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床铺前有一个床头柜,用锁锁着。
床铺的正上方有一排横木,横木上挂着衣甲。
云生走到床前,将包袱放于床头柜内,用锁锁上,然后将钥匙揣于怀中。
“铛铛铛……”外边响起敲锣的声音。
“开饭啦,开饭啦!”一人在外大喝着。
那一众玩牛皮牌的兵士这才悻悻而起,云生跟在身后走出房门。
众人在外集合完毕,然后列队向灶房走去。
一路上,众人在队列中说说笑笑,胡乱地走着。那带队的十人士也不管,云生跟在最后。
来到灶房前,有三个箩筐,一个放着碗,一个放着筷子,另一个放着盘子。
众人依次走过,分别拿起一双碗筷和一个盘子,用碗打汤,用盘子打饭。
待到云生时,伙房的胖伙夫给云生打了一碗汤,两样菜外加两个馒头,然后笑着说道:“新来的蛋蛋,一会儿记着把碗筷洗了。”
云生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那第一个打饭的兵士已经吃完。
经过云生时,将盘子碗筷直接扔到了云生身旁,也不说话,右手把嘴一摸,径直走了。
那后来的兵士也如同第一个兵士一样,把碗筷盘子往云生那儿一扔,也直接走了。
云生也不吭声,照旧吃饭。
云生刚吃完饭,那胖子伙夫向他招手,指着灶台道:“这锅热水洗碗筷,那锅凉水清一下,最后把灶房打扫干净,你就可以走了。”
云生将地上的碗筷和盘子收起来放到热水锅里,再拿起一个草刷,将碗筷盘子洗干净。
然后又放到另一个清水锅里,逐一清洗干净,而后摆放整齐。
他看见地上有一个扫把,拿起扫把将灶台和地面打扫干净。
又看见旁边有一个木桶,里面全是剩菜剩饭,遂将垃圾倒入桶中。
干完活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云生来到营房,那普队正与另一位十人士正躺在躺椅上纳凉,手中拿着蒲扇。
普队见云生走来,招了招手,而后说道:“打扫完了?”
云生立正身体,说道:“是!”
另一个十人士笑着说道:“这个蛋蛋还挺机灵!”
普队也笑了笑,说道:“那是自然。”
遂转过身体,又招了招手,叫来一位兵士,那兵士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普队安排了几句,那兵士低头哈腰地赶忙领命。而后来到云生跟前,趾高气扬地说道:“走,蛋蛋,领铺盖去。”
二人走在路上,那兵士看向云生,右手一张,道:“五个铜板。”
云生知道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种人不好惹,若是惹了他,估计今天晚上就睡硬床板了。
于是说道:“我暂时没钱,下月给你。”
那兵士瞪了云生一眼,说道:“记住了!”遂带云生继续前进。
左转右转几个路口,来到一个库房前。
库房灯火通明,许多人正在领取衣物。
过来一会儿,那兵士报上单位姓名,给云生领出了一套铺盖、一个脸盆和一条毛巾。
云生拿上,原路返回。
回到房间时,已经有很多人脱衣睡觉了。
云生铺好铺盖,坐于床前。
就在这时,只听锣声响起,有人在房外大声地喊道:“熄灯就寝!”
于是有人吹灭了灯火,房屋内一片漆黑。
不一会儿,呼噜声便此起彼伏。
呼噜声、放屁声,声声入耳。
臭屁味、脚汗味,味味难闻。
云生睡不着,遂走出房门。
夏天的夜晚异常清爽,凉风习习。
云生坐在门口,仰望星空,群星灿烂,顿感寂寞孤单。
他想起了母亲。
虽然,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只与母亲相处了半年有余数。
但是,在他的脑海之中,十六年来,他与母亲相依为命。
十六年来,母亲细致入微地照顾他,从未让他做过饭、洗过碗。
总是对他问寒问暖,生怕他病着、饿着、累着、苦着。
那是母爱,那是家的感觉。
虽然很小,但却很温暖、很温馨。
他又想起了名珠。
英俊的相貌,甜甜的话语,很真心、很暖心。
那是同龄人的感觉、伙伴的感觉、朋友的感觉、知己的感觉。
与名珠相处的一段时间,是他最开心、最快乐的一段时间。
虽然有时凶险,但却让人回味无穷,只有乐趣,没有痛苦。
云生闭上双眼,脸颊已经有些湿润。
“父亲,您在哪儿?”
凉风习来,云生感觉到风之元素在他身旁跳跃。
时而划过他的指尖,时而划过他的脸庞,时而停留在他的鼻尖,时而在他的发梢上跳舞。
云生用心去感受,风之元素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多。
云生伸出双手,慢慢吟唱道:
“可爱的风之精灵,我的朋友,请在我的指尖上跳舞吧--风之召唤术!”
大量的风元素汇集到云生的指尖,慢慢地汇聚成一个风之漩涡,像一个精灵小女孩,在他的指尖上欢快地跳来跳去。
云生闭上双眼,更加用心的感受。
他感觉风之元素就像一个小女孩,很好奇、很古怪、很友好、很亲切、很善良。
云生对风之元素发自内心的亲切,风之元素对他愈加亲密,更多的风之元素在他指尖上汇聚。
一个漩涡、两个漩涡、三个漩涡……直到十个漩涡。
一个小姑娘、两个小姑娘……直到十个小姑娘。
穿着美丽的天鹅裙,在他指间翩翩起舞。
天渐渐亮了,云生坐了一夜,没有丝毫困意。
第二天早上开饭,云生照旧走在队列的最后,照旧最后一个吃完,照旧洗锅刷碗,打扫卫生。
待云生回来时,众人已去训练,只留下昨天那个带他去领铺盖的兵士。
那兵士又伸出一个巴掌,云生道:“晓得,总共十个铜板。”
那兵土一笑,说道:“蛋蛋还挺聪明,走,跟我来。”
两人左转右转,来到一处营房前。
营房前写着三个大字:武备库。
前面排了好多人,云生排队等候,依次报上单位姓名。
待到云生时,那保管武备库的兵士道:“能开多少斤弓?”
云生想了想,道:“五百斤。”
云生一说,吓得两个兵士一跳,“你莫开玩笑!”
云生点头道:“可以。”
云生倒不是卖弄,他想自己要当兵三年,万一遇上战事怎么办?自己可得有一套好的武器装备。
那保管武备的兵士一笑,“好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抱来一张弓,扔给云生道:“别吹牛。”
云生拿起弓,用力一拉,弓如满月,两个兵士又吓得一跳。
云生道:“有八百斤弓吗?”
那保管武备的兵士小心地说道:“有倒是有,不过须总镇批准。”
云生想了想,道:“那算了吧,我就用这张弓吧!”
他不想卖弄,更不想让总镇知晓。
五百斤的弓先凑和吧!
那保管武备的兵士也不知云生的深浅,心想:这么年轻,便可开五百斤弓,不是哪家武林门派的弟子,便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
遂连忙笑着问道:“小爷,需多重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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