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北漂的群,上了群里的姑娘》
第24节作者:
阿树是坏人 “可就这样,每次我问黛黛愿意不愿意做我女朋友的时候,她还是拒绝我。我付出这么多,她还是不爱我,为什么,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你总是得到这么多,却什么都不付出,为什么我付出这么多,却什么都得不到,为什么黛黛不爱我。”
啊啊。。小石的哭声是嘶哑低沉的啊声,只有男人伤心到骨子里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
这个时候,我无比同情起眼前的这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男人,爱情,真的不是付出了就能有收获的东西。
“谢谢你把这些说给我听,原来在爱情面前,我错的是这么离谱,感谢你这么多年一直这么照顾黛黛,这些情谊我记下了,告诉我黛黛在哪里,我不想逃避了,我要找她,陪她到最后一天。”
逃避,更像是一种审判,但心意已决的时候,反而有说了不出来的轻松。
对不起了小曼。我摇了摇头。
我跟小石在这里的动静已经引起旁边桌子的注意,乐队也停止了演出,都看着我们。
“走吧,换个地方说,你丫没出息的样,穿一身黑哭着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哭丧呢。”
变故横生
突然间,我脸上一片冰凉,是小石杯子里的啤酒泼到我脸上,用手抹了下脸,还没从瞬间的变化中反应出来,朦胧间看见小石冲我扑了过来,接着“嗡”的一声耳鸣,左眼一黑。
这小子居然动手了,从来不敢跟人打架的小石居然动手打架了,而且对象还是我。
“我草!你TM疯了吧!”
反应过来的我,使劲把小石按倒在地上,小石那个小小的身板,这个时候想充满这无穷的力量,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一只手拽着我的衣领,一只手像钳子一样使劲的掐着我脖子。随着惯性和小石的重量我也跟着摔了下去,扭打在一起。
身边吃饭的群众像见了什么恐怖事件一样,也不顾汤汤水水的跑着跳着远离我们。
“松手!你大爷的!”我拿膝盖用力的对着小石的肚子给了一下,小石使劲卡着我脖子的举动彻底了激发了我的怒气,其实男人真动起手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体内有什么莫名的东西分泌,是感觉不到疼的,只有无限的愤怒。
“谁让你去找她的,都是你害的。我弄死你”小石嘴角溢出因为我击中肚子而返出来的口水,面目狰狞,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2010-3-2 10:27:00
“黛黛死了!黛黛死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瞪圆了双眼,像是突然间失聪了一样,我能看见小石满脸鼻涕眼泪,充满愤怒血红色的脸,我能感觉到小石张大嘴巴怒吼着喷到我脸上来的吐沫星子,但是什么都听不见。
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没有任何防备,“咚”的一声,小石这一拳实实在在的打在了我的鼻子上,鼻梁像是断了,酸啊,眼角像是自然放开了泪水,借着这一拳,连掩饰都不用了。正大光明的在脸颊上奔跑。
有些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很早以前就做好了无数次的心理准备。梦中出现过很多次那样的场景。那是一个可以预见的伤悲,我以为我可以理性接受命运的这一刀。
可这一刀真的来的时候,我像是刑场上求生欲望发作的犯人,抗拒着,恐惧着,拼命的挣扎,扭曲着肢体。
“我的黛黛没了?!不可能,肯定不可能,怎么可能就没了”那些心理防线瞬间灰飞烟灭,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以为自己可以接受的现实。
我抱着脑袋躺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扶上车子,混乱中我好像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和谐社会了,没事儿打什么架,我个人建议你们私了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丨警丨察叔叔常规性的开始和稀泥,我脑子是清醒的,但是极度悲伤的情绪蔓延全身,身体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量,我试着张开眼睛却感觉到刺入脑子里的酸麻疼痛,除了泪水,我什么都看不见。
“鼻子也没断啊,怎么哭成这样,生理反应太重了吧,说话啊,不说话怎么做笔录。”丨警丨察叔叔像失去耐心了。
“能给我一根烟吗?”我努力的说出这句话来。
丨警丨察叔叔扔给我一根中南海,抽惯烤烟的人是很难习惯混合烟的味道,可这个时候,这根中南海像是救命的稻草,或者一个寄托。
烟雾中,我的脑海里全是黛黛的影子,往昔的岁月,清晰如昨日一般,那一颦一笑,活生生的在回忆里,份外动人。
我坐在那,失魂落魄,痴了一般。
“那边那人也不说话,什么毛病,关起来算了,待两天全老实了。”
另外一个丨警丨察叔叔走了过来,说的是虽然是小石,但这半带威胁的话是给我听的。
该来的一定会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知道黛黛葬在哪,我要找小石。
我掐灭手中的烟,站了起来,对坐我对面的丨警丨察叔叔挤出个笑脸。
“这位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那是我朋友,工作上的事儿发生点口角,没多大事儿,我想跟他谈谈”
“你说没事就没事啊,既然出警了,事儿就有了,先做笔录。”丨警丨察叔叔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能打个电话吗?”我叹了口气。
“打吧”
我拨通了李哥的电话。李哥是一丨警丨察,打牌赢我钱一高兴总是跟我说,犯事儿千万别出朝阳区,有哥在,没事。
“李哥,我在三里屯跟朋友发生点口角,打架被拉到你地界了。”
“对方是谁啊,人没事儿吧”李哥开始进行人文关怀。
“没事儿,回头有时间跟你细说吧,我在XX分局。”
“行,等着吧。”李哥挂了电话
过了5分钟,走进来一个丨警丨察。
“你是阿树是吧?”
“恩,我是”我起身跟他握了握手。
“老李跟我说过了,没事儿可以走了,跟你打架那个是你朋友?”这老哥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
“恩,对,是我朋友,工作的事儿,总之谢谢了,改天请您吃饭。”这个时候,我实在一点应酬的心情都没有。
“这样,我先去跟对方确认一下,毕竟我们要对每一个人安全负责。”
又过了一会,老哥回来给我递了张纸条。
“我说可以走,他就直接走了,对方说不认识你,也不想追究责任,写了张纸条让我带给你,你过20分钟再出门吧”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打开条子,“南京普觉寺公墓XX”
眼角一酸,小石还是给了我想要的。
拿着这个纸条,像握着自己悲伤的心脏,死死的捏着,无法呼吸。
2010-3-3 17:27:00
这个世界上很多女人在碰到悲伤的时候,会变的爱说话,对象可能是闺中蜜友可能是异性可能是路人甲乙丙丁,仿佛通过诉说就可以削弱许多的烦恼。男人则恰恰相反。
我如行尸走肉般的回到家里,坐到沙发上,脑子还在继续放映着关于黛黛的电影,只是内容变了,有黛黛粉红色的手套,独自一人住的小屋,黛黛痛苦的时候,我却不在身边。那些年黛黛为我所做的,和我所未能为她而做的,那些还未能说出来的话,那些未能实现的诺言,这是我第一次直面我自己内心的自私和懦弱,而黛黛的死让这所有的一切,没有任何机会,再也无法挽回,太多太多的遗憾,折磨着我的灵魂,懊恼和悔恨像深入骨髓的毒药。
有些东西,只有真的失去了,你才会知道它对你究竟有多重要。
口袋里手机一直在响,我像是什么也没听见,我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一坐就是一整夜。
早上小曼慌忙的闯进我的屋子,看到我之后气急败坏的冲上来,锤着我肩膀埋怨我为什么说好电话联系却又一晚上没接她电话。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失声了。喉咙里像火烧又像块破布堵在嗓子眼,发不出一个音节。
我无奈的指了指喉咙摇了摇手,这个时候小曼才发现我通红的双眼和茶几上满满烟头的烟灰缸,小曼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心疼的摇着我的胳膊问我怎么了。
"帮我订一张去南京的机票,最早的。"我写在纸上给小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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