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期的期末注定无法平静,考试前后发生了两件大事。考试前,学校广播突然宣布对初一郭爽同学的处分决定:该同学长期无组织、无纪律,与老师和学生发生各种矛盾与磨擦,经过学校教导处研究决定,给与留校查看处分。听完广播学生都炸锅了,学校通常对学生保持宽容的态度,一般以说服教育为主,类似记过、记大过的处分都凤毛麟角,上来就留校查看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慕容北北出去打探,很快得知了前后的端倪。不知道为啥郭爽在课上与年轻女老师发生争执,后续发展为对骂,越骂越难听,最后她来一句:“你毛长全了吗就来说我?”年轻老师情绪崩溃,失声痛哭,回到教研室说:“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性质实在恶劣,而且史无前例,学校震怒,这才痛下杀手,直接给郭爽判了个死刑缓期执行。听完以后,哥几个极为困惑,他们很难把这件事和那个语笑嫣然的女孩子联系在一起,慕容北北道:“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才是初一,到了我们这年级指不定得折腾成啥样。”
日期:2022-01-27 10:30:15
再一件事就是处长的离去。处长大学毕业后就在这所学校任教,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在师生间都很有威望。听到班干部议论纷纷,罗致远赶忙跑到天台去,居然有辆轿车在操场等,罗致远认出了那是舅舅的车。只见处长拖着行李、神色落寞,默然看了学校许久才登车而去。罗致远内心很是难受,虽然不知处长的离开是否和自己有关,但这些年真是没少给她惹麻烦。处长后来给罗致远电话:“人总要长大,分清楚主次。以后学校没人管你,还需要多多自律。”人生总是高丨潮丨伴随着低谷,风光蕴藏着危机。罗致远五年的中学生涯都是在处长的监督与庇荫之下,虽然视她的话如同耳旁风,有时甚至恨不得想逃离,但真正知道处长离开的消息,他却失魂落魄,几乎荒废了后面的假期。
那个暑期甚是无聊,就是经常哥几个小聚,这天没打招呼就径直去了单松钦家,发现家中无人,又在附近的胡坤、李竟哲家搜寻了一圈,还是没人,这是什么情况。没办法,罗致远几个只能坐在院里聊着天等。眼见天色慢慢变黑,完,今天扑了个空,在这里白费一天,正准备撤,就听院门口风风火火传来纷杂的脚步声,是单松钦他们回来了。
就见一帮人中间夹带着一只羊,连轰带赶进了院里,让罗致远几个大跌眼镜。傅军名说:“卧槽,这都等你们一天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
李竟哲指了一下羊,说:“我们上午去机场那边玩,回来路上看见这货了。这哥几个真成,跟疯了一样,围追堵截把它按那,然后就带回来了。”
慕容北北笑着说:“你们丫真行,去年是钓鱼,今年升级成羊了。可这看它站着都费劲,还能活吗?”
胡坤很是兴奋:“你可不知道这东西有多难抓,劲头太大了。我们这么多人费多大劲才给按住。”
单松钦也是眉飞色舞:“坤儿的邻居是厨师,明天都过来,一起吃羊。烤着吃、涮着吃、炸着吃,一羊十吃,这货足够我们吃的。”
罗致远不由得苦笑:“你们真成,个个精力充沛,实在佩服。这方面我可不行,看过活的吃着有点别扭。”
胡坤有点不屑:“靠,平时吃肉你丫也没少吃呀,这杀完不都是肉嘛,有啥区别?”
罗致远摇摇手:“这我真不行,看过活的了,吃着别扭,无福消受。你们来你们来。”那天院里一片混乱,单松钦哥几个忙着弄羊,罗致远哥几个拱手告辞。
日期:2022-01-27 15:36:19
没过几天,等罗致远他们再过来的时候,发现单松钦卧床不起。罗致远赶忙过去:“这是怎么的啦?才几天不见居然就能生病。”
单松钦很尴尬:“哎,别提了,上次我们抓那羊有问题,吃过肉的都是上吐下泻,折腾好几天了。”
慕容北北问:“有问题?有啥问题?”
单松钦苦笑:“估计是羊有病,人家不要了的扔路边,结果被我们瞄上了。”
罗致远哭笑不得:“我靠,去医院了没,那天就感觉这羊半死不活的。”
单松钦说:“哎,以为是被我们折腾的呢,你们不知道抓的时候这羊多有劲,谁知道有病呀。没去医院,好差不多了,前几天才难受。”
哥几个看到是这种情况就没多呆,出门又分别去了胡坤家和李竟哲家探望,胡坤的情况和单松钦差不了多少,也是正在卧床。而李竟哲那天没吃多少,基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个劲说:“这就叫活逼该着,抓羊呀,好玩呀,得瑟呀。这下好了,全他妈的歇了。我们这倒还不算最冤的,第二天陈君鹏那帮过来吃肉的才冤呢,他们招谁惹谁了。”
罗致远哥几个觉得好笑,捂着嘴告辞。出门以后都暗自庆幸,自己真是逃过一劫。如果他们那天没有看到羊进门,接电话第二天肯定就去吃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这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时候天上掉馅饼的事还真要好好琢磨琢磨。
开学后的日子总是感觉沉甸甸的,也许是因为进入了毕业季,离高考越来越近,隐隐感觉到了成绩的重要,但却迟迟不想学习。这个时候,罗致远的小团体迎来了新成员,三班的董林洲。他可是昔日的宿敌,原来初中时是一班的。高二以后,慕容北北进入了三班,和董林洲变成了同班,也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是鉴于原来和罗致远的过节,哥几个聚会时,慕容北北从来没有带过他。
假期一过,哥几个到后河时却见慕容北北和他在一起,礼节似的点个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就听慕容北北开始讲起:“开学前一天,我们班男生去铁三中学踢球,他们踢不过,结束后出校门了开始挑事。我们班那帮人都怂货,一看要打架全他妈的跑了。十多个小子把我们俩堵在了胡同里,阿洲是真猛,拎着个链子锁就冲了过去。我们俩放躺下好几个,剩下的一哄而散。那天得亏阿洲冲的猛,要不我们俩都得撂在那儿。”
罗致远拍了拍董林洲的肩膀:“够悬的,没事吧。”
董林洲说:“咋能没事,被一小子敲了一链子锁在背上,肿起一个大包,都青的,现在还没下去。当时没觉出来,回家以后剧疼。”
慕容北北指着他说:“你咋没觉出来?当时你就停步不往前冲了,回身一锁敲那小子头上,他立马就倒了。”
后来接触时间长了,才知道董林洲是家中独子,说话很直,是个很好的玩伴。从这以后,以前初中的事情就算彻底翻篇,再没有人提起。
日期:2022-01-27 15:39:34
这周六的午后没课,慕容北北和顾毅有事回了家,罗致远和傅军名百无聊赖,就在后河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慢慢就聊到了情感上。傅军名在二班里,学习成绩还算不错,与班上的邓宇聆关系很好,盛传他们俩是男女朋友,但两个人谁也不承认。罗致远就问他:“说说邓宇聆吧,外面传的邪乎,我们班都有人说起,你们俩到底是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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