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把金家满门贬低到了尘埃。
当双方撕碎了最后一层脸皮后,就没必要再以礼相待了。
白羽笙又凭什么要任她欺负?
金流月为老不尊,被小辈回敬了一巴掌,显得无地自容。
任她再如何狡辩,金佳故和金念棠又不是傻子。
叔侄二人首要要做的事,就是把金老爷子的事情弄清楚,老爷子到底是死是活,到底在何处。
再三追问之下,金流月誓死不说,直接跑上了楼。
这是什么意思?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金家的脸面算是丢得干干净净。
“你疼不疼?我领你回家,走。”沈宴之的手指轻轻摸了摸白羽笙红肿的侧脸。
他算是真正见识了这个女人不为人知的刚强一面。
白羽笙对于沈宴之的心中是有气的,却又不知道自己气在哪里。
她下意识的别过了自己的脸颊,规规矩矩冷声道:“不用了,忙你的吧。”
见状,他一把抓住了白羽笙的小手,不肯放开,眉间轻皱着,三思而后被酝酿多时到了嘴边的话显得尤为迫切又真挚:“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如今,相比于无用的道歉,我有更重要的事想跟你说,咱们路上说可以吗?”
白羽笙一脸不屑,与他的凝重认真形成了鲜明对比,反问:“有多重要?”
沈宴之向来妙语连珠,绵长的情话是捕获女人的致命武器。却在白羽笙的面前显得那样生涩,他薄唇轻轻抿了抿,缓解着支支吾吾带来的尴尬。
“那日,那个吻……其实并非是无意而起。我…
”
沈宴之知道,自己再让傅莺莺这样搅和下去,就彻底没戏了。
“我都忘了,而且我没耐心听你说些什么。”
白羽笙根本没给沈宴之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就在沈宴之被这个女人扼杀了自己所有设想后,金念棠走了过来。
“白小姐,不打扰你们谈话吧?”
金念棠彬彬有礼,明明是跟白羽笙交流,却要时时看看沈宴之的脸色。
他被沈宴之打怕了……
沈宴之现在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金念棠长话短说:“白小姐,电影院那天是我不对。今天的事是整个金家的不对,对不起。我姑姑就是那个性子,小时候被爷爷惯坏了,这个是上好的药膏,你自己抹一抹。”
“那谢谢了。”
她就这么收了金念棠的药?
沈宴之冷脸之余,又甚至不解。他遇上了人生二十二年以来最大的危机……
自己永远驾驭不了的女人,白羽笙……
见白羽笙没有拒绝自己,金念棠又说:“我看天色不早了,这里又是远山,夜路不好走。你们就留下来过一夜再走如何?我有些私心在里面,想宴请白小姐,让我和叔叔郑重的给白小姐乃至白家道歉。”金念棠的态度诚诚恳恳,真挚真诚。
“我劝你还是赶紧问问你姑姑金老先生的下落吧,他老人家一个人被你姑姑送去了哪里,你不急吗?
至于道歉倒是不至于,误会嘛,解开就是了。”白羽笙这时倒是大度极了,沈宴之此时的脸色不知又黑了几个度。
沈宴之高大如白杨般的身姿一直杵在两人之间,一步不离,幽怨的听着两人的谈话。
“那既然白小姐这样说,我就不留您了。山路不好走,我派车给您的车引路,这样可以吗?”
“谢谢。”
金念棠走后,白羽笙还把那瓶药膏拿在手里研究了许久。
这一幕,沈宴之的肺要气炸了。
自己鼓足勇气的深情告白,她不听。
金念棠的一瓶药膏能让她看这么久?
沈宴之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药瓶,扔在地上摔得粉碎,并怒气冲冲说:“疼死你。”
说完疾步离开。
白羽笙呆愣在一旁,她就是看这个小药瓶挺好看,多看了两眼而已……
之后,傅莺莺一再戏称着:
沈二爷因为过于窝囊,告白未遂,还差点把自己气死……
这件事告一段落,白羽笙自认为此行的使命已经完成,趁着傍晚坐车回去的话,明早一定能到津海的。
这时,楼上的房间里忽而响起了钢琴曲。
楼下的众人无不在困惑之中,楼上就只有刚刚跑去楼上的金流月。
她……在弹钢琴曲?
金佳故冷嗤了一声:“事儿没说明白,她竟还敢弹钢琴?”
琴声优美动听,曲调婉转悠扬,可不知为什么,这首曲子里莫名藏着怪异的感觉。
白羽笙听着这琴曲,为何那样熟悉?仿佛曾经刻印在了自己脑海中一般。
曲子进入高丨潮丨,白羽笙突然心惊不已,后背发凉。
一瞬间琴曲的节奏越发轻快,像是夺命的音符。
这首曲子……不就是云翠死的那天晚上,留声机里放的曲子么?
魔音迭起,每一个细小的音符奏出的曲调都能使得白羽笙惶恐不安。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所有人听到楼上的曲子,反应皆为不同。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弹琴呢?”
金佳故怒气冲冲的要上去把自己的妹妹赶下来。
结果,同样烦躁的金流月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了。
可音乐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众人皆惊,金流月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那个充满琴声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处,是金南的房间。
整个二楼,根本就不应该存在除了金流月之外弹琴的人。
金佳故意识到,大声喊着爸爸,:“一定是爸爸回来了,是爸爸!”
他疯了似的去试图砸开房门,其他人也带着精怪的目光评判这件事。
说来也怪,在砸开了门之前,琴音就已经停止了。
把门打开后,屋内情况引得众人哗然。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再平常不过的一间屋子。
金家的三人,顿时像是被抽空了魂魄,目光呆滞又蕴藏惊恐的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羽笙不明白,为什么这首琴曲会让几人这样害怕?
“一定是爸爸弹得钢琴,爸爸没死!金流月你到底把爸爸送去哪里了!你说话啊!”金佳故像是疯了一样,在这个房间里四处寻找金老先生来过的痕迹之余,转身捏紧了金流月的肩膀质问她。
两人之间,是就要反目成仇般的剑拔弩张,金流月激动的吼道:“我说了我不知道爸爸在哪里,你还要我跟你说多少遍?”
“那这个屋子里,刚刚是谁在弹钢琴?”金佳故一再追问着她。
“我想……应该是这个留声机放出来的琴曲吧,可只是诡异的是,这张被留在留声机上面的唱片已经被毁坏了的,早已没法用了呢。”沈宴之的话让刚刚发生的怪异事件玄而又玄,自相矛盾。
“也有可能是什么人的恶作剧,毕竟现在爷爷还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金念棠的话是在针对着金流月。
金念棠和金佳故都认为金流月有藏起老爷子的嫌疑,可是金流月不光对此什么话都解释不出来,又在不停的矢口否认。
宽大的走廊里,唯独只有这一间房灯火通明。
夜色正浓,白羽笙并没有离开金家,她也挺好奇这件事的。
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琴曲又奏响了三次,每一次众人跑去推门查看的时候,结果都和第一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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