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看现场的演出,罗致远感觉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就不要对自己有那么多的限制,很多事情需要尝试一下,才能知道到底是不是想象中的模样。成年以后,芭蕾舞、话剧、交响乐啥的都去看,只有真实看过后,才会确认自己到底是喜不喜欢。
每天中午的钓鱼活动还在继续,到了周六,下午第一节自习后哥几个无聊,直接出去玩了,谁也没想起中午放进天井里的那盆鱼。周一上课后,班里不时传来阵阵恶臭,开始没当回事,以为是哪个角落死了老鼠,直到两节课后,班干部实在忍无可忍,发动全体同学查找气味的来源,才发现了那盆死鱼。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张晶晶气愤至极,把罗致远几个骂了个狗血喷头。罗致远和哥几个都暗自捏了把汗,幸亏有孙皓在,要不肯定会报到班主任那里去,挨骂是小,不能钓鱼可真亏大了。
慢慢的,单松钦家也有点扛不住了,每次罗致远他们去送鱼,都被单松钦的老妈拽住:“我说致远,你们能不能来吃一次呀,这家里的冰箱都塞满了,全是你们的鱼。我们家现在啥都吃不成,天天吃鱼,也不能老吃这个吧。”每到这个时候,罗致远就尽量对付:“阿姨,我们尽快来吃,其实也就是图个乐,您千万别客气,不用给我们留。”单松钦的母亲很随和,对罗致远他们从小就非常好,拿他们是毫无办法,只能不停的唠叨:“真是吃不了这么多,你们尽快来吃吧。”
日期:2022-01-14 13:01:30
老天可能真是想要罗致远他们结束这种钓鱼的游戏,第二周就出事了。这天罗致远和单松钦正兴冲冲的溜一条将近半米长的大鱼,回头一看正在专心垂钓的其余哥几个被故宫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包了饺子,全部带走。于是顾不上已经咬钩的大鱼,紧紧的跟了过去,只见都被带进了故宫管理处。过了好久,他们才被放出来。因为都是学生,又是初犯,所以写了检查和不再钓鱼的保证书后就没有再追究。幸亏那天钓到的鱼都用网兜装着,拴着绳子放在水里,没被工作人员发现,那天才不至于空手而归。鱼以后是钓不成了,于是就约定那个周六去单松钦家,把原来的存货吃干净。
那个周六去了很多人,罗致远哥几个加上三十一中的人,有十五、六个之多,把单松钦家的冰箱是彻底清空了。所有的存货都被拎出来,竟然有七十多条,大的能占个盘子,小的只有手掌大小。所有人一起动手,刮鳞、开膛,同院邻居的刀和剪子都被借空了,会做的使用各种做法,煎炒烹炸烤,没过多久,就把院里整得鱼香四溢。院里两个年级相仿的邻居禁不住诱惑,也过来帮忙拾掇鱼。即使这样,也弄到下午三点多才开席,开始做的早就凉透了,椅子和餐具的数量也不够,但是没有人在意,拿双筷子就能吃,甚至是直接下手抓。大家的饿劲稍稍缓和,就开始闹酒。酒这东西,罗致远是避之唯恐不及,无奈你不惹人,别人招你。罗致远讲了一百个不喝的理由,人家有第一百零一个理由等着你,而最具杀伤力的就是,上次王映绮敬你,喝了,现在哥几个敬你,为啥就不喝。单松钦帮着拦了几次也是无效,罗致远无话可说只能就范,才不到一瓶,就已然满脸通红,说话困难了,哥几个这时才彻底相信罗致远是真不能喝。
日期:2022-01-14 18:53:16
罗致远坐着都感觉难受,于是告辞回家,哥几个都觉得有些歉意。单松钦一个劲摇头:“罗致远从小就不能喝,我说半天你们就是不信啊。”
傅军名说:“车别骑了,就放单松钦家,我骑车带你回。”
于是那天,罗致远坐傅军名后车架上回的家,这一路可把傅军名折腾的不轻。时不时的叫停:“别走,别走了,路边停会。”
于是坐在路边,傅军名一边给罗致远捶着背,一边问:“咋呆着能舒坦点?”
罗致远一抬头看见了路边的冰棍摊:“我要吃冰棍。”
傅军名赶忙过去买。路上吃了七、八根这才算回到家,一到家门口,罗致远的酒也彻底醒了:“哈哈,我没事了,可真够难受的。”
傅军名说:“这以后真不能灌你酒喝,我也是看出来了,你这是在骗我给你买冰棍呢。”
“让你买冰棍还真不冤,谁让你灌我呢。”两个人哈哈大笑。
这次聚餐后,学期也接近了尾声,马上要考试了,每个学期的这个时候都是罗致远这帮人最繁忙的阶段。很多学科还跟新书似的,全凭这个时候学。单松钦他们的情况也差不多,就几乎不再过来。中午的时候,罗致远哥几个一半时间在操场念书,一半时间去后河遛弯。在校内停留的时间多了,就发现初二的一帮小子真是别扭。也不知道是没听说过罗致远在这片的名声,还是青春期的躁动,柿子专捡硬的捏,每当迎面碰上,都是直钩钩的盯着走过。罗致远知道这是表示不服气,找机会罩眼,内心觉得好笑,就你们这几个可还真是不够份量。所以每当遇到,都是轻蔑的含笑走过。可其他哥几个可不这么想,鉴于在校园内不能冲突,就死盯着看,等到人走远了开始嘀咕:“这几个小逼崽子要干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日期:2022-01-14 23:21:51
再过一天就要考试了,早上刚到学校,就见慕容北北几个聚在一起,神情甚是兴奋。“咋的了,啥事这么高兴”,罗致远也凑了过去。
“昨天下午放学后,和傅军名、孙皓把初二那帮小子里的一个给劫了,还真他妈的有钱,钱包和皮带居然都是鳄鱼的。我们也没客气,都拽走了。”慕容北北一边说一边晃悠着手里的皮带。
罗致远听后很不以为然:“不服就打丫呢,抢钱干嘛呀。”可事已至此,也就这么的吧。
当天中午,罗致远哥几个从后河回来,就见到门口站着一堆老师。除了顾毅,把哥几个都扣了,直接带进了教导处。原来,头天初二那孩子的家长发现新给买的皮带没了,就追问是怎么回事。知道原因后,第二天早上找了当地的派出所,一起报到了学校。学校再次保了学生,保证内部严肃处理,家长也不想得罪学校,就让派出所的人离开了。初二那小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担心罗致远日后报复,干脆就把他也拉进来,一口咬定是罗致远带人劫的他。于是罗致远四个人都被停了课,在教导处里单独隔离交代问题。罗致远开始还扛着不说,但慢慢就发现不对了,老师好像了解的越来越多,甚至是知道了上次二十八中学的事情。完蛋,这次是真折了。
幸亏第二天开始考试,罗致远几个才有了喘息的余地。趁着刚考完试时楼道里的混乱,罗致远与傅军名、慕容北北钻进了厕所:“初二的小子不可能知道二十八中学的事情,我们里面出内奸了。肯定就是孙皓,上次做事他就不地道。”
时间实在是宝贵,考完试马上要去教导处报到。罗致远已经想的很清楚,已然这样了没招:“二十八中学的事情老师竟然知道单松钦和赵毅的名字,我肯定是躲不掉了,折一堆不如折一个,你们把事情都推到我头上,和你们没关系。”傅军名和慕容北北都不同意,与罗致远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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