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姑娘,别走啊再耍一遍呗”
潘今莲耍了几手花拳绣腿,便收到差不多一百块袁大头。有了这笔费用,她跑回旅馆去,换上男装,粘上假胡子,便离开泉城。
她回归五峰城,乔装在客栈里住下来。
此时的五峰城,倒是平静。
闲话较多的仍然是张员外。
除了上次师门哗变之外,又新添了不少笑柄。
张员外再次重病一场,几乎丧生。
现在,他瘦骨嶙峋,弱不禁风,别说寻花问柳,就是他自己的几位小妾,他都应付不过来。
其中,他一名小妾长期得不到满足,便和一位保镖私通,卷款逃跑,气得张员外又重病了一场。
其他小妾,趁他入院治疗不在家时,也纷纷卷款逃跑。
潘今莲听到这些议论,心头甚是高兴,巴不得张员外快点死去。她利用夜晚的时间,悄然回归大郎铁铺一趟。
大郎铁铺此时是蜘蛛结网,到处灰尘。
她每走一步,都留下脚印。
潘今莲触景伤情,暗暗落泪。
她又去打听西门近,可是,没有西门近的消息。
西门近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她郁闷地离开五峰城,沿着五峰山行走,希望能遇上吴淞,能打听到吴淞的消息,但是,没有。
潘今莲只好惆怅而去,回归泉城。
吴直发现不见了潘今莲,气得七孔生烟,卧病在床,此时已经是奄奄一息。
幸好,潘今莲回来了。
心病还需要心药来医。
吴直对潘今莲的感情,也是很深的,虽然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能见到潘今莲,心情就好,心情好了,病就自然会好。不治而好
两人默默相处,暗中留意吴淞的消息。
慢慢的,潘今莲有些绝望了:长期没有吴淞的消息,可能,吴淞真的死在屠刚的枪下了。
她再次提议回归五峰城,即便见不到吴淞,也可以在五峰城里怀念吴淞。
因为爱,所以爱。
吴直同意了,他怕潘今莲再次偷偷的溜走。
只要潘今莲能留在他身边,他啥都答应潘今莲。
中原大战爆发,吴直同意和潘今莲一起搬回五峰城,因为石三友率部打到了泉城附近,继而,泉城守军弃城而逃。
泉城落入石三友大军手中。
石三友纵兵在泉城里烧杀掳掠,许多民妇惨被作践。
五峰山脉下的五峰城。
吴直和潘今莲回到大郎铁铺没几天,那些执绔弟子又来了,又来调侃吴直,调、戏潘今莲。
他们先后起哄,胡说八道,言辞十分难听。
“吴大郎,你可是癞蛤蟆跳悬崖,你还敢回来呀”
“吴直,你丑你先睡,我俊我无所谓”
“哎哟,鞋越宽松越舒适,吴大,你的脚舒服了吧”
“女子无才便是德,潘今莲嫁吴直就是太缺德”
“时代在进步,年轻小伙爱少丨妇丨。今莲,今晚搬到我家去住吧。”
“潘今莲,沉默一时,错过一世哦”
“哈哈哈”
“少爷虽然长的丑,但是,锤子大,今莲啊,试试吧”
“哈哈哈”
吴直满脸涨红,但是,不敢吭声,默默的打铁。
为了盖过这些执绔弟子的蹊笑声,吴直抡起大铁锤,拼尽全力打铁。
“当当当”
打铁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终于盖过了这帮执绔弟子的蹊笑声、嘲笑声、漫骂声
吴直也累的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潘今莲听着这么难受的话,心里真难受,默默落泪,独自关在卧室里,蒙被而睡。
“得得得”
“谁他娘的欺负我徒弟找死啊滚犊子”
此时,张员外乘坐马车来了,在一群保镖的搀扶下,钻出马车,吼声如雷。
一群执绔弟子赶紧跑开。
瘦死的骆驼比马肥啊
张员外虽然没落,但是,家财雄厚,要打起官司来,不会输给其他人的。
而且,他还有一群携枪的保镖呐打也可以,除了官方,其他大户人家,恐怕没有人有他的保镖多
再者,他看到了吴淞的死讯,病好了,身体也强壮起来了。这会,他闲着无聊啊得找点事来干
吴直急急放下铁锤,跑出铁铺外,跪在马车前,说道:“谢谢恩师大人弟子不孝,弟子不才,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回来之后,也没颜脸去拜会师父”
他说罢,“咚咚咚”地给张员外磕了三个响头,很努力的磕,把额头都磕破了,流血了。
张员外看到吴直衣衫褴褛,额头红肿起一个鸡蛋包,还流血了,心里洋洋得意。
他也不扶起吴直,冷冷地道:“吴二呢”又挥了挥手,大吼一声:“搜”
他明知吴淞死讯,但是,他就要找这个借口,这样就可以搜查大郎铁铺了,就可以查到潘今莲了,就可以抓潘今莲回去了。
众保镖掏枪,冲进了铁铺里,翻箱倒柜的,踢翻桌椅。
吴直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既气又怕,心头十分难过,暗道:“张屠,你这老不死,瘦得比老子还难看,还敢这么霸道,这么没教养,真是畜生不如等我弟弟回来,老子扒了你皮,饮你的血,抽你的筋”
想归想,做归做。
吴直颤声回话:“禀师父大人,弟子教导无方,吴二至今未回媒体还传出吴二的死讯,也不知是真是假师父也看到了,若是吴二在,那帮狗杂种岂敢到铁铺来闹事”
此时,一群保镖出来,纷纷汇报:没有找到吴二
其实,他们同情潘今莲和吴直,也知道吴淞回来,必定报仇。虽然媒体传来吴淞的死讯,但是,张府的保镖,却无人相信。所以,他们在房里找到了持枪对抗的潘今莲,却放过了潘今莲。
反正,张员外也没让他们抓潘今莲。
再者,潘今莲手中有枪。
潘今莲以前在张府,除了和吴淞等人习文练武,也练枪法,枪法颇准,打起来,恐怕七八个保镖也很难没有伤亡。
张员外哼了一声,又问:“潘今莲呢”
一名保镖急中生智,答道:“颤员外大人,她,她,她在洗澡我们不敢进去。”
张员外喝道:“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姥姥的,三寸钉,你大白天的也干那事呀”
他喝罢,心情顿无。
因为想起了那点龌龊事,便一脚踢在吴直的额头上,愤然离去。
“咚”
吴直跌翻在地上,登时就晕过去了。
张员外拂袖离去,带着一群保镖走开了。
潘今莲哭着抱起吴直,回归铁铺,关上了大门,急为吴直上药,捏他的人中。
“呜呜呜”
吴直醒来,放声大哭,泪如雨下。
太心酸了
不仅天天受外人的欺负,而且,也受师父的欺负
躲在暗处观望的宋疆,心头一阵难过,对于吴淞的死讯,他也通过新闻纸了解了。所以,他才时不时的来大郎铁铺看看,看到了吴直和潘今莲回来,也看到了潘今莲和吴直天天被人蹊笑以及受张员外辱骂的情景。
宋疆甚是义愤,但是,他也没敢出手相助。因为他只是一个小警长,斗不过财大气粗的张员外的。
潘今莲也没法劝慰吴直。
她默默落泪,收拾铺内的被踢歪的桌椅,打扫卫生,洗菜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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