明确了意向。是个好消息。”
“京京,你是我的福星,这个礼物,你该收。”
周稚京有些没理解,只是问“贺二小姐找你谈,是不是对你有利?”
陈靖善蹲下来,视线与她齐平,说“我与宗辞是一家人。无论是他谈,还是我谈,只要成功,那都是华瑞的利益,也就是对我有利。”
他的目光澄澈的让周稚京有些看不明。
有那么一刻,周稚京想直白的说出口,说出避暑山庄的事儿,说出陈宗辞的种种恶行。
可陈靖善提醒她,他们是一家人,利益共同体。
她只是一个外的不能再外的外人,她倘若把一切都说出来,又能如何?
倘若陈靖善本知情,他会觉得你毫无用处,且非常愚蠢。愚蠢的人,连棋子都不配当。
倘若陈靖善不知情,他的心思会发生巨大的改变,他会加深两人之间的界限。
谁也不会同一个跟自己侄子有过纠缠的女人,继续深入去谈一段感情。
周稚京呆呆的同他对视半晌,突然视线被一个路过的小孩吸引,她一把抓住陈靖善的手,另一只手指向小孩手里的花型,说“我要那个。你买给我。”
陈靖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轻笑一声,回握了一下她的手,说“去买。”
两人找到制作的机器。
陈靖善扫码付钱,周稚京则认真的选了一个款式。
机器开始运作,周稚京蹲在玻璃窗前,看着制作过程。
慢慢的一朵花型出现。
陈靖善取出,亲自递给她。
周稚京开心的接过,“谢谢你送我花。”
女孩哪有不喜欢花的,但周稚京碰不得,她花粉过敏严重,且还有哮喘的毛病,更是碰不得。
她望着手里的,自言自语的般的问“这能保存多久?会化吗?”
她抬起眼,真诚且无害。
仿佛一个只单纯喜欢花的女孩。
这个问题,陈靖善回答不了。
但他找了一家珠宝店,买了一条花型的项链,顺便让导购小姐想办法,将包装起来。
至于花型项链,一并送给了周稚京。
项链是玫瑰金的,花蕊用一颗钻石雕刻而成。
普通价格。
陈靖善是懂得分寸的人,他最明白什么样的人,送什么样的礼物。太过贵重,周稚京必然不收。
而这条项链,是他们现下关系中,最适合的价位。
也给了周稚京往后回礼的机会。
周稚京看了一眼后,递给导购,并拿纸条写了地址,说“麻烦你,把这两样东西快递到这个地址。”
晚上,她还需要回半山别墅。
这两样东西不好带回去,而她也不舍得丢掉,尤其是这朵。
陈靖善没有过问理由,只嘱咐店员妥善打包,“只此一枚,不可损坏。”
他说着,还给店员专门的小费,希望对方上心。
周稚京不由的看了他一眼,浅浅的笑了笑。
两人看着店员打包完才离开。
周稚京提议“要不,我请你吃饭吧。只不过,得听我的。”
“可以。”
随后,由陈靖善驾车,周稚京开导航。
这家餐厅是桑晚推荐的,价格实惠,菜品也不错,主要是里头的调酒师有一手,桑晚才会记忆那么深刻。
桑晚让她记得点一杯‘颠倒众生’,必然让她这一晚也能颠倒众生。
到了地方。
餐厅门口的装修挺别致,里面的装修都是暗色调,周稚京要了个包间。
周稚京点了一套招牌菜,一瓶红酒,顺便问了一嘴‘颠倒众生’的事儿。
服务生说调酒师九点过后才来上班。
周稚京露出遗憾之色。
陈靖善提醒,“你过敏还没好,不宜喝酒。”
所以,连带着那瓶红酒也取消了,只要了一扎鲜榨果汁。
周稚京笑说;“你这是替我省钱了。”
所有的菜加起来,都没有那瓶酒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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