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场单行线》
第60节

作者: 花生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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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一个大汉抢过闷头手里钱箱后,他给闷头一张纸条!
  “小子!赶快按照这个地址去拿人!不要让你妹妹冻死了!”
  闷头听完大汉的声音后,他抓过大汉手里的纸条跑出了屋子!
  闷头跳上小龙正在启动着吉普车后,小龙马上将车辆开出废弃公园!
  闷头摊开纸条看,并告诉小龙这个地址。
  这个地方就在航海路上一个小胡同的一间废弃房屋里!
  在这间屋子里,闷头和小龙找到傻妞时,由于挨冻受饿,受到歹徒们毒打和折磨,此时傻妞已经奄奄一息了!
  闷头和小龙抱着傻妞上车后,他们马上开车送傻妞去航海大学附属医院进行抢救!
  非常幸运,两天后,傻妞被抢救过来了!
  但是,醒来的傻妞,她变得目光呆滞,沉默寡言,她对所有的事情仿佛失去了记忆和兴趣!
  闷头和小龙非常担心傻妞状况,他们去住院部办公室找值班医生询问傻妞的病情!
  医生跟闷头说,在被绑架过程中,由于傻妞受了很大刺激,她精神状态已经崩溃和混乱了,她已经患上一定程度的忧郁症!
  医生建议,傻妞出院后,让她去医院精神科接受心理医生的心理疏导治疗!
  听了医生的话,闷头好像遭受了晴天霹雳,他蹲在地上,用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
  “老天爷啊!你帮帮小妹!帮帮我吧!我该怎么办啊?!”
  小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闷头扶起来!

  “哥哥!你不能倒下啊!这个家没有你,什么都完了!现在小妹很好!只要小妹心里还想着我们,以后,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小龙对闷头哭喊着,闷头擦着眼泪对他点头!
  然后,闷头和小龙互相搀扶着去病房看护傻妞了!
  1978年12月底一天早上,由于傻妞已经痊愈,因此,闷头和小龙将傻妞接回了航海路68号家里。

  傻妞回家后,苏妈和英子跟她打招呼、问候和帮助她,她都沉默不语,对谁都视而不见,她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卧室里呆呆地坐着!
  安顿好傻妞后,闷头和小龙在瑞龙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喝茶沉思!
  “哥哥啊!小妹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是不是带小妹去看心理医生啊?!”小龙非常担忧地看着闷头!
  闷头含着眼泪说:“我不相信心理医生!如果我们都不能将小妹从那个黑暗而肮脏的噩梦里拉回来!还有谁能够将小妹拉回来呢?!小龙!吃过午饭,你去警校参加期末考试吧!你不能耽误学业和前途啊!家里的事情让我来处理吧!”

  听了闷头的话,小龙默默地点头,他情不自禁地抱着闷头哭了!
  吃过午饭后,傻妞又躲到自己房间里发呆,小龙走的时候,她没有给小龙送行!
  送走小龙后,闷头敲傻妞房门,他想跟傻妞好好谈心!
  “小妹!你给哥哥开门吧!哥哥是你的亲人!你让哥哥跟你一起承担痛苦和灾难吧!”闷头不断地轻声敲门!
  突然间,傻妞将房门打开,她抱着闷头放声疼哭!
  傻妞带着哭腔说:“哥哥!我不想活了!我觉得这个世界太肮脏!太丑陋!太无聊了!”
  闷头将傻妞扶进屋里,让坐在床边,闷头看到傻妞床上放在一个破旧的小熊布娃娃、一个破旧的塑料小汽车、两颗磨损得已经没有光泽的玻璃球!
  这些玩具都是傻妞小时候的玩具,它们都是闷头从西南邕城郊区孤儿院的废物推里,帮傻妞陶来的!傻妞一直珍藏着它们,珍藏着这份人间大爱!
  闷头含着热泪将房门关上,他拿一张椅子坐在傻妞面前,他握着傻妞手说:“妹妹!你是哥哥亲生养大的孩子!哥哥最懂得你的心!你告诉哥哥,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坏人都对你做了什么?!哥哥要跟你一起想办法!”
  傻妞默默流泪十几分钟后,她擦干自己眼泪说:“那个晚上,我在房间里看书、做作业!突然间,我听到金刚和金花在院子里狂吠和惨叫!我知道家里出事了!我马上冲到厨房里拿了两把菜刀!然后,冲到院子里!我看到金刚和金花躺在血泊中挣扎,几只可伶的小狗被坏人一一踢飞了!我发疯地冲向他们挥刀乱砍!我砍伤了几个坏人!但是,最终我被他们用铁棍打晕了!之后事情我记不得了!当我们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全身冰冷,躺在一个木板床上!这是一件黑暗而充满呛人烟草味的房间!我看到几个蒙面歹徒在我的床边站立,弯着腰虎视眈眈地瞪着我!我想挣扎着坐起来!但是,我已经自己全身无力,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对他们说,我太冷了,让他们给我一床被子!他们反而脱掉我了我所以有的衣服!将我赤条条地掉到屋外的雪地上!当我快要冻僵地时候,他们才将我扛会屋里,让我烤火!此时,这些畜生又开始用鞭子抽打我!用棍子捅我!我又晕过去!醒来时,我感觉口渴!我求他们给我喝水!这些畜生就在我的头上撒尿啊!然后,他们还用他们拉出来粪便,塞到我嘴里,让我吞咽!否则,他们就要打死我!哥哥啊!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畜生啊!我已经被他们弄脏了!我不想活了!哥哥啊!你让我去死吧!”

  之后,傻妞抱着闷头泣不成声!
  闷头抱着傻妞说:“小妹啊!哥哥不会让你去死!要死我们大家一起死!小妹啊!你一点也不脏!你还是原来的你,还是我的好妹妹!我们是人!人的身体就像一部车子,而我们就是这部车子的驾驶员!现在,我们的车子走在一条泥泞、肮脏、布满荆棘和危险的道路上,这个车子肯定沾满了泥水、污秽,肯定受到很很严重的伤害和破损!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责备驾驶员吧?!驾驶员永远都是无罪!这个驾驶员就是我们圣洁的灵魂!妹妹啊!我之所以如此善良、勇敢、乐于助人!是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圣洁而高贵的灵魂!明白吗?!小妹啊!你要从那个噩梦里走出来!这样你才会重新看到那个美好而充满大爱的世界!”

  傻妞放来闷头,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用从满感激目光看着闷头!
  “小妹!你放心了!哥哥不会放过那些伤害你和我们家的坏人!我们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谁欠过我们的债,我们一定让他们以百倍的代价给我们偿还!”
  闷头握着傻妞的双手,闷头静静地看着傻妞那双已经恢复灵性的大眼睛!
  傻妞擦着最后的眼泪,她笑着说:“哥哥!现在我舒服多了!以后,你教我打枪吧!我想亲手杀掉那些坏人!”

  闷头激动地点头说:“好!哥哥一定教你!以后你不仅是一名神枪手!而且你还是一个使暗器的高手!一个无敌格斗家!我们一定要铲除一切邪恶和坏蛋!”
  傻妞拉着闷头的手,默默地点头微笑!
  之后,闷头带傻妞去后院,给几只英雄狗的分头上香祭拜!
  就这样,傻妞慢慢地走出了她的心里阴影,她变得更加成熟和坚强,她开始利用课余时间跟闷头练习枪法、飞刀和格斗等与人拼杀的技法!
  1979年元旦到了,由于放假,小龙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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