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李七斤这个老板在,工人们放不开。
再一个就是李七斤自恃身份,不愿意和这些泥腿子呆在一起,于是他定了最顶层的包间,席间,李七斤推杯换盏,连连劝酒。
我本来不想喝的,但架不住李七斤热情,还是猛灌了几杯,一时间头重脚轻了。倒是懒得再去想工地上的一些疑点。
那被钢筋砸死的三尸虫在我手里头攥着,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一顿饭大概吃了一个小时,
李七斤本想拉着我再去夜总会继续喝的,不过我不胜酒力,推脱了过去。楼下的聚会还在继续当中,这一趟李七斤花了血本。
好吃好喝的上。
本来就打算聚拢人心的李胖子钱花的豪气,看得出,楼下的这些工人热闹的很,见到李七斤走出来,一个个的连忙拍马屁,说一些日后肝脑涂地的话。
我站在一旁默默醒酒,忽然,兜里揣着的三尸虫颤了一下。
我一个激灵就睁开眼,连酒都醒了大半。
目光一扬,
朝着不远处的酒桌上望去,那边正有几个农民工正在对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大快朵颐,而我的目光却死死的被一个老头儿吸引。
“小六哥,怎么了?”
李七斤明显发现了我的脸色不太对劲,低声问了一句。
我摇摇头,没解释,径直朝着那一桌走了过去。李七斤也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对面的人见到老板走过来,顿时受宠若惊。
“李老板大气,事儿解决了,日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一句话的事儿。”
“就是,老赵死的值啊,八十万啊,如果不是我上有老下有小,恐怕也忍不住要死上这一趟才好。”
“李老板,我们干了,你随意。”
工人们献媚的站起来敬酒,李七斤愣了愣,架不住盛情难却,张嘴抿了一口。而这时候,我也端起了酒杯。
“叔,咱俩喝一个。”
我朝着坐在最靠里边的一个老头儿敬酒道。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慌不择路的举起杯和我碰了一下,我注视着老头儿的脸,将酒水一饮而尽,然后掉头就走。
一旁的李七斤被我搞蒙了。
等我站在酒店门口,李七斤才问了出来。
“这事儿,没完呢。”
“这是哪的话,小六哥,你可别吓唬我,棺椁不是都抬出去了吗?刚我打过电话,按你说的,子时就能烧掉。”
李七斤被我一惊一乍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道。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因为就在刚刚我给那老头儿敬酒的时候,发现他的手上有一片片的斑点,不是老人斑,而是尸斑。
只有尸体死亡超过一定时间,才会产生尸斑,算是血液的沉淀。
那老头儿是一具活尸。
而且看尸斑的体积,恐怕已经存在了三五天的时间,距离七日尸变也要不了几天了。不过看情况,那老头儿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掉的事实。
我把这话跟李七斤说了一遍。
后者直接就不会了。
前脚刚处理了尸沉如山,这下又跑出来了一个活尸,这让这位刚刚才恢复了镇定的包工头,直接就有点吓的脸发白。
他抬脚就要冲着酒店里冲,不过被我拦住了。
“不要打草惊蛇,去准备东西,另外,去找他的老乡,问问他的生辰八字,我想想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完,就往别墅走。
虽然我目前不清楚那老头儿到底是为什么成的活尸,但前有被钢筋砸死,三尸神作怪的农民工惨死,后有活尸出现。
这事儿,肯定不简单。
冒然出手只会出问题,用二叔的话来说,就是得耐心,对人一样,对尸体也一样。而活尸的威胁性很大,留给我的时间不多,我必须要在七日尸变的时间内想出办法。
李七斤不敢怠慢。
第二天一早,他就回到别墅,看模样,李七斤显然一夜没睡。
他叫醒我,递给我一张资料。
我接过一看。
‘老梁头,绝户,梁家村人,六十八岁,在工地上打工。’
‘庚寅丁亥,丙子乙丑……阴门命?’
试稿纲 2000字
阴门命是一种很特别的命格,最容易招阴引鬼。
男主去找那老梁头,找个没人的地方,男主直接点破,告诉对方他已经是个死人!
老梁头根本不信,说是自己能吃能喝,能走能干活,怎么可能是死人。
男主拉开个的衣服,脸口有一个贯通伤。
老梁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男主知道他有心愿未了,让他说出心愿,老梁头表示,他要风光大葬。
原来他是个绝户,常被村里取笑,死了没人管,男主答应,说这件事会让李七斤去办。
老梁头倒地死去。
陈七斤答应男主他会去办,派人送老梁头回村,说是会办葬礼。
几天之后陈七斤再次找到男主,工地又死了。
“小、小六哥?”
许是看出了我的脸色不对,陈七斤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一张黢黑的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难怪老梁头能变成活尸,阴门命是一种极其邪门的命格,而且他应当是在工地上就出了什么意外,却因为命格的原因魂魄暂时还留在体内成为了一具“活尸”。
“六哥?”陈七斤的脸上冒出了些许汗珠。
“你去买点香烛冥钱和一小袋糯米回来,糯米要生的。”
我没跟他做过多的解释,陈七斤也识时务的没有多问。老梁头死亡的时间不长,十有八九是在工地上遇难的,应该是和三尸神有关系。
等到陈七斤把东西买回来也已经到了正午了,我没忙着办事,又从几个工人的口中的打听了一下老梁头。都说这个人十分的憨厚,也没什么坏心眼,可怜的就是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据说是老梁头三十多岁的时候,老婆出了车祸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女儿有出息好不容易大学毕业没想到刚毕业工作的第一年就被查出了尿毒症……
厄运专挑苦命人。
老梁头成了绝户,无儿无女,就靠着在工地上卖卖苦力挣点钱,把老婆女儿治病的债给还了。
我听着都觉得心中不忍。
傍晚时分,阴阳混沌,我叫陈七斤找了个附近还未建好的楼房,四周都撒上了生糯米,随后让他把老梁头叫过来。
老梁头来的时候我蹲在角落里烧纸钱,火光将尚未刷漆的水泥墙壁映照的明明灭灭,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我知道是他来了。
步履蹒跚,靠近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阴风,直吹的火盆里的纸灰扬起,我抬头看了一眼墙壁,墙壁上隐约被火焰的温度熏出了一个黑色的人形。
尸气。
“大师,老板说您找我?”
我将手中最后一沓纸钱扔进火盆里,起身看向老梁头。
瘦的跟个杆子是的老头正冲我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我当即说到:“老梁头,你之前有没有受过什么伤?”
老梁头微微一愣,疑惑的看着我:“没有啊,大师,出啥事了?”
他四处瞧了瞧,神情显得有些窘迫,显然没想到我会单独把他叫过来。我定定的看着他,思忖着应该如何向他开口说出他已经是个死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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