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退伍就被拘留进看守所,又被大我7岁的女警察看上了》
第5节作者:
高玉磊骑猪狂奔 我有个线索想和给你提供,我表情严肃的说。
那你现在说吧。
我看了一眼那个男的,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要不,我让他出去,你给我说说。
不行,我语气坚定,等我从看守所出去后再给你说吧。
是不是出去后找个咖啡馆,喝着咖啡说,男的插话。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说。我也不客气。
女的回头对男的说,干脆今天把他放出去算了。
那可不行,你等不及了?男的还是笑,我觉得这小子拘留15天都少了,应该判个两年三年才对。
说正经的,今天放了吧,我觉得他真是被冤枉的,女的说。
开什么玩笑,男的板起了面孔,有些生气。
好吗,我把电话给你吧,女的说。
他们让我先出去,我走到门口,回头对她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姓什么呢?
我姓乔,女人笑得很妩媚。
我想说,是大乔小乔那个乔吗,但我没说出口,我觉得说出来似乎有些轻浮。回到了监室,阿贵问我啥事。我说,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我有些得意。
日期:2010-03-29 11:10:57
我回到铺位正要坐下时,吓了我一大跳,我枕头旁边有一个小老鼠在吃着花生米。看见我过来它一点都不惊慌,继续吃着。我觉得很奇异,这监室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小老鼠呢?它一身铮亮的黑毛,像是刚梳理过的,它的后腿缠着一块纱布,好像是受伤了。
我右手铺位的那个老头说,它刚来的,正吃晚饭呢?老头看上去情绪不错。这是你家的老鼠?我还是有点吃惊。
是的。它是我的宝贝,别老鼠老鼠的喊,它有名字的,老头说,它叫小白。
我笑了,这老鼠一身黑毛,偏偏老头给起了个名字叫小白。
怎么叫小白呢?我觉得叫小黑才对,我说。
年轻人,你的眼神可真不好,再仔细看看,老头有些生气。
白就白吧,我也不想和他多说,他的老鼠,就是叫伟哥,别人也管不了。
阿贵说,这个名字,起得也不错啊,你看这小老鼠,干干净净的,挺招人喜欢的。
老头的脸色好了些,他对这个小老鼠说,给旁边这个爷鞠个躬。
小老鼠竟然听他的话,略转身子,给阿贵点了个头。
阿贵对我说,老人姓阎,大家都喊他阎王爷,你喊阎爷也行,我就喊他阎爷。
黑毛说,阎王爷,你这从哪搞来的老鼠,能不能给我也弄一个。
阎王爷并不搭话。黑毛觉得没趣,就一边去摆弄他的烟盒去了。阿贵小声对我说,这个阎爷可不是一般人,他的本事可大了。
怎么个大法?
他打砸了市政府,市长都不敢去上班了,阿贵说。
我看了看这个阎爷,心想,真是个阎王爷啊。阎爷似乎知道我们在嘀咕他,他歪在床上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阿贵继续说,他可是个名人啊,是那种家喻户晓的人,是那个万人空巷。
我听了有些别扭,什么叫万人空巷啊?
就是家喻户晓的意思,阿贵急忙解释。
什么是家喻户晓?
就是人人敬仰。
什么是人人敬仰?
就是小鬼都怕的阎王爷,我这样说你听明白了吧?
乱,我觉得脑子有点乱。
是你乱,不是我乱吧,阿贵急着说。
是的,从这个小老鼠叫小白起,我就开始乱了,我心想.
阿贵,他怎么好好的去打砸市政府呢?什么原因?
没什么原因,我就看那大门别扭,看着就浑身不自在,阎王爷在一旁搭腔了,他一直在听我们说话。
怎么砸的?
日期:2010-03-29 11:53:43
我本来没打算砸的,一开始就去上丨访丨,但没有人正眼瞧过我,后来,我就想找点丨炸丨药,但那东西不好找,我就在包里装了几块砖头,其实,我是想砸市长的,市长估计是听到风声溜走了。
那你为什么砸市长呢?我又问。
我就看那市长不是个好人,阎王爷说,你看他天天在电视里吃喝玩乐,气得我把电视机都砸了。
我心想,这阎王爷真不是个好脾气。不过,地底下那位叫阎王爷的,估计脾气也不好。
阿贵说,他蹲监狱的时间比你的年龄还长,我蹲监狱的时候,他就在里面有很多年了。
他犯的什么事?我问阿贵。
据说是***耍流氓罪,纵火罪,抢劫丨警丨察罪,不对,是枪杀丨警丨察罪,也不对,是袭击丨警丨察抢夺枪支罪,就这个了,阿贵说。
这么多罪啊,我说。
阎王爷翘起了二郎腿微笑着。想必他对这些罪名很满意似的。
还有一个这即将判的是,打砸市政府罪,阿贵说。
好像没这个罪吧,我说。
我来说吧,年轻人,总之政府就不应该让我出去,出去我就闹事,阎王爷严肃的说。
我说,这我听懂了,感情你喜欢住在监狱里,我说。
算是吧,老头说,看不出你还挺有悟性的。
在外面不好吗?
外面有什么好的,阎爷说话有些火气,没有暖气,没有朋友,没有药品,吃得也不好,小白还被从楼上扔下来的玻璃瓶扎伤了脚,监狱里谁敢乱扔啤酒瓶?外面就是个大监狱,我觉得还是小监狱好,外面是破烂的带栏杆的(防盗网)大厅,里面住的那监狱是规规矩矩的小书房。我在里面被人尊重,在外面就是一个捡垃圾的老头。
你可以继续去上丨访丨,早晚会给你平反的啊。
我也不想再折腾了,年龄也大了,阎爷说,我去上丨访丨的那个部门,领导也搬进监狱里住了,可见还是监狱里好。
你犯***罪的时候,那时候是不是很年轻啊,我说。
那时候刚满18岁,老头长出了一口气,那时候,就是太年轻了,喜欢写点诗什么的,现在看来不算什么了,那时候上面说我是在写***诗词,说我要颠覆党和国家,说我是资本主义播种下的毒苗,他们这么说,是因为之前我父母也是多说了两句话进了监狱,后来都在监狱里去世了。
你那个纵火罪呢?
那个也是冤枉我,我们家附近有个油库着火了,这个事就算我头上了。
怎么判的你?
死刑缓期一年,算是命大了,老头平静地说。
你没谈过恋爱吧?我也不知道忽然就问起这个了。
谈过,老头嘿嘿地笑了,手指着小白,和它谈的。
一屋子的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日期:2010-03-29 13:25:03
我喜欢上这个叫小白的老鼠了,它一点都不怕人,它从这个床铺窜到那个床铺,看起来心情不错。有时候,它会趴在门口听听外面的动静。
中午吃完饭后,它也会睡午觉,它睡觉的姿势和阎爷一样,四仰八叉躺着,把微鼓的肚子露在外面,这样的姿势显然是对外界不设防的。
我很少听到它吱吱叫,最多在席子上磨磨牙,发出点响声,它似乎和阎爷一样都是异类。小白完全脱离了老鼠的家族,我觉得它如果回到鼠的社会,生存都是个问题。
阎爷说,小白是在路边的草丛里捡到的,被父母遗弃的,那时已经奄奄一息了。算是救了它的命。
阎爷过几天就回到他那熟悉的监狱里生活了,这个小老鼠似乎从生下来,就像被判了无期徒刑。
我问阎爷,你从前写了什么样的诗,被定性为***罪呢。阎爷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写向日葵的。那你是怎么写的呢?阎爷沉思了一会说:
我看到了路边有三棵向日葵
像三盏昏暗的路灯
朝着三个方向
枯草也是一种草
或许 只有风知道
沿着村庄走你把一条河走弯了
这好像没有什么啊,我说,不就是说向日葵,朝着三个方向吗?
这当然有问题了,那时候向日葵只能有一个方向,那就是永远向着太阳。阎爷说。
那晚上呢,朝着月亮行吗,我笑着说。
后面还有两句问题就更大了:
有一天雨夜 向日葵折断了
我看到了它们腐烂中的黑色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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