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裆里的不死鸟》
第14节

作者: 大山贩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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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6-24 15:36:35

  正在我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时,痛苦却向我一步一步走来.那天我刚刚下课,说到一份师傅发来的加急电报:大根,速回,急.
  我不知道师傅发生什么事情了,平时他会写写信给我,无非就是要我好好学习,好好练功等等,没有很紧急的事情是不会发这样的电报的,一定有事.我迅速请好假,和诸葛各别后跳上了回家乡的火车.
  看见师傅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并且昏迷不醒,十里香见到我时哭成了个泪人,她告诉我,师傅因为一天到晚和农药打交道,得了绝症,三个月前就检查出来了,只是不敢告诉我,怕影响我学习,我回想起我们去南京时他那苍老的神态和苍白的面孔.他知道已经来日无多了,也不肯去医院治疗,前几天病情突然加重,每天发高烧,昏迷不醒,他叫十里香马上发电报给我要我立即回来.
  看着师傅消瘦的脸,就象一栈快燃尽油的灯,人生马上行将熄灭,我的眼睛模糊了,大颗的眼泪滚滚而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师傅是无意被我发现了他的秘密而被迫收我为徒的,但是天长日久十几年已经情同父子了,师傅在上海的妻子女儿已经完全抛弃了他,一个人孤苦怜叮几十年,想当初师傅驰骋久湖是何等的威风,没想到老来却躲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小山村,能陪同他的只有一个和他偷偷摸摸相依为命的十里香和一个无奈才带的顽徒.

日期:2010-06-24 18:16:38

  师傅一直昏迷着,我不吃不喝不睡觉地在师傅身边守了三天,十里香也守在我们师徒身边,第三天的傍晚时分,师傅的眼皮动了动,慢慢地睁开眼睛,我一看师傅醒了:师傅,师傅,我送你去医院吧。师傅笑了笑轻轻到摇了摇头。对着十里香手指了指门。他是要十里香出去,有话用单独和我说。十里香出去并关好了门。我扶师傅依靠在床头。师傅手指了指床下,我从床铺下面搬出了非常宝贵的那只木箱子,打开箱子,从底下翻出一只包袱交给师傅,师傅一层层打开,拿出几件器物来,第一件是一张发黄的纸,师傅给我的时候,我一看是一个中药的药方。师傅说,这是你祖师爷留下来的,你祖师爷一生淫女无数,这剂方子是他偷了一个乾隆朝一个太医的传人的,生精壮阳,效果奇好,现在传给你,不要学你祖师爷,出去害人,强身健体还是非常好的。(这个药方就是我用送给各位的,但是必须符合条件)师傅又给我一封信,我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师傅和他的妻子,师傅穿西装打着领带,妻子非常闺秀,穿一件旗袍,温柔漂亮,中间是他们的女儿,大约五六岁,剪一个整齐的童发,两个眼睛大而黑亮,一家人幸福地笑着。师傅说,等他死后,一定要把这张照片和这封信交给她女儿。

日期:2010-06-24 19:27:20

  第三件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我看是个用布包着的一个东西,师傅一层层解开后,顿时满屋生辉,是一只金灿灿的金燕子,师傅说,你跪下,这是燕子门的信物,见到金燕子就是见到祖师爷,谁拿着这只金燕子谁就是燕子门的门主,这是你2师伯去劫狱时你祖师爷交给他的,让他一定要找到你大师伯,把这个燕子门的信物交给大师伯,因为燕子门的门主不传于外人,后来,在十里峰监狱里,你2师伯又把这个金燕子交给我,让我去为他完成这个心愿,我为了完成这件事,知道你大师伯就在浙西一带,通过沈醉先生的关系,把我安排到这里接受再改造,你知道派出所的人为什么对我那么客气吗,我的挡案就在他们那里,他们知道我的历史也知道我的武功,所以都不敢对我怎么样,只要我不惹是生非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万幸了。你大师伯为什么要到浙西一带来,听你2师伯说和军统的毛人凤有关,毛人凤是浙江江山人,和戴雨农是同乡,戴雨农死后,毛人凤接替了后来的保密局局长,在共产党打过长江后,毛人凤让你大师伯护送一批枪支弹药到他老家,准备东山再起时使用,你大师伯当时是国民党忠义救国军的一个连长,他把你祖师爷买给政府并且死了以后怕我和你2师伯找他报仇,就改名参加了国民党忠义救国军当了一名伙夫,后来打日本鬼子时立了战功,一次他给前线的士兵送饭,结果中途碰见一小队日本鬼子的侦察兵,有九个人,鬼子一看有个穿军装的中国兵,只挑着两箩筐饭又没有枪,就包围上来准备抓活的,结果可想而知,你大师伯施展了燕子门的点穴功夫,日本鬼子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全部被点倒了,后来国民党的报纸上也登了这事,可惜我当时在太行山,没有见到这张报纸。师傅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给师傅拿了杯水,他喝了一小口继续说道。

日期:2010-06-24 19:58:30

  刚好你大师伯他们那个排长战死,上面就安排他当了排长,日本人投降时他已经是连长了,内战爆发后,毛人凤把你大师伯的那个连队调到后方专门护送一些军用物资,那次送浙江江山的物资时,在建德和金华的交界处遭到了潭启龙和潭振林(解放后第一任浙江省委书记,后官至副总理)领导的浙东游击大队的袭击(我家一个亲戚也参加了那次战斗)一百多号人大部分被活促,你大师伯凭一身武艺逃了出来,又不敢回去,从此销声匿迹隐身江湖。我到这里十几年的明察暗访,始终没有结果,上次南京露面的肯定是他,但是他不可能在南京一带,应该还在浙西地区,而且,他也一定在这里结婚生子安下家来,所以,你一定要找到他,把这个金燕子交给他,这是祖师爷2师伯和我三个人的重托,另外,找到我女儿后,一定要让她来看看我,就说我很想她娘俩。师傅说着已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了。

日期:2010-06-24 21:36:37

  在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了几天后,师傅还是没有坚持下来,离开了这个苦难的世界,离开了让他牵肠挂肚的人间,离开了他到死都不能再见一面的亲人,离开了我和十里香,在他去世的时刻,他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十里香,紧紧的握着我们的手,仿佛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和我们说,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我和十里香哭的天昏地暗,痛不欲生。村里见他可怜又没有亲人就在仓库里建了个简易的灵堂,一口杉木棺材,灵堂一副师傅年轻时的照片。门口贴着我写的一副挽联:一生盖世之功驰骋江湖阅尽人间风流事

  奈何世事造化弄人抑郁半生痛苦谁能知
  横批是: 师傅,下辈子再来
  师傅去的第三天,诸葛接到我的电报也赶来了,她知道我和师傅的感情,怕我身体受不了,一到她就披麻带孝地陪着我在师傅灵前跪拜了一夜。
日期:2010-06-24 22:02:20

  师傅走了,我也象没了灵魂一样,沉默寡言,做什么事情都没劲,诸葛那段时间一直陪着我,千方百计让我开心,晚上也极尽挑逗之能事让我和她做爱,可也都草草了事,有高潮没快感,时间持续了一个多月,我才慢慢地从失去师傅的痛苦中走出来,走的走了生活还得继续,今天因为回忆起那段痛苦往事,心情也不好了。要先休息一会,稳定一下情绪,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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