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要到一线工作，看看玉石到底是怎么加工的。”

　　“你为啥突然对玉石感兴趣了？”苏凝霜小眉头又皱了起来，她现在觉得张凡的心眼太多了。
　　“这很正常啊，玉石也是一种古老的文化嘛，我喜欢传统文化。”
　　苏凝霜哼了一声，根本就不信张凡的鬼话。
　　但她也没有证据说张凡是在骗人，只好按下电话，把助理叫了进来。

　　“小唐，上次你给我看的招聘信息，哪个职位招不到人？”
　　助理小唐翻了翻手中的笔记本，答道：“苏总，有两个职位空的最久，一个是销售主管，另一个是质检员。”
　　苏凝霜点点头，略一沉吟，想到现在张凡油嘴滑舌的样子，倒是很适合销售主管。
　　“张凡，你要不去做销……”
　　“我要当质检员！”张凡打断了苏凝霜的话，举手抢着说。
　　苏凝霜一愣，助理小唐也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张凡。
　　销售主管的工资是质检员的五倍多，而且还有提成。
　　之所以迟迟没有招到合适的人选，只不过是苏凝霜的要求太高。
　　“你确定吗？质检员很辛苦的，而且工资不高。”苏凝霜又给他提示了一下。
　　“没关系，我不怕累，也不在乎钱！”张凡简单明了的表明了态度。
　　“好，小唐，你带张凡办理入职手续，然后去熟悉熟悉质检员的工作环境，给他领一套工作服。”
　　“是！”

　　张凡站了起来，夸张的朝苏凝霜深鞠一躬，眉开眼笑的喊道：“谢谢苏总！”
　　苏凝霜懒得理他，又低头看文件了。
　　小唐看着张凡，轻轻摇摇头，心里说：“还真有傻子啊！不当主管去当工人。”
　　张凡办完了入职手续，换上工作服，就兴冲冲的来到了质检车间。

　　刚踏进车间的大门，张凡就感到了一阵灵气扑面而来。
　　他激动的都要哭了！
　　久违的灵气啊，老子可想死你们了！
　　助理小唐斜眼看到张凡激动的样子，再次感到不可思议。

　　质检车间的主管姓刘，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女人，看起来有点凶。
　　“刘主管，这位是新来的质检员，叫张凡，你来安排吧。”
　　刘主管打量了张凡几眼，觉得他呆呆的，就皱起了眉头。
　　小声嘟囔了几句：“招了这么久都招不到人，还以为招到了机灵一点的……”

　　助理小唐假装没听见，转身回去了。
　　张凡依然看着车间里一堆一堆的玉石毛料发呆。
　　“你叫张凡是吧？”
　　“哦，是。”张凡仍然没有看刘主管，还在盯着玉石。

　　刘主管火大了，提高声调：“以前干过这方面的工作吗？”
　　张凡摇头：“没干过。”
　　刘主管更生气了。
　　“那好，今天你的工作就是把那些废掉的毛料搬到仓库里去！”
　　这就是把张凡当做劳力使用了，而且还没让他用叉车等工具。
　　张凡毫不在乎，只要能接触玉石，让他干啥都行。
　　刘主管给他的工具只是一个独轮车，还有一副手套。

　　可张凡根本就不用手套，直接把一块块废弃毛料搬到了独轮车上，装满之后，再推到仓库卸货。
　　这些废弃毛料中，几乎没有成色好的玉石在其中，这是在第一道工序之前，就有车间的技术大拿来鉴定的。
　　就和赌石差不多。
　　赌石行业是不用高科技的，因为高科技仪器只能检测到原石的形成年代，密度。
　　但具体的玉石种类，成色等等，还是看不到的。
　　苏家玉石公司请来了几名赌石高手，由他们来当鉴定的第一关。
　　在他们鉴定后，在进行加工处理。

　　当然，这几个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但大体上能保证百分之七十的准确率。
　　公司计算的是盈亏率，只要能保证整体赚钱，就不在乎那一点失误。
　　所以张凡运送的这些废弃毛料中，也有可能包含好的玉石。
　　在把第一车毛料送到仓库之后，张凡并没有马上返回，而是用手摩挲起堆积如山的毛料。
　　他发现，有的毛料，还没贴近，就感受到了扑面的灵力。

　　有的毛料灵力很微弱，就算把双手握在上面，也感受不到多少灵力。
　　“嘿嘿，我有了这个本事，还当什么质检员啊！”张凡的好胜心起来了。
　　刘主管想要给张凡来个下马威，暗中监视他呢。
　　见他见了仓库之后，半天不出来，立刻冲进仓库。
　　“张凡！你刚来就偷懒是吧？快去干活！”
　　张凡掂了掂手里的毛料，淡淡的问道：“这么好的玉石，怎么当成废品扔了呢？”
　　刘主管更火了，掐着腰怒吼：“这是你该管的事吗？你要是有鉴石的本事，还能来当质检员？”
　　“这样吧，刘主管，我挑三个废弃毛料，如果都能剖出玉石，就让我换个岗位行不行？”
　　刘主管就没见过这样的新人，她心里已经想到一百种方法把张凡开除了。
　　“好，我就给你个机会，如果你挑的这三个都是玉石，那你就去当鉴定专家！工资提高三倍。”

　　“可你要是有一个不对，那你就自己滚蛋！”
　　刘主管也不傻，这些废弃毛料里面，肯定会有玉石的，只不过是百里挑一的比例。
　　而且这么多废弃毛料并不是扔掉，只是卖给一些民间的赌石机构。
　　张凡挑中三块都是玉石的概率太小了！
　　所以她要求张凡三块全中！不给张凡蒙中的机会。
　　张凡点头：“好！我接你的赌注，如果有一块不是玉石，我自己走！”

　　刘主管冷笑一声，和张凡走出了仓库，回到车间。
　　她拍了拍手，大声喊道：“小王，你去把咱们这的几位鉴定专家喊过来，有人来踢馆了！”
　　工人们都围了过来，想要看看刘主管如何整治这个新来的“刺头”！
　　“张凡，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鼎鼎有名的鉴定专家，号称‘一眼定乾坤’的卢师傅！”
　　“这位也是重量级的鉴定师，绰号‘鹰眼无敌’的孙师傅！”

　　“这位是梁师傅，更是玩玉石的世家出身！”
　　这三位鉴定师都带着不屑的眼神看着张凡，挺胸叠肚，傲慢至极。
　　张凡面无表情，只是在摩挲着手中的毛料，默默吸收着里面的灵力。
　　“你们说完了吗？那就开始吧！”
　　本来刘主管以为张凡一个小青年，看到他们三个玉石专家这个阵势，必然吓的退却。
　　谁知他竟然面无惧色，要直面硬钢！？
　　“一眼定乾坤”卢师傅和另外两个专家交换了个眼色，向前一步，朗声说道：“年轻人气盛，我们理解，本来我们都挺忙的，没时间和你扯皮。”
　　“不过刘主管既然出面了，我们就给你上上课，把你挑的那三块毛料拿过来吧！”
　　张凡就把刚才挑的毛料，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三位专家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
　　他们鉴石的手法，在行业中都是很专业的。
　　第一步是目鉴。
　　也就是通过眼睛观察，根据毛料上面的纹理，形状来初步判定。
　　第二步就是手鉴。
　　就是用手在毛料上面抚摸，把玩，根据触感去感受玉石的湿润，枯干，粗糙或致密，硬度和脆度，来判断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