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美人鱼,若然游出五峰城,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于是,张员外设计哄骗其元配夫人张吉带一帮小妾回娘家省亲,并临时决定纳潘今莲为妾,想以生米做成实饭这样的事实,来击破其元配夫人及几名小妾的心理防线,接纳潘今莲为家中的一员。
尽管四名徒弟心情不佳,但是,在饭桌上,却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壹日为师,终生为父啊
无论是吴直,还是吴淞,或是西门近,听张员外如此一说,登时就没了胃口,吃不下饭,喝不下酒,都是十分的压抑,十分的痛苦。
潘今莲在饭桌上听到张员外这个决定,即时落泪如雨,哽咽难言,悲愤地起身离去。
但是,张府的丫环、老妇佣、保镖似乎早就得到了暗示,为她前呼后拥,实际上对她的监视十分严密。
她走不能,留不能,生不能,死不能。
当真是生不如死。
于是,当夜,张府就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丫环、家佣、保镖纷纷外出去送请帖。
收到请帖,满城的殷商、达官、贵人都在伤心落泪,所有的妇人都手舞足蹈,有人欢喜有人忧。
明天晚上,潘今莲就要成为张员外的新娘了。
可是,今夜,潘今莲却作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趁看护她的人晕晕欲睡之际,走进张府后院的一间柴房里,和她心爱的二师兄吴淞睡在了一起。
吴淞和潘今莲师兄妹两人,早已暗中相恋已久,又值青春年少。
他们俩深夜在柴房里幽会,无疑是干柴遇上烈焰,随即相拥滚倒在地铺上,燃起了熊熊烈焰
可没想到,暗恋且深爱潘今莲的西门近,不甘心小师妹羊入狼嘴,也是深夜难眠。
他独坐前庭,仰望星空,泪流满脸。
如果不是潘今莲那一声压抑许久的凄吟传出,西门近也不会闻声寻人,找到后院的柴房里来。
西门近透过纱窗那丁点窟窿,看到里面的吴淞和潘今莲在地铺上融为一体、甜蜜无比的一幕。
他悲痛欲绝,心疼如绞,落泪如雨,疯了一般的喊人来抓吴淞和潘今莲。
张员外赶到柴房前,恰好听到吴淞在柴房内的一声低沉的虎吼,他也瞄眼透过纱窗的那点洞隙。
他看到房内的一幕,也是悲愤交集。
他登时老泪纵横,泣声怒骂西门近:“狗杂种,明明是你做错,何必装作很难过若是你不偷看,今夜啥事都不会发生的。你不会掩耳盗铃呀死畜生”
他骂罢,迁怒于西门近,甩手就给西门近一记耳光。
“啪”
“哎哟”
静夜里,这记耳光打的尤其响亮。
西门近惨叫一声,左腮立肿,眼泪汪汪地望着张员外。
张员外怒吼一声:“都他姥姥的,给老子冲进去,抓住这对狗男女,游、街、示、众”
潘今莲从仙境中醒来,掀翻吴淞,倏然抓刀,横刀于脖,既羞又恼还怒,悲愤无比。
刚才她和吴淞所有的恩爱和甜密,瞬间幻化成颗颗珠泪和阵阵悲痛。
她泣声娇叱:“谁敢进来我就死给谁看我生是吴家的人,死是吴家的鬼生生世世,我只爱吴淞一人。”
张员外爱潘今莲,不会输给任何一名徒弟。
潘今莲要寻死,他肯定舍不得。
于是,张员外转身抹抹泪水,急对保镖护院们吼道:“别,别,别别别。”
然后,他又转身面对纱窗,泣声喊道:“今莲,即便如此,我也爱你。穿衣出来吧。老夫谁也不怪呜呜呜”
他老泪纵横,放声大哭,甚是悲伤。
他暗暗忌恨吴淞,决定处死吴淞。
官场上的不如意,早已扭曲了张员外的心灵。
他这个时候想纳潘今莲为妾,也正是因为他看出了几个男徒弟对潘今莲的爱,尤其是对于西门近,他更不放心。
至于吴淞,平素老实,又比较木讷,很难看出吴淞和潘今莲之间的眉目传情。
可今夜,得到潘今莲“第一次”的,偏偏就是吴淞。
张员外心疼的想死。
他阴暗地盘算着,如何诱潘今莲和吴淞出来,然后出其不意地杀了吴淞,再占据潘今莲。
西门近傻眼了,泪眼朦朦,呆楞着望着张员外。
他心态之阴暗,不会输给张员外。
但是,他现在是一个穷的响叮当的小白脸,没有财力、没有势力和张员外抗衡。
论武功,他也不是张员外的对手,就更别提张府里有那么多的保镖和护院了。
柴房内。
烛光摇曳,映着潘今莲红红的俏脸。
她光着纤美的身子,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吻痕纵横。
这些青紫和吻痕,那是她心爱之人吴淞刚才给她留下的杰作。听了张员外的话,潘今莲信以为真。
她羞涩地放下钢刀,穿起衣服,又为浑身瘫软的吴淞穿衣,扶他起来。
她柔声地说道:“二哥,你若不坚强,谁替你勇敢”
吴淞点了点头,紧急穿衣。
他和潘今莲今夜敢做此事,本来就很勇敢。
只是,他现在浑身无力。
潘今莲拉开柴房的门。
张员外却忽然了出手,一掌拍在潘今莲的后脑上。
潘今莲身子晃动一下,伤心的喊道:“二师兄,师父骗人的,他不是人,你快跑”便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她不是第一次认为张员外不是东西。
但是,她成为张员外的徒弟之后,张员外确实对她收敛了许多,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不过,潘今莲从来都是暗恨张员外,对张员外不齿。
她想:即便明晚要成为张员外这个畜生的新娘,她也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奉献给自己最心爱之人吴淞。
她艰难的步步抗争,可是现在还是中计了,被张员外一掌拍晕在地上。
张员外泣声吼道:“抓人”
众保镖护院持枪握刀,涌进了柴房里。
柴房内。
吴淞从沉醉中和瘫软中醒来,冷冷地说道:“人生为棋,我愿为卒,行动虽慢,可谁曾见我后退一步”
他抓过钢刀,左手捏着刀尖一拗。
钢刀即弯。
他左手一松,钢刀弹开。
“铮”
一缕劲风荡来。
众保镖急忙退后数步。
有人吓得退出了柴房。
每天白天的练功,他们都能看到吴淞精湛的刀法。
可真要开枪杀吴淞,这些保镖又不敢扣动板钩。
毕竟,吴淞是张员外最为看重的一名徒弟。
那张员外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
他们此时若是杀了吴淞,那呆会张员外翻脸不认帐,那就是谁杀吴淞,谁就得给吴淞殉葬了。
“蓬蓬蓬”
就在此时,几枝火箭从院外射来,张府房子即时着火。
金秋时节,风高物燥,容易着火。
那几枝火箭似乎淋了硫黄和煤油等混合易燃物。
刚刚涌进柴房的保镖护院,急急转身,奔出房门去救火。这也是他们不和吴淞拼杀的最好的借口了。
“不好了,着火了,快救火”
“哎哟,我的钱啊”
“员外大人,我那婆娘还在炕上。”
“坏了,还有一个丫头在洗澡”
“唉生活像一团麻,总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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