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护卫拱手答道:“回丞相,查清楚了。那百万皇应是名尚书的二叔,‘红尘三友’之一的老叫花子。在事发后的第三天,老叫花子便现身名府之中。”
“那最近名府有何动静?”丞相又问。
率护卫答道:“据名府眼线报告,名珠已经回到府中,再过九天便是名珠的成人礼了。应该在最近两天,名珠便会动身前往云益山脉狩取他的成人兽了。”
“那你安排得怎么样呢?”丞相继续问。
“回丞相,已经安排好了。云益山中有四名猎人,武艺高强,俱为百人师,正是三年前为少爷成人礼时获取黑熊的那四名猎人。现在已经到了益宁城中侯着,只要名珠出现,他们便会跟上。”
“嗯!”丞相似乎对率护卫的回答很满意。
率护卫又问:“丞相,名珠身边若有高手跟随,怕这四人难当重任,要不府上再安排一两位高手,以确保万无一失。”
丞相笑道:“不用,不就是猎取一个小小的成人兽,名府还会如此在意?
四个百人师不强不弱,正好合适。若是安排府中高手,一旦以后有人查起,反而不好脱身。
若名珠身旁真有高手随行,那便取消任务。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嘛,以后机会多的是。”
率护卫连忙答道:“丞相大人考虑得周全,是小的疏忽了。”
两天后凌晨,名珠再次悄无声息地来到云生家中,此时云生仍在打坐之中。
天亮时分,云生并没有再打拳练枪,而是将长枪、钢刀、弓箭一应准备齐全,戴上棉帽,准备好干粮和调料,等待名珠到来。
这时只见名珠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
云生见到名珠,高兴地问道:“名珠弟几时归来?”
名珠道:“我都睡了一觉了,咱们走吧。”
名珠此时一身武生打扮,不再是以前的锦衣绸袍,而是一身白色的劲装,更加显得英气逼人。
手中仍拿着一把折扇,腰上悬挂宝剑,弓箭左挎右斜,身后背着箭囊,右肩上搭着一个小包。
小包不大,看似也不重,估计里面是些换洗的衣服。
“名珠弟,我有一件礼物要送于你。”云生手中拿着一个布包,小小的一点点。
“云生哥,什么好东西,这么早便送我?待我成人礼那日,送我岂不是更好?”名珠有些惊诧地问道。
云生想起自己狩猎的惊险过程,笑着道:“这件礼物易早不易迟,你打开看看。”
说着便将布包递于名珠。
名珠打开一看,只见布包内是一件白色内衣,顿时脸上有些发烧。
名珠感觉内衣有些小,似乎也很轻。用力扯了一下,内衣随之变大,伸缩性极好。
名珠再用力,却不管用多大的力都撕扯不破。
云生笑着说:“你拿剑砍他试试。”
名珠心有疑虑地说道:“我这把剑可不是一般的剑,削铁如泥的。”
云生笑道:“你只管砍。”
他可不怕名珠的宝剑会将天丝蚕衣砍断。
铸剑大师离人张南所铸得“飞天九剑”也未能将天丝蚕衣损坏,难道名珠的宝剑能比“飞天九剑”更加锋利不成?
云生拿起内衣,用力一扯。
名珠抽出宝剑,心想:“什么样的内衣?既使金丝编成,也吃不了我这一剑!”
随即一剑砍下,岂料那内衣却完好无损。
名珠大喜,这可是一件难得的防身宝物,刀剑不惧。忙问:“云生哥,这内衣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
云生顿了顿,说道:“这是我家传的,唤作天丝蚕衣。”
名珠一把将内衣从云生手中夺过,随即跑入偏房,关死房门,将内衣换上。
云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口中直说:“真怪,换个衣服也要关上房门。”
二人从西门出城,名珠慢悠悠地,急得云生直说:“名珠弟,照你这个速度,我们五天也到不了云益山下。”
名珠笑道:“不急。”
走了半里地,只见前方一个马夫牵着两匹白马,鞍鞯俱全。
见到名珠走来,连忙牵马过来,给二人行礼,并将两匹白马一人送于一匹。
云生忙道:“名珠弟,我不会骑马。”
名珠笑着道:“不慌,不会骑还不会练吗?让飞叔教你。”
那中年马夫将马牵好,扶云生上马,仔细地将骑马的动作要领和注意事项讲述了一番,云生牢记在心。
虽然已晓得方法,但骑在马背上却还是大不一样。
云生拉起缰绳,双腿夹马,大声喊道:“驾!驾!”
但马匹就是昂起头,原地打转,不往前行,看得名珠大笑不已。
好在云生也不笨,经过一炷香的时间,基本掌握了方法。
尤其是当云生使用大力神猿拳后,身体与马匹奔跑起落的频率完全一致,不一会儿功夫,但已熟练掌握。
两腿一夹,马匹飞奔,二人你追我赶,嬉笑打闹,好不热闹。
下午时分,二人来到益宁城,找了个好的酒家大吃一顿,略作歇息。
“兄弟们盯紧了,就是这二人。”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猎人打扮的大汉向另外三人说道。
“大哥,好像就他们两人,并无他人跟随。”另一个猎人说道。
“嗯,这真是天赐良机,这次我们一定要动作快,不能留下任何踪迹和把柄。”带头的大哥向其它三人再次叮嘱道。
其它三人点头会意。
云生和名珠二人吃完饭,略作休息,便直奔云益山脉。待到密林深处,二人下马。
名珠一拍马屁股,马匹痛得一声长嘶,飞奔而去。
云生看着心疼,问道:“这么好的两匹马不要了吗?”
名珠转头看向云生,说道:“当然要了。”
云生道:“那你怎么能这么随意赶走它们呢?”
名珠笑着道:“好马识途。这些都是战马,会自己回去的。”
云生这才明白,与名珠一起向山林深处走去。
此时已是黄昏,残阳如血,映红了半边天。
火烧云红得通红,就像浓稠的鲜血一样,怎么化也化不开。
此时已是二月中旬,京城早已是草色遥看近却无,但云益山脉才冰雪初融。
二人找了一处低洼的平地,平整了一下雪地,扫出一片空地来。
云生捡来一些干柴,将火架起。说道:“名珠弟,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打些野味回来。”
不多时,云生打了一只山鸡返回。
刚想烤着吃,却听名珠道:“把山鸡拿来,看我的手艺。”
名珠拿起云生的钢刀,一刀将鸡头剁下,再剖开腹部,掏出内脏,然后问道:“有没有盐包调料?”
云生连忙打开调料包,名珠看似胡乱地抓了一些调料,再倒些酒来,而后将用火融化后的雪水与泥土和成泥巴,将山鸡包裹起来。
又在旁边的小土堆上用钢刀挖出一个小洞,里面架上火,待到柴火变成灰烬,快要熄灭之时,将泥巴包裹着的山鸡扔到灰烬当中,而后几脚踩垮小洞,将山鸡与灰烬一道埋在里面。
名珠忙忙活活半天,看得云生一脸糊涂。忙问:“这是干什么?山鸡这么糟蹋了,你不吃饭呢?”
名珠竖起食指,对着嘴轻轻一吹,“嘘!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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