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鸢握紧手中的表,知道这是他们二人的希望,郑重地点点头。
直到走到外面,陈梦鸢的表情才放松下来,“原来他这么有钱,小小的一块手表都值这么多钱,难怪那个男人会……”
和他比,过去的自己或许也配不上,如今的自己又算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痛,这个人是这么好,这么优秀,这么温柔,而她却已经……
带在腕中的手表被她握得紧紧的,紧得勒出深深的印子……
陈梦鸢按照李铭瑄的要求买了一些必须品就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他拿着木板在这个废弃的小屋子里修来修去,可没动几下就听见他咽在嘴巴里的轻哼。
“你伤没好,快点躺下来。”陈梦鸢冲过去,一下就制止他的动作,把他扶到床上。
“没事,”李铭瑄笑笑说道,“这屋子也就临时能住住,我看晚上有些冷,把缝隙补一补,还能挡挡风什么的。”
“我买了毛毯,晚上不愁没有被子盖。”陈梦鸢看了那些伤口就害怕,“要是你又流血了怎么办?”
李铭瑄微笑着也不再说什么,刚才趁她出去,他也把这个屋子补得差不多了,不知是谁遗弃在这里的屋子,真是帮了他们大忙。
陈梦鸢拿出一些营养品,“你现在受伤,营养很重要。”
李铭瑄接过,却不打开,拿过陈梦鸢买的物品袋,翻了起来,“咦,你还买了酒?”
“嗯,”陈梦鸢轻轻点头,“稍后给你换纱布的时候,可以用酒略微消消毒,也能起到减低腾腾的作用,而且喝点酒,在寒冷的夜晚里,也不容易着凉感冒,。”
李铭瑄一看酒的牌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牌子?”
陈梦鸢白皙的脸蛋微微一红,轻声道,“是昨晚,我在你房间里看见的,我就想你应该喜欢这种酒,只可惜我们钱不多,还要应急用,只能购买最便宜的一种了。”
“我是喜欢这个牌子的酒,等这次危机过后,我请你品尝我家中酒柜里珍藏的名酒。”李铭瑄笑了一下,“幸亏你了,我还没想到呢。酒不止可以御寒,以前华佗还把它当麻丨醉丨药,我的伤痛得厉害,喝一点解解痛正好。”
“嗯,必要时候还能起到杀菌的作用。”陈梦鸢微笑着点头。
李铭瑄把酒放在一边,从袋子里拿出纸和笔,坐在一边开始写写画画了起来。
“你在画什么?”陈梦鸢很疑惑他在这个时候要纸和笔有什么用。
“你说你读的是名牌大学,是读什么专业?”李铭瑄答非所问。
“主修工商管理,二专是服装设计。”陈梦鸢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那就是会画画咯,”李铭瑄停下手中的笔,抬头道,“你还记得昨晚那些绑匪的相貌吗?”
陈梦鸢心中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要做这样的事,她低头想了想,道,“那个时候太暗了,而且我还很紧张,没看清他们的样子。”
“哦,我有记他们的样子,”李铭瑄边说边低头画了起来,“小学时也有学过素描,我先画出来,你再大概看看是不是他们的样子。”
陈梦鸢点点头,安静地坐在一边等他画完。
阳光斜斜的洒落下来,照得人感觉暖洋洋的。金色的阳光照耀的二人身上,美好得仿佛画面一般,女子脸上安逸的神情,还有男子偶尔皱眉思索,又认真专注的神色,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陈梦鸢在一旁等着没事,便折起了纸鹤,不知道弟弟现在怎么样了,当做祝福吧。
陈梦鸢小心地把纸鹤捧在手心,由衷的祝福。
“扑哧”一声,开着的窗户飞进来一只觅食的鸽子,它翅膀震了几下,落到桌面上。
陈梦鸢取出面包,细心地把面包撕碎,把面包屑洒在桌子上。
鸽子一点一点地啄着桌上的食物。或是这个屋子太安静了,又或是它察觉到这二个人没有恶意,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真可爱。”陈梦鸢高兴地轻叫一声,不由自主地伸手把鸽子捧起来。
鸽子竟然不怕生,任由陈梦鸢扶摸。
李铭瑄见了,手中画笔一停,低低一笑,“这是生活在贝达公园绿地李的和平鸽,平日里虽然不怕生,但是也不会与陌生人如此亲近,出现这种情况就只能说明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陈梦鸢转头微笑,“你这是赞美我吗?”
李铭瑄摇了摇头,一转手又画了起来。不过这次他画画停停,不时地抬头看着阳光下那个美丽的女子。
鸽子大概吃饱了,“咕咕”叫了两声,震着翅膀从进来的窗户飞了出去,飞入了阳光中,再也见不到。
“它走了……”陈梦鸢有些可惜地说道,神情无比哀怨。
李铭瑄接口道:“等这次危机过去后,我带你去游览多哈市中心的贝达公园,就在多哈海滨大道(CORNICHE)上,那是卡塔尔全国最漂亮的大道,是多哈市民主要休闲、健身的地方,其意义就等同于法国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大道中间有宽阔的绿地,种植着绿茵茵的草坪、常年盛开的鲜花和高大的椰枣树,鸽子们就悠然自得的生活在那里。”
“你对多哈很熟悉吗?”陈梦鸢好奇的问道。
“我每次前往一个地方之前,我的特别助理就会炫耀似的用电脑动画模拟出我会去的场景。”李铭瑄低头看着手中的作品,作品中女子低着头,脸上洋溢暖暖的笑容。欣赏片刻,他把它收进怀中,又把几张画好的图片拿给陈梦鸢看。
陈梦鸢接过画,仔细认真地看了看,浅浅的皱眉道,“好像是这样吧,当然我都没看清楚。”
语气中无不在责怪自己当初怎么这么粗心,倘若记得再清楚点就好帮上忙了。
李铭瑄收回画纸,“没关系,我照着记忆中画出来的,应该错不了。”
陈梦鸢见他把画纸放在桌上,说道,“我是不知道他们长得什么样子,不过你画人物像画得真好。”
“以前学过几年。”李铭瑄淡淡的笑道。
“那为什么现在不学了?”陈梦鸢好奇道。
“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想学什么不想学什么不是自己自愿的。从小开始就被逼着学很多东西,比如画画,音乐,跳舞,还有吃饭的礼仪,舞会的礼仪,连穿着打扮,头发和皮肤的护理什么的都要学。”李铭瑄无奈的说道,一边看着陈梦鸢的神色。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低呼一声,“天啊,要学这么多东西,你小时候是不是很辛苦。”
李铭瑄不在意地耸肩,“没办法,不过后来长大了,想做什么都由着自己了。”
“我现在真不知道有钱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陈梦鸢小脸上略微烦恼道,“你看你家这么有钱,生活环境又是那么美好,可是一点也不自由。这次也是,出来谈生意的,竟然被绑匪看上。”
“呵呵,你说得是。”李铭瑄笑道,“每个环境都有烦恼,上天对待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与我们而言,只有一条路不能选择——那就是放弃的路;只有一条路不能拒绝——那就是成长的路。”
“公平……”陈梦鸢低下头,掩住自己嘴角的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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