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道:“到底是什么人非要置你于死地呢?”
名珠想了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我离开名门才两月有余,并没有与他人交恶,怎么会有人想杀我呢?”
云生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京城四恶’?那天晚上他们不认识我,但却认识你,是不是他们想报复你?”
名珠沉思道:“或许是这样,要么就是我名门的宿仇。不过我们名门那么多弟子,也不应该针对我啊?待我回去问问爷爷。”
二人准备休息,云生忽见远处有灯火闪烁,三个火把,不时有人声传来。
“名珠弟,快起来,有人来了。”云生赶快叫起名珠。
“是那三个猎人。”名珠道。
“你呆在这儿别动,我去引开他们。”云生拿起钢刀,准备穿衣行动。
“不!先别动。”名珠认真地说道。
“云生哥,这次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亡,你千万不能手软。记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
这是名珠对云生的第二次叮嘱。
在名珠与云生对练之时,名珠就感觉云生有些心慈手软,总是对自己下不了手,生怕伤着自己。
名珠怕云生心怀仁慈,所以再次嘱咐。
云生点了点头,道:“好的,我记住了。”
名珠看了一会儿云生,又说道:“那边有许多灌木丛,你拿上我的弓箭,悄悄过去。待他们靠近时,务必一击必中。
那个手持钢叉的是头,先射杀他。
然后你再去对付那个使刀的,他左肩有伤,你大开大阖,用力砍他,他必然伤口崩裂,不敌于你。
我去对付那个使双斧的。
另外记住,不要杀死他们,我要砍下他们的人头,做我的成人礼!”
“好的。”云生再次郑重地点了点头,并给了名珠一个坚定的眼神。
云生拿起弓箭,猫着身体,悄悄地靠近了一处低矮的灌木丛。
“应该是这儿。”
那手持钢叉的大哥抬头看着悬崖,对比着位置。
“散开,仔细搜索。”
三人散开,各自相距十步之远,缓慢前行,仔细地搜索起来。
云生蹲在灌木丛中,确认好手持钢叉的那个带头猎人,而后搭上箭,用力张开弓。
也巧,那手持钢叉的大哥,走在最前,正好向云生这边走来。
待到相距十来步左右时,云生松弦放箭,箭如闪电,从那手持钢叉的大哥腹部一穿而过。
“啊”的一声,那手持钢叉的大哥应声倒地。
另外两名猎人听到声音后,急速赶来。
云生飞身跃起,一记重刀,砍向那使刀的猎人。
那猎人急忙抬刀招架,重刀相撞,那猎人应声而飞。左肩伤口崩裂,鲜血直流。
那使双斧的猎人哇哇大叫着直向云生砍来,云生一个侧地翻滚,滚向那使刀的猎人身边。
而后飞身跃起,又是一记重刀,再次砍向那使刀的猎人。
使刀的猎人倒在地上,无法闪躲,情急之下,只好拿刀相对。
“咔”的一声,两刀相撞,那使刀的猎人因躺在地上,无法用力,手中刀背被云生砸向自己的胸口。
那使刀的猎人胸骨断裂,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那使双斧的猎人急忙朝云生扑来,二人战在一起,云生且战且退。
当快退至云生和名珠休息之地时,云生一个飞身,闪扑过去,那使双斧的猎人转身砍向云生,顿时后背大漏。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使斧的猎人心肝俱碎。
名珠手持宝剑,双腿用力,好似脱兔,一个飞身,长剑直穿那使双斧的猎人后背,从胸膛而出。
名珠抽出宝剑,一剑将头颅砍下,遂又趔趄地走向那使叉的带头大哥。
带头大哥此时已奄奄一息,名珠本想问些问题,但看那猎人已经无法回答,便一剑将人头砍下。
最后又走到那个使刀的猎人跟前,此时使刀的猎人已昏迷不醒。
名珠叫云生拿酒葫芦过来,将酒洒在那猎人的脸上。
猎人渐渐醒来,看到二人,满脸恐慌。
“说,是谁指使你们的?”名珠问道。
那人闭上双眼,不答。
名珠道:“不说是吧,那我杀了你,再杀你全家。一个临死之人,还要拖累全家老小,真是条汉子。”
名珠又向云生使了个眼色,“杀了他,还有一个中箭的,不怕问不出。”
云生领会,拿起钢刀准备砍下。
“慢!”那人突然睁开双眼,说道:“我说,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
名珠道:“快说!”
那猎人缓缓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发誓,不再杀我全家。”
名珠道:“可以,我对天发誓,如若我再动手杀你全家,死后将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名珠立完誓言,等待那猎人说话。
那猎人躺在地上,似是平静了一下心情。
“其实你不杀我全家,丞相府上的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回到府上之日,便是我全家灭家之时。”
说完,那人闭上双眼,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名珠毫不犹豫,也没有半点同情,一刀砍下他的头颅,鲜血四溅。
名珠冷笑了一声,而后面色严肃地说道:“三颗人头,作为我的成人礼,好像也只有武皇帝有过此壮举吧。”
名珠叫云生拿来他的外衣,将三颗人头包好,挂在肩膀,鲜血从背上包袱中缓缓流出,将名珠的后背染成了一片红色。
二人走到休息处,云生让名珠躺下休息,自己值守。
名珠又吃了一粒复元丹,休息了一夜。
早上起来,名珠又吃了一粒复元丹,精神明显好转了许多。
吃完早饭,二人准备回家。
名珠对云生说:“这四人杀我不成,恐怕已泄露真相,我料那丞相必有后手。
我们不能如此大张旗鼓地回去,防止半路被截杀。
这儿有条河,沿着河必然能走出大山,到时我们再悄悄回去。”
云生点头道:“还是名珠弟想得周全,沿着山谷走,更安全一些。”
云生背起名珠,
名珠再背上包袱,
包袱中裹着三个人头。
云益山脉,山大沟深。
此时二月中下旬,冰雪渐化,河流越流越急,越汇越大。
二人一路沿着河谷慢慢步行。
过不多时,前方山谷一侧壁立万仞,无法通行。
云生砍下几棵大树,将中等的树枝并成一排,然后用大树的树皮绑在一起,做成一个简单的木筏。
再手拿一根约丈余长的木棍当作撑杆,二人沿着河流漂流而下。
作为前世的一名特种兵,这些对云生来说,都是家常便饭,生存必备技能。
有时水流急转,云生用木杆一撑,调转方向;有时水流湍急,云生将木杆往前一撑,减缓速度。
名珠爬在云生的背上,大声地指挥着云生。
“左边”、“左边”,
“右边”、“右边”,
“前边”、“前边”
忙得云生晕头转向,河水打湿了一身,笑声荡漾在整个山谷。
晚上二人也没敢生火,吃了一点干粮,名珠便和衣而睡,云生继续打坐值守。
第二天,名珠又吃了一粒复元丹,脸色已基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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