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希望我们一起好下去。”
桑梓嘴角上荡起了笑容,又有些不自信的说道:“可是,几百年真的太久了。我怕我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成了祸害人间的毒瘤,你就帮忙动手术切掉她吧。”
“好。”
宁易点点头,“我也一样。”
“嗯……”
桑梓脸上笑容荡漾开来,迎着朝阳深深吸了口气。
在产科医院待了一上午,又凝练的几道初阳之气,宁易这才出门,朝着阴鬼宗所在灵馆赶去。
约好两天后见面,想必祁盈也该准备好养魂丹了。
在次见到宁易,祁盈明显愣了一下。
从宁易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丝不喜的气息。
这丝气息中正刚毅,如正午烈阳。
祁盈修行鬼道神通,对这类气息天生排斥。原本到了嘴边的挑逗之言,只觉得难以开口。
微愣过后,心中不免有些吃惊。
一切表象皆有根由。
祁盈心思通透,身为阴鬼宗后起之秀,可谓是见多识广,瞬间就悟出宁易短短两天,或许又有了新收获。
一念至此,心中不免多了一丝忌惮与敬畏,神态变也随之变的端重了许多。
“宁兄,你可害我好等。在不来,我就要忍不住上门了。“
“这不是赴约而来吗?”
宁易有些意外,心想这鬼女说话怎么突然变正常了。
不过,宁兄总比小易易听着好吧。嗯,怎么突然想起剑十六了……小剑剑!
“哪。”
祁盈翻出掏出两个玉瓶,顾做轻松的扔给宁易,实则心中万分不舍,为了弄到这两枚养魂丹,她可以付出的极大的代价“两枚养魂丹,你检验一下,如果没问题,那两滴狐仙真血就是我的了。”
宁易点点头,打开丹瓶,认真的一一检查了一遍。
抬起头时,就看到祁盈盯着自己的目光变的有些不善。宁易愣了一下,有点摸不着头脑,也没多想,笑着说道:“没问题,我相信祁仙子的人品。”
祁盈哼了一下,脸变的更黑了,白嫩的玉手伸到宁易面前,讨要要狐仙真血。
宁易笑着递过去,祁盈接过后,认真检查了好一会,宁易等待的都有点不耐烦了,祁盈这才确定没问题。
“那便好,合作愉快。”
宁易松了口气,撂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慢着。”
“祁仙子还有事吗?”
宁易右腿伸到门外,也不收回,回过头诧异的问道。
祁盈莫明的有点来气,暗暗咬了咬牙,问道:“宁兄,明天吕越与荒屠约战,你觉得吕越有几成的机率能赢。”
“祁仙子真是问错人了。”
宁易摇了摇头,说道:“我没见过荒屠真正出手,也不知吕越深浅,不敢妄下断言。”
“宁兄谦虚了,你可是长安城中唯一一个赢了荒屠一次的人。”
祁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问问宁易的看法。或许是这几次结触过来,宁易每次都给她带来许多意外,或许是他身上笼罩的神秘感。
“那次,纯粹巧和。”
宁易摇了摇头,说道:“是输是赢,明日便见分晓,区区一日一夜而已,等等便是。”
“宁兄看的倒是看的开。”
祁盈神色有些凝重,说道:“你可知道,若是吕越输了,对于我们意味着什么?”
“了解一些。“
宁易眼睛微动,祁盈这般发问,显然想说一些她认为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至于荒屠的挑战行为,其目的在明显不过。
通过强悍的修为,打压大唐年轻一代,间接向大唐施压。
从结果而言,无论是谈是和,对狼族都有许多好处。
“这几日,初步谈判结果应该快要出来了。”
祁盈摇了摇头,说道:“双方修和,狼族归还攻占领地,大唐每年向狼族狐族上贡灵石十万枚,丹药、灵药、兵器、矿石等等若干。”
“十万枚灵石。”
宁易听完,倒吸了口冷气。
大唐虽然土地辽阔,境内多灵脉,但是每年十万枚灵石,依旧是一笔巨额数字。况且这些给了狼族,无疑是在资敌。长期持续下去,大唐只会越来越弱,狼族狐族越来越强……
当然,如果经此一战。
大唐修士若能惊醒,团结一致,知耻而后勇,也不能全算是坏事。
除此之外,这份赔偿清单没要凡俗物品。
换句话说,它对普通老白姓的影响并不大。毕竟,这些物资,大多被贵族宗门掌控。
所以,真正要出血的,是那些肥的流油的宗门和贵族。
贪婪贵族们,竟然同意了。
宁易除了觉得有些意外,内心之中也有点替他们可悲。
他想起拍卖会上,那位素不相识的老者所言。
修士惜命,所以更愿意用金钱解决问题。
“没想到,这么快达成意向了,宗门不是一直都反对和谈吗?”
“不,我们并不同意。”
祁盈摇了摇头,说道:“那些贪婪的贵族真不要脸,十万枚灵石,按照大唐境内已发现的灵脉数量,均摊到每一条灵脉头上,算盘打的真好妙呢。”
宁易初听时还有点疑惑,稍稍思索,便明白其中道道。
大唐立国之前,灵脉多数被宗门掌控。
立国之后,这些灵脉分润出来一部门,给了大唐皇室和权贵。但是,大部分灵脉,还是被宗门把持着。
若真按祁盈所说,分摊十万枚灵石。
只怕其中七成,都分在宗门头上,一成落在大唐皇室头上,贵族门只需承担两成。
明面上来看,宗门把控资源多。
所以多分摊一些赔偿,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拥有灵脉多寡,和开采多少并不是一会事。
宗门把持的许多灵脉,都是立宗的根本,平时并不会开采,那样做无疑是自掘根基。所以,每年开采的灵石,并没有想象中的多。
而贵族,恰恰相反。
但从此事来看,谁对谁错,宁易并不想评判。
他只看到,经历此事后,宗门与权贵间的矛盾,恐怕越来越深了。
对大唐而言,并非好事。
权贵们固然可耻,宗门占着大多资源,却没有冒死一拼的勇气。
今日听祁盈所言,破坏阻止谈判,并非像宗门表现出来那般不愿屈服认输,而是因为赔偿分摊不均。
如此蝇营狗苟之事,宁易听着实在觉得恶心,多说一句,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随意和祁盈搭了几句,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去。
走在路上,看着街上渐多的乞讨的难民,那一双双或麻木或焦虑的眼睛,宁易内心中,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贵族、宗门蝇营狗苟,谁又在意过普罗大众。
虽然,他很清楚,世界本就如此,但是,终究意难平。
随后,又想到荒屠。
此人在大唐横行无忌,年轻一辈,鲜有敌手。
他背后,站着的是强悍的狼族。
在大唐,他闹的越烈,狼族便越加强势,大唐也越发虚弱。他每胜一场,便是在大唐人脸上抽了一记耳光。
宁易也是大唐一份子,内心深处,何尝好过。
只是,一来无把握能赢荒屠,冒然出头,也只是自找其辱。二来怕风头太劲,为家人和自己带来灾难。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