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笑了说:“我和宏轩比亲兄弟还亲,你放心吧,他什么时候出院我什么时候离开。待他好了上学的时候我也要跟着去上学,恢复学业。爸爸说了,让我拿个毕业文凭,春节前准备去参j。”
“是这样?”妈妈感到奇怪,王胖已经有两三年没上学了,现在怎么还可以重新上学?还有一点,现在推荐上大学、知识青年回城和入伍是最热门的三件事,没有人肯定不好使。王胖既然能那样肯定,说明事情已经敲定了。妈妈心里暗想,难怪说人在世上花在盆里啊!
“爸爸说了,如果宏轩想去工厂当工人他可以帮忙。”
妈妈说:“先谢谢你爸爸,难得他还惦记着宏轩,不管干什么,到时候免不了麻烦你爸爸。”
“没事,这是应该的。”
周晓媞进来,她见车宏轩满头大汗,高兴地说:“出汗了?这是好事,体温肯定下去了,我来量量。”
王胖介绍说:“这是宏轩母亲。”
周晓媞嫣然一笑打个招呼:“大娘好。”
“谢谢你呀护士。”
“没事大娘,车宏轩是我哥的同学,您放心,我会悉心照顾他的。”
妈妈心里非常高兴,看到周晓媞那水灵灵模样,又开始可怜起儿子。要是毕业了有个好工作,即便娶不到王秀,那面前的姑娘也非常好呀。可是,无论是王秀还是面前的护士,那都是公社里万人瞩目的佼佼者,我们这个家庭怕是无缘。可怜的孩子,怎么遇到的都是这样人?
妈妈见车宏轩病情好转,在王胖和周晓媞的劝说下赶快回家去。
经过三天治疗,车宏轩病情基本好转,可以出院回家了,但每天还要坐王胖的自行车来打点滴。
王秀在县城参加文艺演出,并不知道车宏轩生病这件事。
车宏轩出院的当天下午,感觉还是浑身无力,躺在炕上准备小睡一会。
随着大白鹅的“哦啊”叫声,王秀高高兴兴地推门进来,手里拎包水果。她做了新头型,描了眉,涂了唇,跟原来有了不小差别。
车宏轩马上坐起来,用还有些沙哑的声音问:“演出结束了?有没有拿到成绩啊?”
“你怎么了?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瘦了很多,怪可怜的。”王秀放下水果,坐在炕沿上。
“没什么,不过是偶染风寒。”
“哥哥说你得了严重的感染。”
“不严重,已经好了。”
“不会是因为我去了文艺队吧?要是那样我干脆不干了。”
“可别那么说,太牵强了。难得的机会,好好锻炼锻炼,说不定这是你人生的转折点。”
“是不是还不能上学?”
“再休息两天。”
“我陪你。”
“千万不要这样,有你哥陪我什么问题都解决了。问你一件事,你哥哥今年要回学校读书,然后想参j,有这件事吗?”
“爸爸是这样说的。”
“令人羡慕。”
“是不是你也想去?”
“不是我,而是我们每个毕业生。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你今天提起来了我顺便告诉你,我爸挺惋惜的,因为名额太少了,你根本没有希望。”
车宏轩很痛苦,无奈地说:“我学写作,也许能找到出路。”
“你的文章被报纸给刊登了,同学们都很佩服,我也感到特别有面子!”
车宏轩淡然一笑脱口而出:“这是哪和哪呀!”
王秀猛然站起来,怒目而视斥责道:“你真是病人,病的不轻!”
车宏轩脸红了,很难堪地说:“我是说这不算什么,仅仅是个偶然,今后能不能写出更好的东西不好说,也许是江郎才尽呢。”
“不理你了,我去上学。警告你一次,要是下次说话再伤我,一辈子不理你!”
王秀起身就走,看来脾气真是大了。
走到窗外,她又回过身敲敲窗喊道:“喂,好好休息,下回不惹你生气了!”
车宏轩陪微笑摆摆手说:“上学去吧,别晚了。”
说不上什么原因,车宏轩竟然精神起来,浑身也变得有力气了。他走出去,看看干旱的菜地,还有房前挂满豆粒大果实的杏树,接上水龙头,给他们浇水。
妈妈过来说:“这菜地早该浇水了,要不是你三弟也去上学,他就能干。”
车宏轩说:“还是我来吧,他有多大力气?”
“你身体可以吗?”
“没事,我好了。今天把前后菜地浇了,明天去上学。”
妈妈正在给又带仔(怀孕)的老母猪挠痒痒,妈妈常说这头老母猪是保家口的,每年两窝,窝窝都下十几个,赶上一个劳力了。
车宏轩问:“今年是不是有点大旱的意思?”
“可不是,五月旱吃饱饭,今年没准又是一个丰收年。”
骄阳似火,车宏轩已经汗水淋漓。他喝口水,继续压井浇地。
王秀风生水起,在学校红得不得了。学校要组织文艺汇演,她作为学生会主管人员忙得的不可开交。除了组织工作,还要到各班去进行技术指导。她在小学的时候并没有学过音乐,为了组织好这个运动,她需要补上这一课。一有时间她就找音乐老师学习,以至于时间不长她的音乐水平就变得出类拔萃。
不仅组织演出是件风风光光的事,经常到各班去指导也是令人羡慕不已的出头露面的美差。更重要的是,令同学们望尘莫及的就是她那声名显赫的父亲,在孟乡公社没人能比。
在公社范围内招收了上百名工人,任何适龄青年都脑袋削个尖往里钻,因为这虽然不是铁饭碗,可那挣的是旱涝保收的工资,是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室内工作。
尽管王秀和车宏轩非常亲密,甚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她还是收到了好几封沉甸甸的求爱信。
论起家庭出身还有古明远,别的不敢说,就连校长也得让三分。
在同学们中早有议论,如果王秀和古明远处对象那才叫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王秀听到这种话气得要死,因为她半拉眼珠也没看起古明远,看不上他那装腔作势的样子。
至于车宏轩,虽然表现不错,还参加了市业余报道员培训班,可他毕竟是普通家庭,不被大家看好。
在那个只有认识人才能走后门的年代,人们有这样看法在所难免。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来到一九七四年五月份,这是应届毕业生要永远离开学校的时候,因为马上就要毕业了。
同学们毫无杂念地准备回到广阔天地去。
学校的时光是美好的,是非常值得留恋的,尤其是古明远,最不愿离开这美好的地方。
为了利用报到之前的这段美好时光,也为了对学生时期的留恋,便于哥几个能把友谊维持下去,古明远组织六名男同学骑自行车去千山旅游,足足玩了三天。回家后感觉还不够劲,又提议去看故宫。六名男同学又向北出发,百里之遥去了浑河市。
直到七月份他们才极不情愿地到小队去报到。
古明远报到的时候正赶上原来的青年组织领导被推荐上了大学。原来这位领导是位女知识青年,据说是市里领导的孩子,下乡两年后被推荐为工农兵学员送去读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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