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几位兄弟来得早啊,快里面请。”
宁战跳下袋驴,热情迎上去。
为首男子宁易有些印象,叫杨念,和父亲职位相当,同为校尉。
二人虽然表面看起来关系不错,见面打招呼也热情,实际心存较量。宁战受伤之后,在进一步的希望就断了。
“宁兄,这次怎么这般大方,竟然舍得在望江楼请客。”
杨念哈哈大笑一声,说道:“记得上次宁兄肯这么大出血,还是侄儿考进稷下学宫之时。”
说着,冲苏嫆点点头,冲宁易笑了笑。
这位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物,照顾的面面俱到,让人不会觉得受到冷待。但是,胜利者的姿态却是掩饰不住,没有了宁战这位竟争对手,他当上千总的希望将会大上不少,“嫂子,你也别太难过。放过,我懂,镇仙伺有我在,就没人敢对宁兄说三道四。”
“谢过杨家兄弟。”
苏嫆笑着福了一福,杨念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看宁战的目光,不免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
眼看着竟争对手倒霉离场,任谁心中都难免有点沾沾自喜。
宁战闷哼一声,右手放在袋驴袋上,撸啊撸,就差明说你们快看,我家新买的灵兽。
不得不说,袋驴就不是一只能够充门面的灵兽。
要是一头五彩玄鹿,恐怕整个望江楼前早就围满了爱看热闹的人。
终于,一名镇仙司的同僚注意到的袋驴,瞧近仔细瞧瞧,瞪大眼睛说道:“这是……袋驴,看它蔫头耷脑的样子,差点以为是只普通的驴子。”
“还真的。”
“别说,其它的灵兽都天生异相,就这货长的一张大众脸。”
众人七嘴八舌,却没看见袋驴眼底深处涌出的怒火,要不要害被制,就一口把这里的人统统吞掉。
“行啊,看不出来,宁兄这般富有。”
杨念有些吃味,连脸上笑容都显的有些不自然了。
“哈哈,都是孩子争气。”
宁战脸都乐出花来了,拉了一把宁易,说道:“诸位,小儿学业初成,已经可以绘制一些等低的灵符了,以后有需要,大家只需提供材料,让易儿给大家免费绘制灵符。”
苏嫁捅了捅丈夫,提醒他别得意忘形。
明明自己没本事,拿着儿子的本事装摆面。
宁易笑而不语。
真要找来了,多失败几次就是了,只要成本够高,保证人家不会来第二次。
“哈哈,宁侄儿少年天才啊。”
“这才入学两年,就能画符,放在稷下学宫中也是凤毛麟角吧。”
“前途不可限量。”
镇仙司的同僚一阵恭维,神态与刚刚明显不同。
杨念居高临下的心态也没了,笑容变的有些小心谨慎。
镇仙司衙役在看宁易的眼睛,已经没有长辈看晚辈的神色,笑容中透着讨好和恭维,显的有些拘谨。
稷下学宫学子是天子门生,既便是普通学员,毕业之后也会有一个好的去处。至于那些拔尖的,没毕业已经是各方拉拢对象。前几年魏国公门前堵婿,可是闹的满城风雨,连陛下都私下里骂了句不要脸。
可见,稷下学宫拔尖学子是何等的抢手。
面对一位未来可能成为大唐重臣的稷下学宫少年,镇仙司衙役表示压力山大的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句。
“宁战这货,真是走了狗屎运。”
宁战脸上乐开了花,嘴上谦虚着,心里开心的要命,断臂后的颓废之气一扫而光。
一行说笑着走进望江楼,伙计上前牵走坐骑,送往马厩。
袋驴眼底闪过一抹凶光,盯着几头骏马流下的口水……
望江楼,鱼跃阁,宾主尽欢颜。
哦,别人是否高兴宁易不知,宁战是真高兴,都有点喝大了。
饭局即将结束之时,江面上,突然传来打斗声。
众人停止说笑,站在窗边望去。
只见两道身影,在江面的奔走碰撞,掀起十数米高的巨浪。
一人满头金光,出手间术法威力了得,金色的光芒仿佛一轮太阳。另一人是名巨汉,他竟有六条手臂,每一击都威能绝伦。
战斗持续了很短时间,六条手臂的巨汉败走。
“傀儡宗不过如此。”
金发男子哈哈一声张狂大笑,消失在黑夜中。
宁易眼中露出一丝凝重之色,金发男子正是荒屠,观其今夜出手,举手投足间威能更胜仙会那次。
“这个疯子。”
杨念有些醉了,嘟囔一声。
宁易闻言心中一动,问道:“他们在江上战斗,已经影响到周围的画舫,镇仙司不管管吗?”
“管,怎么没管?看到附近的船没,其中一条上肯定有一位镇仙司的千总坐镇。只是场面还在控制范围内,没必要露面罢了。”
杨念喝了口酒,小声说道:“这位狼族殿下最近没少发疯,长安城练气境的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被他几乎挑战了一遍。啧啧,鲜人敌手,说出来我都觉得脸红。”
宁易笑了笑,没有接话。
管他屁事,真当他是愣头轻,脑袋一热找荒屠决斗。
看荒屠今晚声势,修为已是练气期的绝巅,既然普通的筑基期,恐怕也非其敌手。
若是金钟罩大成,宁易还有信心与其一战。
现在吗,上去找谑吗?
“傀儡宗的那位你认识?”
“应该是墨垒。”
杨念稍稍有点失望,说道:“傀儡宗年轻一代翘楚,擅长身体改造,据说一身修为,可战筑期修士。”
宁易点点头,想起那如神魔般的六条手臂,心中微微一动。
这玩意即灵活又威力强悍,比起原生的手臂丝毫不差。如果给父亲装一条,不仅实力没有损失,甚至更胜以前。
默默记在心里,寻思着过两天找剑十六代为引见一下也好。
宴请结束,众人在夜幕下下了楼。
楼前取坐骑时,就看到掌柜的一脸陪笑的迎上来,身后伙计只牵来的袋驴,另外几只骏马却不见的踪影。
“啥,你把爷爷的马弄丢了。”
杨念今天本就不爽,闻言瞬间炸开。
“官爷息怒,此事说来奇怪,本店马厩有专人看守,不可能丢失。但是几位爷的坐骑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了,连点痕迹都没留下。”掌柜的都快哭了,脸上笑容真的比哭还难看。
“这话什么意思?“
杨念瞪着眼睛,吼道:“难不成它们自己消失了,交给你们,丢了就是你们的责任,赔钱。”
“对,赔钱,不赔爷爷砸了你的楼。”
店家理亏,对方又是官爷,最终出了不少血,杨念几人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宁易也没在意,扶着半醉的父亲上了袋驴,自己和母亲上了马车。
只是上马车前,宁易总觉得袋驴的眼神有点怪异,似乎是有点……得意。
“你当心点。”
马车启动前,苏嫆不放心丈夫,掀起帘子喊道:“要不还是让易儿骑吧,喝这么多,坐车安稳。”
“些许酒算什么?”
宁战不满的喊道:“别说区区一头袋驴,就是五彩神鹿当年我公办时也骑过。走,小毛驴。”
说着,一巴掌拍在袋驴脑袋上。
刚走没几步,只听噗通一声,引来路上行人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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