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认识马雯吧,而且他又也身处s市,说不定…”柏天清慢慢说道
“如果不能找到他,这些猜测都没有什么意义。”鱼谦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翻了很久那个qq上的聊天记录,然而那个‘普罗米修斯’每次在群里发言都极简短,而且明显都是和群员私聊。马雯倒是和他讨论过几次,但是死前近三个月,马雯只在李曜战家登录过一次这个qq,根本没有什么又价值的线索。”
看到鱼谦口气软了下来,大家也打起精神,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然而讨论了半天,除了判断这个神秘男子极有可能见过马雯,和有可能和两人的死有关,也讨论不出什么新的结果。
“关于那件快递。”之前负责接洽海关的刑警看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了,插嘴到“我倒觉得是个突破口。”
“哦?说说看。”鱼谦一挑眉示意继续
“鱼队,你之前给我们的关于马雯的母亲穆托娜的口供我研究了一下,发现在其中出现的黑衣男子是以顾客的身份接触了马远,是吧?”
“你的意思是?”
“按海关说法,那些邮寄给马雯的跨国快递,极有可能都是走私品,要么是有人赶在入关前截住了这些快递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把这些快递转运到了马雯的大学,要么就是本地生产伪造了发货记录。我们的人调查发现至少国内的转运记录是伪造的,我们联系了转运商得知对应单号只是有人匿名刷单的空盒子,应该是最后才被替换成了实物。”警员清咳一声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我认为,不排除这个‘普罗米修斯’是八年前接触马远的神秘人。这样看,这些疑似走私品的收藏物也有可能是出自此人之手。”
“如果是的话,那就表示…”梅副队有些明白这名警员的意思了
“他会找马远的印刷厂为他制作印刷品,也有可能去找别的工厂去制作这些诡异的藏品。虽然制作工艺品的工厂有很多,但是有条件制作动物标本的工厂相较而言就少多了,而这些藏品又如此诡异,如果从这条线摸下去,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些线索。”这名警员总结到
“如果这些藏品真的是本地制作,然后偷偷顶替掉了物流转运中的空盒子,那么确实是条新的思路。而且就算他乔装打扮了,他的订单不会,如此猎奇的产品,接到订单的加工厂必然印象深刻。”鱼谦也觉得这是一条不错的思路,赞同道
“我们可以兵分两路,少数人去查访大厂。主要人手从小作坊开始摸排!”“几十件产品,无论是分散加工还是一家企业生产,都无法掩盖的毫无痕迹。”“而只要和这些藏品挂上关系,即便不是那名黑衣人也必然和马雯案有关……”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一时间都有些兴奋。
“鱼队…”这时一名出去接电话的警员回到屋里举着手机叫了鱼谦一声,大家都停下嘴看向他
“怎么了?”鱼谦问道
“博物馆那边来消息了,那块岩片复原了,我想我们可能不用去排查本地工厂了…”这名警员尴尬的说道
“那块岩片是来自于阿尔及利亚的塔西里壁画!”
“我dn,这玩意还真能看出来来自哪里?这负责复原的是什么神仙?不是喝多了瞎说吧?”
鱼谦被这个结果惊的烟都掉了。就那么屁大点的石片,他以为最多能看出是不是国内的就已经很不错了,结果这一杆子捅到了阿尔及利亚。天可怜见鱼谦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在马雯死亡现场的快递单上。
“谁负责沟通博物馆的?”鱼谦定了定神问道
“呃……我负责的。”那名警员手里电话还没放下,一脸尴尬的应着
“哦对。”鱼谦心想自己是急糊涂了,既然反馈电话打在他手上自然是他负责的“你和博物馆说马雯快递的事了?提到了阿尔及利亚?”
“没!真没!我就正常把样品送到了博物馆请他们帮忙复原,多一句话我都没瞎说!”警员连忙解释
“见了鬼了……话说阿尔及利亚是哪里?”
“非洲北部,离地中海很近……”柏天清小声补充道“塔西里壁画也挺有名的。”
“你知道?”鱼谦嫌弃道
“去过…”
“那么,既然这块岩片来自阿尔及利亚,大小也和现场遗留的快递包裹对的上,是不是基本可以推测这就是那份遗失的快递?而且它出现在李曜战的卧室。也和鱼队后来调查的结果相吻合。”梅副队适时出声推测到
“那前面的就要推倒重来了……马远手里真的有一条稳定瞒过海关的运输通道!”之前提议摸排本地工厂的警员不得不推翻了自己的推论,但是接下来这个结果更加惊人,s市可不是临近东南亚那些省份的边界,地势绵长且复杂,即便是在雨里密布的东南亚地区也没有谁敢拍着胸脯保证能维持一条走私线路几年不出问题。而s市这边设施齐备海关又严密,这走私路线不仅入了境还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马雯手里,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就这?就这?就这?!这就是我们的海关?”鱼谦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也太离谱了吧……别的不说,用快件替掉空盒子确实不难,但是从海外各地直到越境接应这整条线,要维持下来成本未免也太离谱了些…马远有这么强的能力吗?”柏天清疑惑地说
“也许是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方式。”鱼谦沉下心来思索良久,起身高声说道“或许只有这个岩片是走私的,而别的还是本地生产。一组二组三组!”
“到!”
“你们分两路摸排工厂作坊,除了藏品还有包装!看看有没有私印快递单的,小店也不放过。人手不够就去二队借人我去找支队长和二队打招呼,四组!”
“到!”
“你们继续负责和海关接洽,给我搞清楚这片阿尔及利亚的岩片是怎么到马雯屋子里的。”
“小高!”
“到!”
“你们组继续跟进博物馆那边,给我搞清楚那边专家的底细,鉴定结果究竟靠不靠谱。另外,你们按单子去我那把那些藏品都按个送去鉴定,记得把罐子上的标签都取下来。”鱼谦一口气安排完扭头对柏天清说道
“小柏你散会后跟我走,今天去把李曜战母亲的笔录取了。”
s市市立博物馆的一件隐蔽的办公室里,伤流年正和一名枯瘦的老者交谈。两名精壮的安保人员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向伤流年的眼神微带着警惕。
“吴老,这是这次排查的触媒,您老过个目。”伤流年单手把一个沉重的保险箱从黑色的行李袋里拎了出来摆到了桌子上,熟练的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箱。箱子内衬极厚,覆着一层黑色的涂料,让人看不出是什么材质,而里面躺着的赫然正是伤流年从少女手中诓来的触媒。
“你从来不换密码吗?”吴老问道,语气古井无波,听不出是疑惑还是责备。
“您老记忆还是那么好啊。”伤流年笑着说道“反正箱子里的东西从来不在我那里过夜,若是真有人能从我手中把这箱子抢走,这锁也拦不住他。”
老人听到伤流年的解释也没有什么反应,还是板着那副淡漠疏离,毫无表情的脸。伸出一双削瘦但十分有力的手从箱中把那个坐在银座上的绿球拿在了手中,十只长长的手指有力的抓住球体,翻动之间绿球在老人手中圆润的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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