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比起来,盛钰简直悠闲,他压低了嗓音用气声说:“怕被发现啊?”
孟西夷小声:“废话。”
盛钰反倒笑了下,“你不是很胆大么?”
那两个学生还在找他。
孟西夷实在忍不下去,推他的肩膀。盛钰这才很无奈地妥协,“行吧,不过你老实坐这。”
不等孟西夷回答,盛钰起身,对外面的人说:“我在这。”
他给了孟西夷一个眼神,孟西夷都已经垂下头,想用外套把头盖住假装在睡觉以免外面的学生乱想,盛钰两步过去,率先掀开帘子。
他的身影挡着,倒是把身后的孟西夷挡得严实。
和找他的学生交流了几句,盛钰说:“我等会过去看看。”
没两分钟,那个学生就被他打发走了。
孟西夷穿着他的外套,站在角落,拎着季明乐的东西,说:“小明要过来了,我还是出去等他吧。”
她从盛钰身边走过,被他拉住手臂被迫停下。
“外面的学生快走完了,你还担心什么?”
盛钰把她拉到怀里,低头亲她。
孟西夷不敢有太大动静,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仰着脸同他接吻。
过程对孟西夷来说有些漫长,她不太能集中注意力,也没有多少长进,全程被盛钰引着走。
热切又强势的吻结束,盛钰用指腹抹了下她的唇边,半眯着眼看她漂亮到娇艳欲滴的唇,暗示性地说:“被你的朋友看到也没关系吧?”
几乎是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孟西夷往后仰了仰,说:“不行。”
盛钰:“行吧,你要是喜欢偷偷摸摸的,也可以。”
孟西夷刚想说话,季明乐一把拉开布帘,把两人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还好教室里确实没几个人了,孟西夷和盛钰又只是面对面站着,看不出什么。
只有知道他俩关系的季明乐愣了愣,放下帘子语气不善地问盛钰:“盛老师,你怎么在这?”
盛钰脸不红心不跳道:“当然是找她了。”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主动。”
季明乐对他们之间一些事情并不知道,会这么认为理所应当。
孟西夷把他的书包递给他,不看盛钰,说:“走吧,回去吃饭,我饿了。”
“他没做什么吧?”
“没有,这地方能干什么。”
盛钰在后面嗤笑一声。
孟西夷廷加了,咬咬牙,故意说给他听,“你应该担心我对他做什么才对。但我不想,所以你别担心。”
等走出三中的校门,季明乐看了看孟西夷身上的衣服,“你这外套哪来的啊?”
孟西夷也不瞒他,“盛钰的。”
“你抢他的,还是他给你的?”
孟西夷道:“他给的,他现在是良心发现,对我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
季明乐怀疑:“我真觉得你俩背着我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孟西夷总不能事无巨细地告诉他,只说:“就不能是他被我打动了那么一点点么?”
“他们那种人,这么容易动摇的吗?”
容不容易动摇孟西夷不清楚,学校门口还有很多人,他俩不能在这么多人周围大大咧咧地讨论和盛钰有关的事,很快换了个话题。
晚上从季家回去,孟西夷没走正门,又敲开了盛钰房间的窗户。
盛钰这回没说她什么,开了窗让她进来。
孟西夷把外套还给他,道:“你在等我吗?”
“是啊,”盛钰大方承认,他坐在床边,对孟西夷招招手,“过来。”
想了下,孟西夷走过去,说:“我有点累了,想早点睡觉。”
盛钰抱住她,由下自上地看她:“所以你就只来还个外套?”
“那不然还能做什么?”
她不看盛钰,盛钰勾着她的下巴道:“你这转变挺大,睡过就腻了?难不成改吃素了?”
孟西夷脸色一滞,装傻道:“什么啊。”
“没有吗?”
说话间,盛钰握着她的腰,凑上来。刚亲了一下,孟西夷缩着脖子躲他。
孟西夷对现在的氛围感到难以适从,能预料之后会发生的事,她就好像连一下都不能退让,不然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躲这么一下让盛钰也停下来,盯着她的脸,“怎么了?”
孟西夷紧捏着手指,这才望进他的眼里,淡声:“我不想。”
盛钰垂眸,捏了捏她的腰,“总要有原因吧?”
思虑再三,孟西夷道:“我不舒服……那天晚上。”
她的用词让盛钰挑了下眉,“不舒服?”
孟西夷脸发热,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心里不舒服。”
毕竟之后病得那么严重,这样好像可以理解。盛钰想。
他亲亲孟西夷的下巴,说:“抱歉,那天晚上是我做得不对,害你病了好几天。”
态度还挺认真诚恳,孟西夷顺势推他的手,“所以,你放开我吧,我想回房间。”
话说到这个份上,盛钰倒不会为难她。
“行,”他松了松手,虚虚揽着她,追问:“那亲一下呢?不会连接个吻也不习惯吧?”
孟西夷摇摇头,不甘心地说:“要真是这样你就不会等到现在才问了。”
她在这些事情上看得很开,不至于说做些亲密的事还要找一份正当的理由。亲就亲了,睡就睡了,她又不觉得亏。
只不过现在她的心里有道坎,这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所以在盛钰更近一步的时候,她是条件反射地产生了不适应的念头。
她所想的盛钰不知情,他拉长了音调,笑道:“噢……那先多亲亲?”
孟西夷彻底退开,酸唧唧地说:“我以前还以为你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呢。”
不然她从认识他开始主动了那么多次,他都没回应过。
现在倒是转变很大。
孟西夷把他这些转变归纳为,一些事情一旦打破了制约,再克制遵守那些界限的意义不大,不如顺其自然。
说简单点,那就是,既然亲也亲过,做也做过,那就没什么必要再端着、忍着。
这就是孟西夷用来解释盛钰变得主动的理由,和她跟季明乐说的完全不一样,她其实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盛钰道:“有你那种心思的人我见多了,总不能每一个我都照单全收,你当我什么呢?”
孟西夷心虚地笑笑,“我也没做什么嘛。”
实际上她那时候也没有想过真的发生到最后一步,估计对他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小把戏。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讨伐他:“你那时候还拍了视频。”
“吓唬你的,你还真信?”盛钰嘲讽地说:“也不看看你当时都干了些什么。”
没脸没皮的跟女流氓一样。
孟西夷干笑两声,“我先出去了。”
盛钰没有出声拦她,目送着她出去。
这次校庆举办的活动过了之后,三中的高三就很少再有娱乐节目。连下一个月的国庆节日都被学校缩短到只有三天,这三天季明乐还要去补课。
随着他活动时间的减少,孟西夷很识趣地不多去打扰他,除去网吧,就是回家了。
自打孟天在学校摔断了腿,何玉和孟华东忙着照顾他,和孟西夷的接触少了很多,连带着那些不愉快都减少。他们对孟西夷和赵巡的事情一点都不知情,孟西夷也从来不打算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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