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这钱你拿好了。”
林赫松把十张钞票,故意在我脸上拍了拍。
我知道,他是在羞辱我,羞辱我只值一千块。
我恨得牙根痒痒,可却只能任由林赫松拽着我的手腕把我往前拉。
就在我以为他要给我带到某个酒店时,他却突然转了个弯,把我领回了车库。
还是那辆迈巴赫。
“从哪儿开始,从哪儿结束,自己上去把座椅调了。”
林赫松点了根烟,白色的烟雾模糊了我的视线,男人命令的话语也将我的尊严全然踩在脚底。
我咬着嘴唇爬上座椅,刚弯下腰来去扣座椅的按钮,却被林赫松直接压在驾驶座上。
他好像喝了点酒,浓烈的酒精侵蚀着我的神经,但残存的理智,却让我迟迟无法动情。
“嗯……”
他粗暴地闯了进来,带着一股子狠劲儿,让我无法逃脱。
“痛吗,嗯?”
林赫松用力一顶,撕裂般的痛意再次袭来。
我闭着眼被他折磨了半个多钟,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
但车门依旧紧锁,发动机的声音却骤然响起。
我瞬间睁开双眼:“你做什么?”
“这夜,可才刚刚开始。”
林赫松轻笑,声音,却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到底还是被他带去了酒店。
那晚,他跟我用尽各种姿势,直到我彻底累瘫在床上,他才勉强放过我,一个人靠在床边沉沉睡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林赫松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悠然地边喝咖啡边看着文件。
“你可以走了。”
见我醒了,林赫松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窗外的天气阴沉沉的,隐隐有雷声划过。
我的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
再也顾不上面子,我赶忙起身把衣服穿上,手,却在各个口袋中翻找着手机。
“林赫松,我手机呢?”
“昨晚我找你的时候掉了。”
他轻描淡写,仿佛这事儿与他无关。
墙上的时钟数字已经指向9,我的心中莫名开始焦急起来。
不仅是因为上班,今天,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念头在我心中慢慢清晰,没想到,竟然一切真的,真的让我一语成戢。
我匆匆忙忙地从酒店出来,先上手机店买了个手机,把电话卡补上,这才赶回到公司。
没想到刚一开机,冯依依那边儿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陈潇,你在哪?”
“怎么了?”
“现在赶快去市医院一趟,你爸妈出事儿了!”
轰。
好像有一道闷雷在我心中轰然炸开,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时候,我什么都不会想,也什么都不敢想,直接跑入车库,开车直奔医院。
一路闯了三个红灯,我含着泪冲到医院,心中却一直在默念别出事……
怎么会?
他们怎么会出事?
他们怎么舍得出事?
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怎么会是在今天……
“对不起,你的父亲伤势过重,我们实在无能为力……节哀吧。”
几个医生带着口罩,说完话便脸色凝重地转身离开。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陈潇,没事的,没事的。”
冯依依抱着我,眼眶通红。
“我母亲呢,我母亲怎么样了。”
我抱着冯依依的肩膀抽泣,情绪瞬间崩塌。
“还在抢救,别担心。你要振作起来,不然阿姨谁来照顾?”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就在这时,一记耳光直接打在我脸上。
“你个贱人!都怪你!”
“你爸妈死了也活该!你赔我老公!你赔我老公啊呜呜呜呜呜!我儿子今年还在上高中,你们、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我被女人缠得不知所措,冯依依想护着我跟女人动手,却被医院的保安拦住。
“这里是医院!你们要打要杀出去解决!”
“这里还有患者休息!保持肃静!”
这种事儿见的多了,医院的保安也习惯了。
他把桌子拍的山响,那女人很快就吓得噤声了。
我又哭了一会儿,才勉强打起精神去问冯依依事故的发生经过。
冯依依支支吾吾不肯说,在我多次追问下,她才慢慢说道。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父母,为了跑到c市给我买那家我想吃了很久的蛋糕,才在高速上出了车祸。
当时,那家的小轿车超速逆行,直接撞上了正常行驶的我爸妈的车,这才导致车祸发生。
我听完这事儿气的直蹦,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为什么会是今天?
凭什么会是今天?
医院保安走后,那女人不死心地朝我扑过来,这次冯依依没拦住我,我们直接扭打在了一起。
“臭女人呢!你还我老公!你让你爸妈还我老公!”
“你老公没了,那谁赔我父亲?!”
我年轻,再加上我个子比她高一头,很快,我就将那女人压在身下。
当时我都忘了我自己在做什么,只记得空气中不断传来刺耳的巴掌声,女人一开始还在呼喊,后来就只是微弱的求饶。
医院保安又冲过来,大概三四个人,才将我们完全拉开。
我趴在冯依依身上嚎啕大哭,对方报了警,没过多久,就有丨警丨察赶到,把我和那女人全都押上了警车,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模糊的不止今后的路,还有我惨淡的人生。
那女的到了警局还张牙舞爪的,一口咬定我们家害死他老公,丨警丨察同志知道来龙去脉后想和个稀泥。
那女的也死活不肯,一副誓与我共存亡的尿性,没办法,我们就都被带去做笔录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审讯室呆着。
从小到大我都是别人父母口中的别人家孩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早恋打架斗殴都是和我挂不上关心的名次,如今坐在这冰冷的椅子上,我的心都在抖。
做笔录的时间不长,大概只有两三个小时,可我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过了一会儿,结果出来了。
那女的不知道为什么,咬死不同意调解,我俩都五天拘留,罚款五百。
当时我知道这消息时整个人都懵了,我跪下来抱着民警的大腿哭,我说赔多少钱都行,我不能蹲这个号子。
我所在的单位是个国企,这事儿一旦留下案底,他们肯定会开除我的。
我的母亲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后续的治疗又是一大笔费用,我不能进去,我不能进去。
民警压根不管我的歇斯底里,很快,看守所就有人来,把我和那女的一同关了进去。
这是噩梦般的五天。
等我出来时,我已经狼狈不堪。
据冯依依后来描述,我整个人也至少瘦了五六斤。
工作自然是没了,但好在,我的母亲算是捡回一条命,医生说,母亲脑部受创,后续治疗至少需要三十万往上。
当时我没太当回事儿,毕竟我家里原先经营着一家旅馆,这么多年的积蓄外加旅馆还值一些钱,负担母亲的医疗费用绰绰有余。
可这时,姑姑一家人的到来,再次打破我回归正轨生活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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